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笔墨斋是一间两进的小院子,前面是做生意的铺面,后面的小院子可以住人。
因为做的是文人墨客的生意,所以店铺里收拾得倒是雅致,后院也算是干净。
裴姨绷着脸,和墨儿二人矜持着走了出来。
待回到茶室后,待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墨儿两个人的时候,她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了。
面带喜色地说道:“墨儿,那里真的不错。那地段如何,我们早就知道了。没有想到里面装修的如此雅致。”
“尤其是后面的那个小院子,不需要多费心,简单地归拢一下便可以住人了。”
“哎呀,怎么想怎么觉得两千两银子花的值当。”
墨儿提起火盆上的水壶,替她沏了一杯茶。抿着嘴角,笑着说道:“裴姨这下放心了?”
裴姨抿了一口茶,笑着点头,“放心了,放心了。他们家非要赶在年根儿底将铺子出手,又那样急着收钱。我真是担心那其中有什么猫腻。”
墨儿笑着说道:“其实,在京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便是花两千两银子买一个地段,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完整的铺子。怎么都不会是一个赔本儿的买卖。”
“墨儿说的是,且不说那铺子的位置。就算是铺子里的那些笔墨纸砚,也值不少银子呢!”裴姨点头说道。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说起来啊,还是我们墨儿又魄力,要是裴姨啊,可做不了这样的决定。”
墨儿重新给她续了一杯茶,得意地挑挑眉,“那是因为墨儿长大了,要独自撑起一片天,将来也好孝顺裴姨。”
“哎呦,那感情好!”裴姨喜笑颜开地说道,“裴姨可就等着享福了。”说着,眼圈儿不由得红了。
墨儿抿了口茶,没有说的是。永宁侯府周家一连串出了那么多的事,早就入不敷出了。
周文玥作为世子,总不会第一年便伸手向冬菱县主要钱,花她的嫁妆吧?
无奈之下,只能将不为人知的铺面转手了。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这个笔墨斋给了他们足够的银钱,让他们尝到一些甜头。他们便会拿着米铺的地契过来找自己的。到那个时候,自己,便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了。
收了周家两个铺子后,下一步,便计划着,收周家城外的庄子了。就照着周家内耗的架势,庄子易主的事情,肯定不远了。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无论什么时候,手里有了银钱,人便有了底气,日子也不会那样艰难。
有了铺子,有了庄子??????似乎也不缺什么其他东西了吧?!
她向来不是贪心之人,生活富足便可以了。
????????????
转眼间,除夕便到了。
京都城内张灯结彩,处处透着节日的喜庆。
平香和平菊笑闹着将大红灯笼挂在了廊下。又用彩绸绑了几朵牡丹花,来装点假山。整个小院儿里处处都透着浓厚的节日气氛。
裴姨坐在主位上,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几个人,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这是她独自来到京都城后,第一个有人陪着她一起过的年。从来不敢想的场面,终于出现了,这真是???????真是死而无憾了!
见墨儿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连忙将眼泪收住。
今天是过年,流眼泪可是不吉利的。这要是她一个人,自己倒是不忌讳这些的。
现在自己的身边热热闹闹地围绕了这么多人,让她那颗早已冰封起来的心,缓缓地融化了。
她可是不想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墨儿笑着将手里的菜端了进来,笑着说道:“裴姨,今天是除夕,我亲自下厨给您做了一道菜。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好,好,好!”裴姨高兴地点头,笑家呀不见,,“只要是墨儿做出来的东西,裴姨都喜欢,都喜欢。”
“呵呵!”墨儿娇笑着说道,“裴姨不嫌弃就好。”
裴姨笑着摇摇头,“是墨儿的手艺好,让裴姨啊,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出来。”
说着,用手做出一个非常夸张的手势。
逗得墨儿咯咯直笑,她抱着裴姨的胳膊,撒娇般说道:“裴姨,您这是看自家孩子,哪里都好,是吧?”
裴姨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真是个鬼灵精!”
说着,对屋子里的几个人招呼道,“今天是除夕,大家辛苦忙碌了这么久,便坐行动神
周围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抬眼看到墨儿没有反对,便动作迅速地将手上的伙计交接完毕。
围坐在裴姨的周围,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呀!
?????????????
皇宫内
家宴可是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一边品尝着桌子上的美味,一边欣赏着歌舞。
不时的,还要跟坐在旁边的贵为妃娘娘、以及他所宠爱的妃嫔,一起品头论足一番
“欸?这个跳得不错。”皇上指着其中的一位舞姬,笑着点头说道。把那位舞姬激动得手脚都不会知道往那儿放好了。
贵妃娘娘点点头,“确实挺不错的。哎呀,皇上,您快看看,这个也不错。”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
“是吗?你说的是哪一个啊?”魏帝凑过来,盯着舞姬他们看。
“哪个?”贵妃指了指其中是一个位,笑着说着。
见皇上专心地盯着那个人看,便小声询问道:“怎么样,臣妾没有说错?!”
皇上笑眯眯地看着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了!你的眼光嘛,向来都是不错的。”
“皇上~~”周贵妃千娇百媚地喊道。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皇上宠溺地笑着,那眼睛里的柔光快要滴出水来了。
同样坐在主座的皇后娘娘,对两个人之间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样子,丝毫未放在心上。
手里提着酒杯,嘴角噙着微笑,认真地欣赏着台下的歌舞表演。似乎对周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