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这就是算计本宫的下场。”文琇琇指着吴管事的尸体,趾高气昂的说到。
虞兰看到吴管事的尸体,心中莫名的恐慌,躲到橙溪身后,低着头,一眼也不敢再多看。
平时不得圣宠的两位常在和答应,跟在文琇琇身后,不停的拍着马屁,或是随波逐流,或是想借梯上爬,原因好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都站在了文琇琇身后,让本就嚣张跋扈的文琇琇,更是添了几分底气。
如此,本就独来独往的橙溪,显得更加的孤立无援,还好还有妤嫔这个贴心的姐妹。
那常在附和到,“那是当然,谦妃娘娘是谁啊!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怎会让娘娘受委屈。”
生『性』胆小的顾答应,躲在那常在身后,一言不发。
“佟姐姐,我们走吧!”妤嫔小声的对橙溪说。
橙溪迈开脚步,同妤嫔一起离开。
香云和虞兰跟在身后,香云心中自是为虞兰感到痛快,小声同虞兰聊着,“姐姐,没想到恶人自有天惩戒,这也算为姐姐出了口恶气,姐姐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以后可以放心去内务府了。”
虞兰轻轻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两个主子还在前面呢!
出了这事,皇上更是心烦。文琇琇倒是因祸得福,仗着皇上对她的恩宠,更是肆无忌惮,在后宫只手遮天,嚣张的不行,太入戏了,以至于在皇上跟前也收不起『性』子。
晴水楼里,两个侍女一边做事,一边闲聊着,“姐姐,今日为何这般开心啊?”
另一侍女:“昨日我阿玛传来消息,我哥哥喜得儿子,我哥哥和嫂子相亲相爱十年,嫂嫂一直无所出,阿玛差点『逼』哥哥休了嫂嫂,你说此等好事,我该不该开心啊?”
侍女回到:“当然,大好事,女人嘛!丈夫再宠爱,可生不出孩子也是不行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该死的奴才,说谁生不出孩子?”此话正巧被文琇琇听了去,她还没来得及赶出门,就先责问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两侍女听到文琇琇的声音,双双跪地求饶,还没等她们辩解,文琇琇上前就亲自一人给了一个耳光。“你,你,给本宫掌嘴,用力的掌。”她指着两名太监,吩咐下去。
文琇琇坐在院里的凳子上,欣赏着这出好戏,两侍女被打得口吐鲜血,“停!刚刚是谁说,生不出来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
那说此话的宫女忍痛,磕头求饶,“奴婢知错,求娘娘饶命……”
“给本宫拔了她的舌头,扔到辛者库去,至于你嘛!”文琇琇指着另一个宫女说,“嗯……”
另一宫女,看到同伴的下场,听到同伴的舌头要被拔下来,当场吓破了胆,尖叫着跑出了晴水楼。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本宫抓回来。”文琇琇看侍女逃跑,对身边的人咆哮到。
没跑多远,那宫女又被硬生生的拖了回来,嘴里一直疯言疯语的念着。
“娘娘,想必是吓疯了。”直到今天,蕴梅才发现,主子真的变了,变得她也不认识了,变得如此残忍,让她都开始害怕起来。
“好了,好了,送去暴室,看着就碍眼。”面对生生被她吓疯的宫女,她竟然看都懒得看一眼。
夜里皇上来晴水楼,她还毫不避讳的道与皇上听,皇上大怒,“你怎会变得如此残忍?”
“皇上,她诅咒臣妾断子绝孙,这不是变现诅咒皇上吗?此等妖言『惑』众之人,此等以下犯上之人,臣妾小惩大诫有错吗?又没真拔,就吓吓而已。”她倒是会说,连带皇上一同带进去,让皇上想处罚她都难。
“小惩?”皇上起身穿鞋,披上脱下的衣服,再无心情待在这晴水楼。
“皇上,皇上……你这是要上哪里去?皇上……”文琇琇自是要挽留的,可皇上根本理都不理她。
出了晴水楼,皇上本想就近去妤嫔殿里,谁知妤嫔竟让皇上吃了闭门羹。
“皇上,我们主子说,她已经睡下了,还请皇上……”前去通报的香云,胆怯的前来回话。
“大胆,向来都只有别人吃皇上的闭门羹,你家主子倒好,竟拒皇上于门外。”陈公公严厉的呵斥香云。
“也罢,也罢,妤嫔还未侍过寝,是朕忘了规矩,走吧!去坤宁宫。”皇上无奈的说到,或是心中并不是真想留在这里,不然肯定破门而入了。
“嗻!”
妤嫔在屋里徘徊着,她就怕皇上硬闯,护了这么久的清白之身,她可不想就此失去。余生不求皇上宠幸,只求好好带大弘夜,长伴佟姐姐左右。
“娘娘,皇上去坤宁宫了。”香云看到皇上走远,才进屋来报,妤嫔这才松气,继续上床睡觉。
皇上今儿个也算是吃气吃够了,这偌大的后宫,竟然还没有他的去出。若此去坤宁宫再受阻,他明日定当再封它十个八个嫔妃,皇上或是气糊涂了,心里竟泛起这样的念头。
来到坤宁宫,皇上也懒得等宫里的人出来迎接了,推开橙溪的房门,直接进到橙溪的寝殿里。
橙溪闲着没事,在屋里练瑜伽,虽然没有音乐,但橙溪也是练得出神入化,皇上进来她也没有发现。
“莹莹,你这是哪门哪派的绝学啊?”皇上看到橙溪这奇怪的动作,很是惊讶,没想到后宫居然还有会功夫的嫔妃。
橙溪闻言,分了神,摔在地上。“皇上,你怎么来了,不是歇在晴水楼了吗?”
“不提了,给朕倒杯茶吧!你这什么武功啊!倒是挺婀娜多姿,更有几分像舞蹈。”皇上坐到椅子上,摇头摆脑,连连叹气。
橙溪端着茶过来,“这呀!这是臣妾自创的健身舞,皇上这般唉声叹气,是谁惹你生气了吗?你可得顾着自己的身子,何不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皇上猛的拍桌,“好!此言甚好,对,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还是莹莹这里好,总能替朕解忧。莹莹,朕有一事不明,为何从储秀宫出来,你对立后之事只字不提?”
橙溪一听,皇上此言到底何意?是在考验她,还是另有它意?她思索片刻,说到,“皇上既然不提,臣妾就不应该提,不是皇上有什么苦衷,就是臣妾还不够为后的资格,臣妾又何必挑出来,让皇上为难呢!”
皇上又长叹一口气,“哎!没想到最了解朕的,还是只有莹莹,怡皇贵妃乃副后,按理皇后薨逝,她就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可你知道的,朕想立的是你,赫柏大婚前,朕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欲强行立你为后,可你却好,把立后之事推后。这么久来,朕深思熟虑,觉得强立你为后,必让你受众人的唾弃,对你而言不算是件好事,所以,朕就打算让后位暂且空着,待到寻到名正言顺的办法,再册封也不迟。朕对你出尔反尔,莹莹,可会记恨于朕?”
“皇上如此为臣妾考虑,臣妾感激不尽,哪来记恨之理。”橙溪暗暗窃喜,本以为皇上是不再放她在心上,不再愿意立她为后,没成想皇上却还这般为她考量。只可惜,弘昼不在身边,自己有个空头衔也没用,大清的江山还是握不到自己手里来,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喂!发什么呆呀!”皇上把她从万千思绪中唤醒,“夜深了,就寝吧!”
“是,臣妾这就给皇上宽衣。”两人一起上床,放下蚊帐。
一阵翻云覆雨后,随着急促的喘息声的减弱,皇上翻身躺在床上,这大夏天的,一运动就汗如雨下,皇上擦着额头的汗,在那累的大喘气。
虽然橙溪没有文琇琇那般妖媚,但她肤白貌美,身材娇好,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没有一个地方长马虎了的,皇上也是百宠不厌的。或是许久没来橙溪这里了,半夜皇上又把橙溪宠幸了一次,才满足的睡到天亮。
之后的几日,皇上没再去晴水楼,即便是去相貌平平的那常在宫里,皇上也不愿再踏进晴水楼。皇上虽没明言禁足,其实和禁足也没有什么区别,皇上既不去见,文琇琇来求见他也不理。
数日后的早晨,皇上从坤宁宫临走之时,“别再睡到中午了,今日蒙古郡王就能抵达京城,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就来养心殿候着,拿出该有的威仪。”
“知道了,臣妾一定打扮的美美的,绝不让皇上丢面子。”橙溪嬉皮笑脸的回到。
皇上勾勾她的鼻子,满心欢喜的离开,走到门口又听了下来,“你是要带虞兰一起去,还是带别的侍女?”
“当然是虞兰,皇上是知道臣妾同虞兰的感情的。”橙溪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回到。
“那待会儿,朕让内务府给虞兰寻身像样的衣服送来,好歹是忠义格格,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你也让她稍稍打扮一番。”
“臣妾替虞兰谢过皇上,臣妾一定照办。”橙溪听到皇上要赏赐虞兰,心里自是高兴的,赶忙跳下床,装模作样的行礼。
“陈育,听到朕刚刚说的了吗?去办吧!多寻两身大气一点的,面料花样不能太俗气,但也不要盖过后宫妃嫔们的穿戴。”皇上处理起事来,倒是也挺仔细的。
“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坤宁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