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歌撑着剑单膝跪地,头发披散,此刻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嘴角却滴着殷红的献血,一白一红的对比显得有些刺目。
虽然那一剑保住了她自己的性命,却也让她抽干了所有力气,要不是扶着身边这柄剑,她恐怕已经摊倒在地上了。
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另人窒息,受伤的云森终于受不住晕倒过去,夜离歌却死死盯着那条鳄鳗。
它后面的潭水暴涨,此刻凝聚成了上百条水柱。
夜离歌扔下剑,跌跌撞撞的跑到毛球和小云儿晕倒的地方,它们身上也带着不少伤,原本白洁白的毛现在却染上了一身的血红。
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鳄鳗的嘶吼中,夜离歌抱着它们,一步一步踩着血迹走向云森。
“呲……”小腿上一阵刺痛,夜离歌脚一崴摔倒在地,头上的冷汗不断掉下。
小腿上的红色血液奔涌的冒出来,夜离歌艰难的抬头,忍着身上的剧痛,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鳄鳗。
“死……死……”它望着夜离歌的怨恨凝成了实质,身后是满天的水柱,可它却像是要慢慢折磨她一样,一根根水箭落下扎在她身上。
夜离歌奋力把毛球和小云儿推开,望着它们抛出去的毛球和小云儿,意识渐渐远去。
鳄鳗看着地上变成了血人的小孩子,像是终于解气了般,身后的水柱一翁而上,朝着小小的身影砸下去。
“轰”
就在鳄鳗兴奋发狂的时候,一股强悍的力量骤然降落临,它一下子被震飞了出去,原本朝着夜离歌攻击过去的水柱也散开,变成磅礴大雨落到躺在地上的血人身上。
不远的树冠上,男人一袭黑色锦袍,长及臀部的如瀑墨发,两鬓丝发被一个黑色玉冠高高束起,额间一个黑色的龙形佩额,明明没有任何东西束缚,但是它却像是长在了男人额间,给人平添了一股霸气,剑眉入鬓,一双皓眸宛若无尽的宇宙,仿佛纳进了千万星辰,却将其揉碎在黑暗中,深沉幽暗得让人沉沦,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成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笑意。
和一身黑衣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手指上,黑色雷蛇在指尖隐现。
只见男人五指微张,天空黑沉下来,轰鸣的雷声响起,乍然间,一道水桶粗的黑色雷霆落下。
鳄鳗看着不远处高高在上的男人瑟瑟发抖,眼里透着惊恐和绝望,它惊恐的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它害怕了,因为它敢肯定,这个男人只需要一招便能杀了它,它不想死。
男人却好似并没有听到它的话,漆黑冷厉的眼眸看着它就像一条死物,也的确如此。
手指一握,在鳄鳗绝望之下,雷霆直直的落到它身上。
“不!!”
绝望的声音随着那巨大的身体消失而消散,男人视线望着水潭里乳白色的莲花,手一挥,那完全没有受到战斗影响的莲花便飞入他手中。
龙奕寒把莲花收入一个盒子内,便放入空间里,站在树上的人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受伤昏迷的云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