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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隋唐大猛士 > 第981章 龙战于野血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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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茅山上清宗王知远道士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东移,见荧惑守心,将心璀璨,可帝星暗淡,不由大惊失色。

这位道家南天师派分支上清宗掌门人,开山建派,自立一教,在江南很有名声。不久前,皇帝诏令颁下,封他为护国天师,茅山上清教也被尊为了护国大教。

上清宗的声名一下传于四方,不仅压住了南天师教正传的龙虎山正一教,甚至也把北方天师教压下去了。

就连北魏以来,在北方声势日盛的终南山楼观道也被压了一头。

当年隋明帝杨广曾向王知远执弟子礼,可就算如此,南天师都也比不过楼观道。谁也想不到,隋末大乱,楼观道全力支持关中李渊,可没两年李渊兵败身死,楼观道也不由的地位尴尬。

接到旨意之后,王知远骑牛下山,带着数位弟子一路北上。

不料,刚到洛阳城,结果就看到紫微东移,帝星暗淡,偏偏又将星璀璨。

“师父,难道说国将大乱?”

帝星暗淡,将星璀璨,难道不应当是指有大将可能要叛乱,甚至可能取而代之?

王知远一时也迷惑不解,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星象,要知道当年他就不肯接受杨广的封赏,后来还离开杨广,远走江南开山立教,便是推算出杨广帝星暗淡,大隋国运衰弱,知杨隋国不长久,于是便离开了。

如今肯出山受封,也是之前观看天象,推演出罗成武运正隆,大秦国运昌盛。

哪知,刚走到洛阳,结果就又遇到这样的奇怪天象。

“为师一时也算不出来,真是奇怪啊。”

“师父,之前袁天罡来茅山拜访之时,不是曾说他在洛阳远远望见过皇帝面相,他观皇帝面相,是贵不可言,命里长寿吗?”

王知远也懂相面之术,但若说到相面,当今天下最有名的还当属于袁天罡,袁天罡在隋朝时做过县令,后来弃官游走江湖,据说凡是经他相过的人,就没有不准的。

当初袁天罡到洛阳,无数名士贵族来找他算卦看相,就连杜淹和王珪也都去求见他,杜淹是京兆杜氏子弟,而王珪是太原王氏子弟,都是天下第一等的士族门阀嫡出。

据说当时两人故意隐藏身份,只扮做普通读书人。

结果袁天罡对杜淹说,“你的鼻子左侧饱满分明,脸盘宽阔,以后必定文章显贵而名扬天下。”

后来,果然杜淹不久后就升为侍御史,而到了本朝,更是高升为御史大夫,加同门下平章事,成为大秦政事堂宰相。

就连王珪,也进入了翰林院,成为储相。

袁天罡去茅山拜访王知远时,便说过当今天子罗成的命相,极贵且是长寿之相。

可现在星象又这般奇怪。

“师父,我们还要去长安吗?”

王知远拿出龟壳,又占了一卦。

可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连占几卦都是如此,于是他只得收起龟壳,“当今天子之命运,完全隐于迷雾之中,根本无法探究,罢,真龙天子非我等凡人可窥命运。”

想了想,“既然来了,那就还是去一趟长安吧。”

“师父,你为何不去拜访一下李淳风呢?”

李淳风精通天文、历法、数学,是第一个给风定级分等级的牛人。

他的父亲曾是隋朝的地方县衙小吏,后弃官为道士,很有学问,号黄冠子,还曾为《老子》注释,撰方志图十卷,作天文大象赋等。

李淳风自小被称为神童,在其父的影响小,也是小小年纪就博览群书,尤其钟情于天文地理道家阴阳学说。

大业七年,年方九岁的李淳风就远赴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论辈份,他应当是袁天罡的师侄。

不过两人的路却走的不同,袁天罡曾为县令,后弃官如闲云野鹤,精于占卜相术,天下闻名。而李淳风却在回乡后,经同乡刘文静举荐到嗣业麾下任参军。

后因其精通天文历法,被皇帝召入太史局任职。

一个是神棍,一个是科学家。

李淳风一入太史局,便向朝廷上疏,建议改制浑天仪,在他主持下,新制成的浑天仪,将古代的两重浑仪改为三重,最名为六合仪,中间三辰仪,最内四游仪。此仪黄道经伟,赤道经伟、地平经纬均可测定。

皇帝罗成也因此功授其为太常博士,并令其主持朝廷历法的修订。

若说当今天下相面之术谁最强,当然是袁天罡。

可若说当今天下观星象谁最厉害,还得是李淳风。

王知远犹豫了一下。

要知道,这年头,星象并不是谁都可以乱观乱研究的,朝廷专门设立了太史局,有专门的官员负责研究天文星象历法,但研究的结果只报告给皇帝。

一般人若是乱研究星象,敢随便对人说我昨夜夜观星象,如何如何,搞不好就是个死罪。

皇帝是天子,天象,也便显得神秘至极,随便解读天象,那还了得,那是皇帝才有的权力。

王知远深为道士,当然除了炼丹也是会研究天象的,但研究归研究,找李淳风一起研究,可能就犯忌。

不过王知远确实很想知道,为何会有这种他都看不懂的天象。

他前往拜访留在洛阳没随驾的太常博士李淳风。

见面之后,聊了一会。

李淳风道,“此乃阴阳之卦也,上则,用九,见群龙无首。下则,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苍龙七星宿即将来临,阴阳之争引发激烈的战争。”

“龙战死于荒滩,血流三万里!”

王知远听到从李淳风嘴里吐出的这些玄之又神的话,不由的大惊失色。

这位护国天师,都不由的暗暗心惊。

不管这些话里究竟隐藏着何等玄机,可战争、流血,都无不预兆着可能会有一场大凶之危,而且必然是兵危。

联想起皇帝御驾西征,朝廷征发大军于河陇大战,莫非这些预兆是指这件事情。当年杨广发百万军东征高句丽,结果三征后就亡国了,难道说当今天子······

“李道友,河陇战事难道有意外不成?”

李淳风告诉王知远,“刚传到洛阳的消息,说西突厥发兵增兵二十万,吐蕃发兵十万,战争已经再次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