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圆圆家的新宅子用了两月才建造好,看着新建的宅子,兄妹几个有着说不出的满足。这天一早,齐海诚带着弟弟妹妹又去了看望了他们的父母,同他们说了自家建了新宅子的事情。齐海诚扑在父母的坟前痛哭出声。
“爹娘,谢谢你们给我们生了个妹妹,能干的妹妹。”齐海诚摸了眼泪,呜咽着说道。
“爹娘,圆圆也谢谢你们,正因为有了哥哥弟弟们,圆圆才真正有了家。爹娘,你们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哥哥们很能干,果果也乖巧。也许要不来多久,咱们家就能出个秀才老爷。”齐圆圆接了齐海诚的话,柔柔的喃喃着。
“小妹,大哥当着爹娘的面发誓,此生定会以你为重,绝不让你受任何委屈。若为此誓,不得好死!”齐海诚忽然望向齐圆圆,伸出三根手指发下重誓。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不需要这些誓言,我只想你们好好的。”齐圆圆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
“小妹,别哭!这是大哥心甘情愿的。爹娘走后,大哥一直做的不够好,反而让你一个女孩担起了养家的重任。大哥这心里不好受,总觉得对不住你。小妹,大哥是真心要对你好,你只管放心,大哥定会成为你最坚挺的依靠。”齐海诚神态坚定的说道,眼中满满的坚持。
“大哥,咱们是一家人,不要总去想这些,这辈子咱们几兄妹一定会相亲相爱,一定会过的幸福。”齐圆圆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有着感激与坚定。
兄妹几个人红着眼睛告别了爹娘,齐圆圆牵着果果走在前面,剩下的三兄弟走在后面。
“大哥,你们一会儿还要去书院,这眼睛怕是不行,一会儿回去先用冷毛巾敷一下,我再给你们做做按摩。”齐圆圆沉声说道。
“都怪大哥,我本来控制的好好的。”齐海瑞责怪的看了齐海诚一眼,沉声说道。
“怪我做甚?我又没让你哭。”齐海诚瞪了齐海瑞一眼,沉着脸说道。
“大哥那么煽情,换了谁能忍得住,又不是石头心肠。”齐海瑞喃喃嘀咕到。
接下来的日子齐圆圆便琢磨起了建造鹿场的事情。这日一早,送走哥哥们,齐圆圆打算去半山腰那片空地上看看。
却见大路上有几匹骏马飞奔而来,齐圆圆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站在敲门,望着越来越近的几匹马几个人。从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就能出了辽东府,这些人披盔戴甲,难不能是北边的战事要起来了。齐圆圆如此想着,不由的蹙眉,之前颜老太爷和颜翼辰说的话,她一直都记在心里,不是说怎么也得到秋后吗?现在可还是盛夏,粮食可都还下来呢!大康朝北边的粮库有一大半还空着。
齐圆圆正想着,那几匹马却停在了她的面前,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跳下马,走到她跟前,有些激动的望着她,问道:“你可是圆圆?”
“大叔,你是何人?”齐圆圆看了这人许久,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圆圆,我是你爹啊?”络腮胡子男人情绪更加激动,说着就要上前抱住齐圆圆,却被她一个闪身给躲开了。
“爹?怎么可能?大叔,你认错人了吧!我爹早没了,是在山里被狼杀死的。”齐圆圆蹙眉一副吃惊的神情,一边提防着络腮胡子男人再扑上来,一边说道。
“圆圆,我咋可能认错,你长得和你娘一个样儿,你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对不对?”络腮胡子男人有些着急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啥要冒充我爹?”齐圆圆还是非常不相信他的话,想着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他们和颜翼辰的关系,刻意跑来冒充。
“你咋就不信我呢!你娘呢,是不是在地里,咱们这去找你娘,她肯定认得我。”络腮胡子男人已经被齐圆圆急出了一身冷汗。
“我娘去年就走了,就和我爹葬在一起呢!大叔,你到底是啥人?为啥非得假冒我爹呢!死了的人咋可能复活嘛!”齐圆圆放缓语气,语重心长的开解道。
“啥?你娘走了,咋会走了呢?”男人一听齐圆圆这么说,身子顿时有些踉跄,还好跟着来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扶了他一把。
“你这个大叔真有意思,我还能拿我娘开玩笑吗?我娘就是走了啊!”齐圆圆看着男子的神经不似作假,心里更加不解起来,蹙眉不悦的说道。
“小姐,将军真的是你爹,将军从前失忆了,是这两月才想起来的。”扶着络腮胡子男人的小伙子看着自家将军如此有些不忍,跟着帮忙解释。
“真是我爹?我爹不是被狼害死了吗?咋又活了?”齐圆圆心里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嘴上却依旧问道。
“我那天会被狼群追着,不断的往山上跑,后来一个不小心从后山跌了下去,再醒来时就被人救了。救我的人正是威武大将军,他见我伤的重,一般的大夫怕是难以医治,又急着去帝都复命,便带着我一同上路了,一路上有军医照顾,到了帝都又请了太医院的刘医政,我才得以保存了性命,可是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得跟在威武将军身边当了兵,去了西南边关。直到两个月前,我从马上跌落,再次摔破了脑袋,才记起从前的事情。”络腮胡子男人仔细的解释着,见齐圆圆依旧蹙眉,跟着说道:“你大爷还在吧!你去寻他过来,他定是能认出我的。”
“我们没有大爷,他是我爷从庙里捡回来的,咱大康朝律法有规定,这样只能算是契养,官府已经给了文书,我们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是想认他尽管去好了,我们兄妹几个自己过挺好的,没爹我们也一样能活。”齐圆圆冷冷的说道,她认为这事儿必须提前就说清楚,她可不希望因为多了一个爹,齐宝贵那一家就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
“圆圆,你这是说的啥话,你大爷尽管是你爷捡回来的,可是你爷奶可是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咋能说断就断了。”齐宝华听了齐圆圆的话不由的蹙眉,不赞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