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看我娘啊,谁都不认识了,竟说胡话,怕是又撞鬼了!要不让我姥再去把王道长请来给我娘看看!”齐翠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狼藉,一边朝着坐在炕上黑着脸,闷声不语的齐宝贵说道。
“明个儿我亲自去找王道长过来。这个蠢『妇』,我说过多少次别去招惹西院那几个孩子,她就是不听,你听听屯子里人背后都说咱啥,爹这辈子就这样了,倒是没啥,可是你们三个可都还没成亲,特别你,明年就及笄了,有这么个名声不好的娘,谁还敢上门提亲。”齐宝贵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爹,这也不能全怪娘,是齐圆圆那丫头处处与娘为难,一点都把娘当成长辈。还总是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别人都还以为她有多可怜。”齐翠眼里闪过一抹狠毒,恶狠狠的说道。
“圆圆那丫头的确鬼心眼儿不少,可还不是你娘蠢笨,明明知道对付不了那个臭丫头,还总往上凑。翠儿,爹跟你说,你可不能学你娘,做事不知道动个心眼儿,就只会跟牛一样一股脑的往上冲,简直蠢的要命。”齐宝贵望着齐翠说道,看向齐张氏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爹,她还不是仗着有个有钱的姨母嘛,我要是能嫁给颜大哥,看她还敢猖狂。”齐翠又嫉又恨的说道。
“那个姓颜的不是都走了吗?你就不要再想了!等过了年,爹会托人在镇上给你寻个好人家。”齐宝贵说道,家里的三个孩子,他最宠的就是这个闺女,自然不想她受委屈。
“爹,颜大哥是走了,可是她祖父在西院住着,听说是在咱们镇上开铺子的,要是我能得到颜大哥祖父的欢心,这亲事肯定能成。”齐翠说道,眼里瞬间燃起希望之光。
“不行,你娘把西院得罪的死死的,你去了,他们还不得给你气受,爹不会让你送上门去受辱的。”齐宝贵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爹,我现在受点气真没啥,等我嫁给了颜大哥,他们可就得看我脸『色』过日子。到时候,有齐圆圆求我的一天。再说,现在大哥欠了那些人这么多银子,咱们根本还不起,除非卖地,可是没了地,咱们还咋过活。要是咱能攀上颜家的亲事儿,他们家条件好,咱们多要点聘礼,也能把哥哥的欠的银子还上。”齐翠再接再厉继续说服齐宝贵。
“可是这样求来的亲事,爹担心你嫁过去会受委屈。”齐宝贵思索片刻说道,显然已经有些松动。
齐圆圆在空间内撇撇嘴,低声嘟囔道:“说的好像两家亲事已经说定了似的,颜大哥除非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齐翠这样的。还想讨好颜爷爷,当颜爷爷是三岁的孩子不成,给块糖果就乖乖听话。”
“为了哥哥,为了爹娘能过安生日子,我就是受再多委屈也愿意。”齐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颇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
“还是闺女懂事,爹没白疼你!”齐宝贵很是感动的说道。
“爹,我明个儿就去西院替娘跟海诚他们几个赔不是,就说娘是一时想不开糊涂了才会这么做的,求他们原谅。”齐翠说道,动起歪心思,竟真的有几分齐宝贵的样子。
“翠儿,难为你了!等你出嫁爹把家里的地分一半给你做陪嫁。”齐宝贵儿有些心疼的许下诺言。
“谢谢爹,家里的地还是留给爹和娘,我要是成亲了,恐怕就要跟颜大哥去帝都,那样就不能常回来看望爹和娘了,爹和娘有地,手头儿也能宽松些,我在帝都也能安心些。”齐翠说着还略带出不舍。
齐圆圆这下惊讶了,他很确信自己的『迷』幻『药』没有传染『性』,那为啥齐宝贵父女也开始做梦了,虽然是晚上,他们还都睁着眼睛呢。
“二姐,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长这样,人家哪能看上你!我可是见过果果他表哥,长得可好看了。”齐圆圆没法说的话,心里话却被唯一清醒的齐海强说了出来,也让齐圆圆相信自己的『药』并没有传染『性』。
“爹,你听海强说的啥,颜大哥是长的好,可我长得也不难看啊!”齐翠气鼓鼓的告状。
“强子,咋这么说话,还不快给你二姐赔不是。”齐宝贵冷着脸训斥道。
“哎呀,我困了,我得睡觉了。”齐海强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屋子,去了齐海星以前住的小屋。齐海星去了府城后,齐海强就央求着齐张氏让他住了进去。
“翠儿,别跟你弟弟一样的,他小不懂事儿。”见小儿子走了,齐宝贵转头安慰闺女。
“嗯,没事儿的。爹,你休息会儿吧,我来照顾娘就行。”齐翠很懂事的说道,嘴角也藏不住的笑意,看来心情不错。
“你看会儿你娘,爹出去透透气。”齐宝贵说完起身出了屋子,一眼不看坐在炕上喃喃自语的齐张氏。
见齐宝贵而离开,齐圆圆连忙尾随其后,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吓吓他。不想齐宝贵径直出了院子,向西走去,拐个弯儿,穿过小『毛』道,去了后街。齐圆圆猜不透大晚上的,齐宝贵为什么来后街,只好紧紧跟在他身后。
又走了一段,齐宝贵终于停下了脚步,竟然是赵寡『妇』家,齐宝贵四外看了看,见没人,才进了院子,贴着东厢房的墙根儿绕到了正屋门口,很有节奏的敲了敲门,赵寡『妇』便从里面开了门。
齐宝贵一把就将赵寡『妇』抱在了怀里,“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放开我,门还没关呢!”赵寡『妇』的声音柔媚入骨,从齐宝贵的怀里挣脱出来,迅速关了屋门,落了栓。
“听说张大丫又病了,你不在家守着她,来我这里做什么?”赵寡『妇』边说边往屋里走。
“他就是一个蠢『妇』,哪里比得上你,要不是因为你不同意,我早就休了她,将你娶进门,把你绑在裤腰带上,看你还敢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的。”齐宝贵跟着进屋将赵寡『妇』再次搂在怀里,轻声说道。
听着齐宝贵说这些话,齐圆圆胃里一阵阵犯呕,这二人真是厚颜无耻,男盗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