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石门
当沈盈拿着糕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王戈和汪玲珑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一边喝茶,一边若有所思的爷爷。
“爷爷,他们走了?”
沈盈将糕点放到桌上后,在旁边坐下道。
“嗯,走了。”
沈盈看到爷爷伸手拿了块糕点吃,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爷爷,那王大侠……大人,长什么模样?”
“比原来那‘人皮面具’的模样好看不少,浓眉大眼,五官挺周正,看着像正派人物。”沈宏回忆着说道。
“爷爷和他谈得怎么样,我听着……爷爷似乎想让沈家依附投效于他?”
“其实我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沈宏摇头说道,“他当初在那客栈中和你初遇,就答应要帮咱们沈家解决麻烦,但却并未提出什么要求,没有让你事先应承任何条件。这意味着什么?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和我们沈家有交情,出手帮沈家,是看在过往情分上。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怕沈家不答应他的条件。他最先让我离开大牢回到沈府,就意味着他一点都没有趁乱占便宜的打算,没有欺负你一介女流孤苦伶仃的意思。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沈家没法拒绝他的要求。”
沈盈疑惑道:“之前爷爷不是问过,如果不答应……”
沈宏笑着跟孙女解释道:“我那么问,可不是真的觉得沈家能不答应他的条件,只是想试探他的态度而已。可以看出来,这位王大人行事不拘小节、喜欢直来直去,但这种情况下,却没有直接出言威胁,只是十分婉转地提醒。这意味着,这位王大人,还是在乎我们的感受的。”
沈盈若有所思,似乎已经明白爷爷想要说什么了。
沈宏继续道:“他的态度,也就决定了我们沈家若是合作,能有什么样的地位,能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既然他在乎我们沈家人的感受,那就证明他不会太过无情地将沈家当成工具利用,然后甩开。”
“可是……投效一位锦衣卫副千户,他真的能成为沈家的新靠山吗?”沈盈有些担忧地问道,要知道当初沈家背后可是站着一省布政使,看起来是稳如泰山了,却没想到还是差点万劫不复。而相比起一位布政使,锦衣卫的名头虽然大,但一个副千户,还是差得有些远了。
“我看此子,应当不单单是位锦衣卫千户而已。”沈宏十分肯定地说道,说着他又对孙女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启程,去青州。”
“去青州?为什么?”沈盈有些诧异道,他们沈家在青州好像没有什么大生意,也没有什么亲人在那的样子。
沈宏将他和王戈的那些对话告诉了沈盈,交代道:“到时候他有很大可能会派人联系你的,爷爷会给你足够的资源,你在青州好好发展,站稳脚跟。以后说不定……沈家的兴亡,就看你的了……”
……
司马俊秀最近一直在收集有关“邪僧”的消息。
自从那次山谷之中,一起埋伏蒋麟的时候,发现了“邪僧”成为宗师高手、踏入先天之境后,她就一直对“邪僧”十分挂意。
她有种直觉,“邪僧”身上也许藏着能让她在宗师境继续更进一步的秘密。
那种引发天地间本源真气共鸣,直接控制本源真气的情形,实在是让她无法不在意。
只是这“邪僧”实在是太过神秘,江湖上各种传闻和轶事是不少,但涉及到她的出身来历、武功传承,却没有一个说法是靠谱的。
这个人仿佛是无父无母、无师无友,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而越是这么神秘,就越是让她好奇,越是让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可惜现在“邪僧”也不在青州,她也不敢强行将邪僧擒下或是与她交手试探,青州城内那个姓南的小姑娘,实在是太让她忌惮了,之前被所谓的“王蛊”种入体内的感觉,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
她本来想通过谢筱柔来试探王戈和“邪僧”、南香一伙人,但很显然,谢筱柔现在也不再被他们所信任,能够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去专注于“邪僧”和南香身份的探寻,因为和王戈的合作,现在他们已经将武盟搅得混乱不堪,不久前在襄阳举行的武盟会,也是以几大派互相攻歼、互相指责结束。
而司马俊秀则趁机,栽赃嫁祸许多武盟正道门派的高层,然后暗中扶植早年就安插在各派中的魔教高手。她相信照这个趋势下去,她甚至可以直接通过魔教密探影响到武盟的部分决策,或是让武盟分崩瓦解,或是直接暗中控制整个武盟。
与此同时,她的手下也传回了来自河间府的消息。
之前在“潭谷派”曾经出现过一个带着半本秘籍的少年,那少年声称那秘籍是在河间府的一个山洞中发现。
而那秘籍,正是魔教左使一系的标致性内功之一。
那少年口中的山洞,很可能藏有更多魔教左使的武功秘籍和其他残留物件。
所以她一直有命人在暗中调查,甚至直接威逼“潭谷派”的掌门,但是得到的消息还是十分模糊,只是大概知道在河间府的某片山区,但具体的方位却需要慢慢寻找。
司马俊秀派出了不少人手进入河间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们找到了。
三月下旬,司马俊秀和三名手下进入河间府的一片无名山区,找到了一个藏得十分隐秘的山洞之中。
这三洞看着似乎是有人曾经躲藏于此,有生活的痕迹,而且还在墙壁上刻有一些武功的修炼动作。司马俊秀随便一扫,就知道是出自魔教,藏于这山洞的人,必然是曾经的魔教高手。
山洞内发现了半册魔教左使一系的武功秘籍,正是之前被那少年带去“潭谷派”残本所剩下的部分。
而山洞中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一座略显粗陋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