玉卿夫人面带浅笑,自顾自地说道:“记得,早些年,妾身游历的到一个小村子。刚进村口便见众人对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喊打喊杀的······”
当年的玉卿夫人走进村子后,又累又渴,便到一户大娘家讨口水喝。刚跟这位大娘聊了几句,便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玉卿夫人好奇地走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一个庄户人家的腊肉被人偷了。待主人发现的时候,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从院子里跑出去。
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物资匮乏,有的人家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一点荤腥。甚至有的人家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有口肉吃。
所以,可以想象的出,一块腊肉是何等的贵重了!
那户人家眼看着那个小男孩儿跑进山里了,气得一转头便去他的家里找他的父母来赔这块儿肉了。
乡里乡亲这么多年,谁家的孩子,有多大的孩子,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了。
来到孩子的家门口时,孩子的母亲很热情的将人迎到了屋子里,特意在给客人倒水的时候,当着客人的面儿往碗里捏了一块儿冰糖。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打消那庄户人家的怒气,他气冲冲地说道:“大郎他娘,你也不用忙活了。我今天过来找你,便是要告诉你,你家大郎偷了我家的腊肉。无论怎么着,这肉都是要还的。”
所以,就别来这些虚的了!
那孩子的娘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他叔,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家大郎最是胆小了,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竟然还要狡辩?!
那庄户顿时就火冒三丈,“大郎他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王老汉已经是土埋半截儿的人了,还会冤枉你家大郎一个孩子不成?”
“我发现腊肉不见,待追出去后,便看到你家大郎从我家院子里跑出去。而且,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些乡邻们也都看到了。”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跟在身后一起进来的几个村民。
大郎的娘顿时眼圈儿都红了,几近哀求地说道:“诸位乡邻。我家大郎的爹爹去的早,我和大郎孤儿寡母的???????他大叔,求求您,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吧?”
这样冤枉他的儿子,可不就跟杀了他们母子没有区别吗?
那位王老汉气得青筋暴涨,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这个妇人,你这个夫妇!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你家大郎又跑进是山林里,我一时无法追到,怎么会敲开你的房门?!”
大郎他娘哭着说道:“可是,我家大郎一直在屋子里,从来的没有出去过呀?!”她可是比王老汉还觉得冤枉。
“这不可能!”有人反驳道。他们也是亲眼看到那个孩子从王老汉的院子里跑出去的,如若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情呢?
大郎他娘朝着屋子里喊道:“大郎,大郎,你出来呀!”再不出来,娘以后可都活不下去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从里屋挑帘走了出来,低声问道:“娘,您喊我?”
看着屋子里坐着的那些人,腼腆垂下头,连打声招呼都不敢。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老汉及众人都惊讶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大郎跑进山里的。可眼前这个人又是实实在在的站在这里的。
“最后,王老汉只能带着村民们一顿道歉后,转身离开了。”玉卿夫人语气轻柔地说道。
“可是那个叫大郎的孩子从别的地方回到了家里?”越妃娘娘十分配合地问道。
玉卿夫人说道:“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让他偷偷溜回去呢?妾身觉得好奇,便暗中观察了一番。”
“原来,这个家里有两个儿子,他们是双胞胎。平时在村子里,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同时出现过。”
“所以,村子里的人也从来都是只知道大郎,而不知道有二郎。”
也就是说,这个母亲便是利用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来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玉卿夫人的话音刚落,众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了两个陈嬷嬷的身上了。可想而知,这两个人,这些年,皇后娘娘养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待皇上发问,玉卿夫人继续笑着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最有趣的,最有趣的便是有人将一对龙凤胎养的一模一样。”
“这要怎么养啊?”越妃娘娘今天可谓是十分配合,“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纵使小的时候长得一样,可长大后,毕竟会有许多不同的。”
玉卿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着自己的故事。她声音轻柔地说道:“这样的龙凤胎,可比双胞胎更有用呢!”
话音刚落,两个陈嬷嬷和皇后的脸色都微不可查地波动了一下。
玉卿夫人讥讽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便把儿子当成女儿来样。两个人同吃同住,儿子刻意去模仿女儿的神情举止。”
“待两人长大后,用同样的办法去迷惑世人。不过,他们能做的事情,可不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情。”
“而是杀人放火的大事,做妹妹打扮的哥哥做了坏事,即便是做了坏事,也可以大摇大摆地脱身的。”
“因为,真正的妹妹必然会出现在一个众目睽睽的地方。所以,根本无需刻意去辩解什么,冤枉哥哥的人也都会如那位王老汉一般,既疑惑,又无可奈何地离开。”
皇后面色铁青地瞪着玉卿夫人,小贱货,有你多嘴多舌的份儿吗?你给本宫等着!
玉卿夫人抿嘴一笑,挑衅般看着她,恐怕过了今日,你便没有以后了。
你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电石火花间,两人已经用“眼神”拼杀了一番。
皇后娘娘终于总结道:你和越氏那个贱人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