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即便是简单的一顿饭,我们也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吃。”云桂抓着橙溪的手,斩钉截铁的说到。
听到云桂这么一说,橙溪和正鹤愧疚得不敢再吱声。
不一会儿,浩然就拿着刚出锅的艾草糍粑回来了。
“浩然,回来呐!快拾到拾到过来吃饭。”云桂笑着向进门的浩然招手说到。
“好,师娘。”他笑着回到云桂,跑到橙溪跟前,把手里的糍粑递给橙溪,“溪溪,刚出锅的艾草糍粑,你最喜欢吃的,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手中软塌塌,脏兮兮的东西,橙溪还真的下不去口,她无助的朝看看浩然,浩然那满心期待的眼神,让橙溪找不到理由拒绝。
“快吃吧!小心烫。”浩然还体贴的朝她手中的糍粑,轻轻吹了两口,像是怕她烫到嘴似的。
橙溪试着咬了一口,咦!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难吃嘛!她一口气将两个糍粑全部出下了肚。大家都看着她把糍粑吃完,才一起拿起筷子吃饭。
“我说浩然啊!你师父我也喜欢吃艾草糍粑,怎么没见你买点来孝敬我啊!”正鹤一边吃着饭,一边吃起自己女儿的醋。
“师父,你想起自己去买啊!”
“你这个白眼狼,师父把你养这么大,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你眼里却只想着你师妹。”正鹤说着,用拿着筷子的手一巴掌拍到浩然后脑门上。
“痛啊!师父。”浩然『摸』『摸』脑袋,抱怨到。
“你们俩能不能好好吃饭,正鹤,你也是,还吃起你女儿的醋来啦!人家这叫两情相悦,浩然这么疼惜溪溪,我们该高兴才是,你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女婿去。”云桂看着浩然和橙溪说着。
橙溪认为少说则少犯错,她一直埋头吃着饭。浩然听到云桂这样说,心里可开心了。他和溪溪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也是两情相悦,二老也特别看好他,就等着她们俩长大一点,找个吉日就要替她们完婚的。但浩然从来没把喜欢两个字说出过口,总是一直默默的对溪溪好,一直说想让他们在一起的,也是二老,溪溪也从来没为此表过态。
妈呀!要不要这么狗血,刚刚被青梅竹马给背叛了,现在又给补回来一个青梅竹马,这是要干嘛?老天是成心要阻止她和赫柏在一起吗?之前还庆幸穿到这么一个温馨的家庭,现在她却有点嫌弃了。
她不想再守在这里让她们把这个话题继续谈开,“爹,娘,浩然,我吃好了,先回房去了。”可刚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脚步,惨了,哪个是自己的房间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房呀!
她愣了一下,脑袋迅速的飞转,她倒退到浩然身边,“浩然,今天早晨我发现我房里有只大老鼠,你去帮我看看还在不在。”橙溪没有给浩然反应的机会,一把将他从凳子上拽起来,给拖出了后院。
她装作特别害怕的样子,跟在浩然身后。
浩然心里可高兴了,平时胆大包天的溪溪,怎么会害怕一只小小的老鼠,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是不是溪溪有什么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话要告诉他。于是他也装作糊涂,走在橙溪前面,来到溪溪的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到了啊!”
“哦!”橙溪抬头看了看,这就是她的房间啊,她朝周围望了望,可得记好了,免得下次又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你先进去啊!”
浩然推开了门,橙溪也跟了进去。
浩然装模作样的四处找了找老鼠,“没看到有老鼠啊!兴许是已经跑了吧!明天我就上街上去买些老鼠『药』回来,帮你把它们一网打尽。”
橙溪微微笑着点头回应着,“谢谢浩然,你先回去吃饭吧!”
浩然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溪溪,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说什么?”
“以前你都是叫我师兄的,今天你居然叫我的名字了。还有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怕什么老鼠?”
“不喜欢吗?不喜欢那我还是叫你师兄好了。至于老鼠嘛!人家也是女孩子嘛!还不能淑女一次吗?”
“不不不,我喜欢,这样显得更亲近,我吃饭去了。”浩然笑着跑出了房间。
看到浩然离开,橙溪赶忙把门关好,拍拍自己的胸脯,喘了口大气。“天呐!差点就『露』馅了,想要代替一个人活着还真累。”她在房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睡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躺上了那并不怎么舒适的床。
第二日一早,本还沉侵在睡梦中的橙溪,被屋外的鸡鸣声和来来回回重重的脚步声给吵醒。
这普通人家自是不能跟以前宫里的生活相比的,没有伺候的下人,什么都得自己亲自动手,面对眼前陌生的一切,橙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甚至连洗漱的水,要去哪里取都不知道。
她打开衣柜,选了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换上,拿着架子上的『毛』巾和盆,准备出门去找水。一打开门,就和慌忙整理衣冠准备去打开铺子的浩然撞了个正着。
“溪溪,起来了啊?”
橙溪拉着继续往前走的浩然,“浩然,我刚刚不小心把脚扭伤了,你能帮我打水吗?”橙溪想与其四处瞎撞,还不如再撒一次谎,让浩然代她去做。
浩然二话没说,接过橙溪手中的盆就往厨房跑。橙溪也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她得尽快熟悉这里的一切,撒一两次谎不难,要天天撒谎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浩然,你干什么呢?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去把铺子打开?”正鹤从『药』方里端着装满『药』的簸箕,在院里拾到着,看到准备去开门的浩然又折了回来,提高嗓门说到。
“师妹脚扭伤了,我去帮她打点水洗漱。”
“溪溪,你又抽什么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早就成跛子了?”听正鹤的语气,显然有些不相信橙溪的话。
橙溪没有理会正鹤,跟着浩然去了厨房,看浩然是在哪里取水的。
吃过早饭,正鹤就被人请去出诊了,云桂收拾了一大盆衣服,在后院的水井旁边洗着衣服,也没有太多时间来理会橙溪。浩然也在铺子里忙前忙后,好像更没有多的时间搭理她。橙溪是无聊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敢情就她一个人是多余的,溪溪这个真身平时也是这般无聊吗?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橙溪瞄了一眼浩然,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替病人抓『药』。她想趁浩然不备,溜出去找赫柏去,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拉着衣领给拽了回来。
“溪溪,你不是脚扭伤了吗?”
听到浩然的话,橙溪尴尬的转过身来,“嘻嘻!”
“你想去哪?”
“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我想出去逛逛。”
“难道你忘了师父的话了吗?你不把《本草纲目》全部记下来,就休想再踏出周家『药』铺。”
“浩然,爹又不在,我玩一会儿就回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爹是不会知道的。”橙溪拉着浩然的手,一副撒娇的表情。
“不行,其它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师父也是为你好,想出去,就赶紧用心把《本草纲目》背下来吧!”
橙溪气不打一处来,看样子自己是被软禁了,“不就是个《本草纲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背就背。”她嘟着嘴往椅子上一坐,“给我把那个什么《本草纲目》拿过来,为了自由,我发誓定把它倒背如流。”
很快浩然就从一个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到橙溪手里,橙溪随便翻看了几页,大部分都是些常识,想记下来也不算难事,她还在心里嘀咕着:看来这个叫溪溪的还真是笨得可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本书,她居然能背十七年也背不下来。
她开始认真的看起书来,浩然看到平时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她,居然能这么安静的坐下来看书,心里乐得不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为了能还自己自由,余下来的几天,橙溪都专心的背书,有时候还挑灯夜读。看着女儿突然变得这么用功,周正鹤夫『妇』也开心得不得了。
“溪溪终于长大了,终于懂事了,知道用功了。”云桂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说着。
“是啊!她这几日的表现真的也让我刮目相看。”正鹤也附和到。
“师父,师妹最近的确挺听话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我发觉她最近记忆力严重减退,连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每次都让我帮忙去给她找。而且问及我们以前小时候的事,她也总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好像一点也想不起来似的。”还是浩然心细,一眼就看出了橙溪的异常。
“有吗?不会又是那死丫头让你来当说客吧?”正鹤向来就观心他的『药』啊什么的,本来也是粗心大意的人,当然是没发现橙溪的异常的,听浩然这么一说,他还以为浩然是想给橙溪求情来着。
“师父,师妹这次还真没有求我帮她说情,我是真觉得师妹这几天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