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还说最爱你,你看,一个乡野村姑,都封了妃,而且还赐了封号,都这么久了,皇上也没给娘娘你赐个封号。”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的虞兰,真是个『操』心的命,橙溪都不急,她倒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样?恢复的怎么样?”橙溪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关心起她的身体。
“娘娘……”
“恢复好了,那就去内务府把入夏的布料给领回来吧!”见虞兰嘟着个嘴,“好呐!我的忠义格格,省点心吧!快去吧!”
虞兰一路走,一路嘀咕着,平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太监侍女们,都哈吧哈吧的向她行礼。虽然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格格,但虞兰心里还是挺甜的。
“坤宁宫的夏装料在哪里啊?”虞兰问到在那里整理布料的小太监。
小太监抬头一看,“虞兰姑娘啊!早就备好了,在这里呢!”
虞兰看到小太监指的方向,端起布料就准备往外走,谁知一头撞在迎面而来的内务府总管事。“谁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虞兰一边收拾掉在地上的布料,一边抱怨着。
“呦喂!这不是忠义格格吗?忠心护主,巾帼不让须眉啊!”总管事『摸』了『摸』虞兰的手,魔爪欲再伸到她脸上来。
虞兰头一偏,给躲开了,“我还赶着回去给娘娘复命呢!”说完就急着想逃离开。
总管事伸手拦住,虞兰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他伸手扶起虞兰,对着她耳朵说,“听说你不能生育呐!你也知道,我也是没根的人,我觉得我俩倒是天生一对,要不,你从了我吧!”
身后那帮小太监,听了他的话,个个捧腹大笑。
虞兰听到那笑声,只感是在羞辱她,她推开总管事,“还请吴管事自重。”哭着跑开。
“唉!你好好回去考虑考虑,我等你啊!”虞兰已经跑开了,吴管事还不忘再补上几句。
回到坤宁宫,虞兰将布料往桌上一搁,“娘娘,布料领回来了。”然后转身就准备出门。
“站在!”
“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哭过了,为啥?”橙溪看着满脸泪痕,两眼红得像兔子眼睛一样的虞兰,关心的问着。
“没有,沙子进了眼睛。”虞兰想继续往外走。
“回来,你把我还当外人吗?快说。”橙溪心里很清楚,虞兰是个聪明的女人,上次从马上摔下来都没掉泪,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绝对不会这样。
“娘娘,内务府的吴管事,总是对我动手动脚,今天还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说我和他都不可能有后,简直就是绝配。”虞兰边说边哭。
橙溪走过去,抱住虞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看着虞兰如此伤心,橙溪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啊!
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不踏足晴水楼的湘妃今儿个竟来串门。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妹妹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湘妃嘴里说得跟蜜似的,心里却暗暗在那诅咒,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只染了『毛』的草鸡,再怎么折腾也脱不了骨子里的下贱,小心乐极生悲,一命呜呼。
“有什么好喜的,不就封个妃吗?”昔日,是羡慕宫里的生活,穿的是绫罗锦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却不想,真正进来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不过是养在金丝笼里的鸟罢了。
是啊!外边的人都想进来,进来了的人,恐怕没几个不后悔的吧!
“娘娘城府够深啊!若换作旁人,能一朝飞上枝头,脱去乡野村姑的低贱身份,那是高兴的寝时难安吧!”湘妃身旁的奴婢小碧说罢,捂嘴一笑,身后的奴才们也交头接耳,个个笑出了声。
湘妃听得心里那是舒坦,但也不可做做样子,毕竟小碧也只是个奴才,“闭嘴,不知死活的奴才,谁允许你对谦妃无礼的。姐姐教导无方,还请妹妹不要责怪小碧。”
文琇琇认真的听着,一言不发,身旁的蕴梅实在看不过去,“娘娘,你倒是说句话啊!一个奴婢都敢这般羞辱于你。”蕴梅恶狠狠的盯着小碧,小碧一副傲视众人的表情,看着她得意得不行。
“姐姐若没事,就请回吧!我还要去坤宁宫看佟妃呢!”要说高兴,也是为能和姐姐平起平坐而高兴,这样姐姐应就不会再把她拒之门外了吧!
“妹妹将姐姐拒之门外,原来是想去靠拢佟妃啊!我说妹妹啊!你听姐姐一句劝,佟妃她出生显贵,膝下阿哥又倍得皇上看重,那是要母凭子贵之人,小心别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多谢姐姐费心,姐姐请自便。”文琇琇说完,让蕴梅扶着走出晴水楼。
湘妃看着文琇琇离去的背影,指着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我……哼……走吧!回长春宫。”气得可不轻,就差跳脚了,这是真正的拒之门外啊,大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出来。
文琇琇来到坤宁宫,橙溪正在同前来串门的妤嫔聊的正开心。
文琇琇:“在门外就听到笑声了,这是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看到文琇琇来,妤嫔起身行礼。还没等她俩说话,文琇琇又抢先说到,“这就是宫里最年轻的妤嫔吧!那日给皇贵妃请安,就远远见了一面,今日得以近观,真是貌美啊!”
“谦妃姐姐谬赞了!”
“姐姐,如今妹妹也是妃子了,和姐姐算是平起平坐,姐姐可别再不认我这个妹妹了。”虽然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但文琇琇始终忘不了和姐姐从小相亲相爱的情意,一时激动,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妤嫔一脸懵懂,看看文琇琇,又看橙溪,好像是在等橙溪为她解疑。
橙溪心里自是对这个口无遮拦的文琇琇生了几分厌意,怎么就遇上这么个难缠的。橙溪想了片刻,何不借妤嫔的嘴,好好替自己辩解一番。
“妤嫔妹妹,你我打小就认识,你得替本宫好好解释一下,或许是本宫长得有几分相似谦妃的姐姐,谦妃硬是指定本宫就是她失散的姐姐。”
妤嫔一听,豁然开朗,用她那黄鹂般的声音笑着说,“谦妃姐姐,你认错了,妹妹打小就认识佟妃姐姐,她可是佟佳将军的独女,再无其它姐妹。”
自己进宫就为了姐姐,可眼前这个披着姐姐容貌的佟妃,却硬生生给她泼了盆凉水。她瞬间讨厌极了佟妃这张脸,心里恨意十足。她坐在旁座,不再言语。
妤嫔拉着橙溪的手,笑着说,“姐姐,皇上是真的把十一阿哥捧在手心啊!等到皇上封你为后,十一阿哥可就是嫡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啊!”
橙溪一手捂住她的嘴,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谦妃还在呢!当然,文琇琇也把这个眼『色』真真看在眼里,深深刻在了心里。
“妹妹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皇上忌讳着呢!太子之位,皇上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不要再议论了,小心惹祸上身。”
文琇琇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们的话,“本宫还有事,就不再这耽搁了,先行告辞了。”说罢,不等她俩反应,就匆匆转身而去。
回晴水楼的路上,文琇琇自是抱怨了一路。
“娘娘,你为何就是揪着佟妃不放手,你看,人家好的跟姐妹似的,根本不把你放眼里。”蕴梅边走边唠叨。
“好,现在不搭理我,总有让她们知错的时候,蕴梅,去太医院向太医讨些促孕的『药』来。”文琇琇说完,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上溢出了几滴鲜红的血。
“是,娘娘你终于想明白了。”蕴梅为主子的做法,倍感开心。
“哦!对了,去养心殿禀报皇上,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蕴梅开心的领命退去。
正如文琇琇所想,皇上当夜就揭了她的牌。
见皇上来,文琇琇迎上去,就跳入皇上怀里,“不是说病了吗?怎么朕瞧不出来。”
“再大的病,见了皇上也痊愈了。”文琇琇蜷在皇上怀里,温柔的像只小猫。
皇上捏捏她的鼻子,“你啊!是被朕宠坏了,竟然学会油嘴滑舌了。”
文琇琇用她那樱桃般的小嘴,由皇上的嘴一直亲到他耳边,皇上抱她上床,正欲宠幸。文琇琇一把推开皇上,“皇上,你给臣妾的这点小宠,还能把臣妾宠坏吗?”
“小宠?谦妃口气不小啊?”
“可不是吗?今日臣妾去坤宁宫,听妤嫔和佟妃说,皇上要立佟妃为后,还要立十一阿哥为太子,相比佟妃,臣妾这……”还不等文琇琇说完,皇上就大发雷霆。
“此言当真?”
“皇上,你别生气,臣妾就是说说,皇上对臣妾已是恩重如山,佟妃受皇上恩宠,出生显贵,即便册后,也是理所当然,臣妾不应该攀比,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以后自当谨言慎行,好好服侍皇上,绝不会再胡言。”
皇上心里是真气,本以为自己捧在手心的橙溪,是个不争不抢的人,谁知有这门心思,幸好及早知道,不然若真扶她上位,弘历的处境就尴尬来了。
虽都是他的儿子,可弘昼天生憨厚,资质平庸,实在不能同弘历相提并论呀!
看皇上发呆,文琇琇自知,这一计算是成了,“皇上,皇上,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嘛!”文琇琇抱着皇上撒娇。
皇上想,谦妃也并无什么过错呀!也便没有甩手而去,留在了晴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