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知道是蝶舞还是牡丹,激动地尖叫一声。
待尘埃落定那一刻,两人都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其中的结果。
小七看着竹筐里的花儿,不由得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朵决定两个人命运的花儿居然会装在自己的竹筐里。
她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应该更喜欢那讨喜的小樱吗?
韩恪用扇子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怎么,惊喜傻了不成?”戏谑地挑了挑眉。
居然被调戏了?!
小七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王、八、蛋,居然敢调戏本姑娘?!
真想将其扔进这玉锦河内喂鱼!
韩恪看着小七鼓着腮帮子,满眼喷火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可能是没有想到,一个幽梦馆里的小小的奴婢,敢如此瞪他吧?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那样亲昵的举动,那样的自然,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一般。可他和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呀?!
灯光下,小丫头那平凡的五官,泛着一层柔和的光。一双眼睛灵动地转着,让整个人都充满了灵气。
他心下确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可为何会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看什么看?!登徒子!
小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身走上舞台,将竹筐里的花儿交到了幽梦夫人的手上。
于是,蝶舞在众目睽睽下,成了今年的花魁娘子。
她扭着柔软的腰肢,眨着妩媚的大眼睛,声音甜美地向众人道谢。最后冲着韩恪盈盈一福,“蝶舞,多谢公子的抬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柔情。
无论哪个男人看到了那柔情似水的一瞥,都会为之一酥,骨头都要轻上了三分。
可韩恪偏偏像个木头似的,抬手挥挥扇子,示意她不必多礼。
“哈哈,哈哈!”周家三公子周文珺放肆地笑了起来,“美人儿,你这个媚眼儿可是抛给瞎子看了。那样的木头,哪懂得风情呀?”
说完,斜了韩恪一眼。那其中的讥讽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人群中的人又兴奋开了,有的想看看,韩恪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有的对周家三公子那时时不忘对九皇子溜须拍马的行为,非常不耻。
韩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呵笑道:“只可惜,像你这种跟在主子身前身后转悠的狗,是永远也得不到美人儿的垂青的。至多也就吸引几条母狗围在你的身前转来转去的。”
“韩恪!你······”周文珺脸色涨红,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呢!
九皇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对一只卖花儿的小船招招手,“你船上的这些花儿,本公子全部买下了,送给牡丹姑娘身后的那个小丫鬟。”
这一举动,可谓是十足的挑衅。
你韩恪那“一花定输赢”有什么了不起的,本皇子看重的那个人的丫鬟都比你选的花魁强。
小樱抱着怀里的花儿,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嘴里不住地道谢:“奴婢多谢九公子的赏赐。”
九皇子经常出入幽梦馆,小樱自然是认识的。她得意地冲着小七挑挑眉,显摆的意思十足。
小七撇撇嘴,当她稀罕啊?!她现在满脑子就是赶紧结束这无聊的游戏,自己好实施那水遁的计划。
她不介意,可别人却介意。
韩恪岂会这样任由九皇子下了他的面子?
不甘示弱地对另外一只小船招招手,那船夫立马喜笑颜开地凑到了韩恪的身边。谄媚地问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韩恪指着小七说道:“把你船上的这些花儿,送给那位姑娘。”说完,丢了一块儿银锭到船夫的手中,财大气粗地说道,“本公子赏你的!”
“谢公子,谢公子。”船夫点头哈腰地说道。
天哪!这些贵公子真是大方,随随便便一出手,就够他一年的嚼用了。
心里既希望这样的好事能够天天碰到,又恼恨老天不开眼,自己累死累活的,也就养活一家老小不被饿死。而这些贵公子们,什么都不用做,大把大把的银子供他们挥霍。
同样都是收到大手笔的花儿,有小樱的灵活表现在前,小七便逊色太多了。
在众目睽睽下,她硬着头皮接过船夫递过来的花儿,“阿嚏!”虽然她极力隐忍着,还是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了起来。
幸好桃儿上来救场,将她拖下舞台。
“哈哈哈哈!”周文珺肆意地大笑起来,“这小丫头真是······真是太·······韩小公子,哈哈!”
韩恪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笑声,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七离开的方向。
居然对月季花儿过敏?!
············
小七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桃儿房间的软塌上,抬手揉揉通红的鼻子,带着鼻音说道:“桃儿姐姐,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恐怕今天就死在台上了。”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桃儿移了一个火盆过来,虎着脸训斥道,“今天可是上元节,你居然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赶紧全部吐掉。”
小七无法,只好学着她的样子,“呸!呸!呸!各位过路的神仙莫怪,小七不是有心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给小七计较了。”
“呵呵!”桃儿被小七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地呵呵直笑,顺手拿起旁边的棉帕子,替小七擦头发。
小七扭着身子说道:“不用,桃儿姐姐,真的不用······”
“老实坐着,别动!”桃儿压住她的肩膀,“今天你家姑娘是花魁,免不得要多喝几杯的。待会儿,必定会叫你过去伺候的。你这头发湿着,会落下病根儿的。”
小七刚才浑身上下都是月季花的香气,不但将衣服全部脱了,连整个人都泡到了水里。足足换了三遍水后,才不再打喷嚏了。
别说,这样被人服侍着,还真是舒服。
小七享受地靠在软塌上,轻声说道:“姐姐,我可跟你说过,我其实懂些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