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开始了工作的日子。
早上天未亮便已睡不着了,看着窗外临近黎明的灰暗天色,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死亡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等到天亮,我和林子如往常一样,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前往局里。
到了局里,二队的人不在,余玲,李梅茹,于鸣三人早已到了。
“二队的人出任务了?”,林子问道。
“没有”
于鸣开口回道:“我听说沈戎主任带他们去xZ了,那边挖出古墓,出现了之前和他们任务有关的东西,他们去那边确认处理一下”。
“哎,你们知道局里到底什么时候搬迁吗?”,李梅茹一脸好奇,眼里露出期待之色。
余玲想了想,“一直说快了,快了,我估摸着最迟年底吧”。
我说我前两天来找主任,听见艾主任说年底搬迁,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大家以后会轻松些了。
林子听到后身形微微顿了一下,略有些疲惫地开口道:“希望就这样一直到年底,这些年下来真的有些累了”。
我知道林子不希望再接到任务,这么多年的兄弟,必然也猜到我会在下一次任务里解脱自己。
不知道是老天听到了林子的祈愿,还是对我的戏虐,上面竟然一连两个月过去都没下发任务。
眼看年底将至,局里开始着手搬迁了,部分古籍资料陆续发往新办公地。
坐在办公位上,看着二队的同志们和林子余玲几人闲聊笑谈,我却是一点也放松不下来。
这两个月来大脑疼痛的次数虽然没有增多,但时常会有手脚发麻不听使唤的现象出现。再耽搁下去,不出三个月,蛇魅就能占据我身体的主导权了。
思量着,我摸了一下胸口福袋里的阴玉,也是时候毁掉了。
“所有人来沈主任办公室”。
在大伙聊的正起兴时,赵山南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说完先进了沈戎办公室。
等所有人走进办公室,沈戎开口道:“本来我和赵主任不想再接任务了,希望大家能好好的一起去到新地方。
这段时间甚至也拒绝了一两次上面下发的任务,但现在实在难以推脱了。不过汪局长也保证了,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之后至少一年里绝不会再有任务了”。
“主任,什么任务啊?”,二队的鞠水莲开口问道。
沈戎和赵山南对视了一眼,缓缓道:“你们知道豢龙氏吗?”。
“我倒是听说过,听说是帝舜时期给舜养龙的人,被赐姓豢龙氏”,二队的李涯说道。
林子一脸自信开口道:“这个我也知道,据现在的一些史学家推测,这些龙其实就是现在鳄鱼”。
沈戎没有接话,继续道:“豢龙氏后人后来南迁,到了现今的云南地界,还与当时的虫落族部落发生了战争”。
在听到虫落族时我有些惊讶,这虫落族非常神秘,也被称为落头民。
据记载描述,虫落族的人容貌美丽,有很奇诡的能力,头能在夜间离开身体,以耳为翼,外出觅食,还吃食人肉。
唯一的弱点便是如果在日出之前头无法归于身体,就会立即身亡。
如今在东南亚流传的降头术飞头降,有传言便是源自于虫落族部落。
关于虫落族的记载最早出现于秦朝,是南方的一个神秘小部族,在历史上只留下寥寥几笔。
想罢,只听沈戎继续道:“我们这次的任务分两个地方,二队的随我去探寻虫落族的遗址,三队则去寻找豢龙氏后人可能留下的遗物”。
听到任务,我忍不住问沈戎道:“沈主任,这豢龙氏最少三千年前的部族了,您所说的遗物是?”。
不等沈戎回答,林子接话道:“不会是什么驯龙之法或是龙骨吧?”。
沈戎道:“有那自然是好了,最少也会有汉朝时期的一些奇珍之物”。
“汉朝??”
听到汉朝,所有人都惊讶了。
我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可能学识浅薄,实在没有想到半点汉朝时期关于豢龙氏族的资料信息。
赵山南这时道:“关于豢龙氏族的传承延续,我们也只是结合多方面资料做出了一些推测,达光王国便是其后人建立”。
所有人再次疑惑,这“达光王国”也是第一次听说,史料上似乎没见过记载。
沈戎这时解释道:“我们在傣族史籍上发现了不少“达光王国”的记载,也就是我们历史上所说的哀牢古国,哀牢古国归汉后曾得到过不少珍宝赏赐”。
说到哀牢古国,大伙这才没那么迷糊。
要说这哀牢古国存在也并不长久,在史料上留名的应该是“哀牢归汉”这事了。
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率部落首领77名,族民5万多户,共55万人内附东汉,汉明帝赐“哀牢王章”,后世称为“哀牢归汉”。
想起关于哀牢古国的起源来历,要说与豢龙氏有关,我觉得也不无道理。
传说古哀牢山下有一位以捕鱼为生的妇人,无意触碰到了一块沉香,神奇的是,她就意外的生下了十个儿子。
后来这沉香化为了一条巨龙,并来找寻他的十个儿子。对最小的小儿子很是喜欢,并给他取名九隆。
这十个孩子长大后分家在不同的地域繁衍后代,发展成了几个部落。由于小儿子九隆最受巨龙宠爱和信任,被推选为所有部落的首领。
因此,古哀牢国在此之前也叫作龙之国,因为他们都是巨龙的子孙。
至于哀牢国的称呼,是公元前1世纪,西汉征服云南蛮族中,接触到西南方向有一部落联盟,其一首领名为“哀牢”,汉称其部落为哀牢国。这便是哀牢古国的称呼来源。
不过按这推论,那我们三队这次要去地方应该就是神秘的哀牢山了,那里是最有可能葬有哀牢王和其先祖的地方。
“大家可还有什么问题?”
等了片刻,见无人有疑问,沈戎继续道:“明天上午集合出发,大家今天可以直接回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心里轻松了不少,再不派任务,只能自己找地方解脱自己了。
转头看见林子严肃沉重的脸色,我拍了拍林子的肩膀,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