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休从外回府,听闻虞兰她们来的消息,激动的前来找虞兰,“小娘子,你来啦!可有想我?”
“谁会想你呀!你脸皮还真厚,也不拿面镜子照照,看看你那副德行。”
“我怎么了?高大英俊,郎才女貌正相配。”医休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散落的头发。
“高大英俊?赫柏将军那样的,才叫英俊,你顶多算不丑,好了,别闹了,没看见娘娘心情不好吗?”虞兰一边走,一边躲避医休的动手动脚。
回到储秀宫,好奇的虞兰,还是忍不住问橙溪,“娘娘,表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与不真,现在又还有什么意义?”皇上待她也算情深义重,以前的既然已经过去,她也应该学会放下,她应该祝赫柏和婉婷幸福的,但毕竟深爱过,内心还是会痛。
虞兰虽然还是没有明白,但也不好再问,“我出去看看皇上到没有。”
次日,妤嫔前来储秀宫窜门,“佟妃姐姐在吗?”
“还请妤嫔娘娘在外候着,我家主子正在午休,我进去通报一声。”
“娘娘,那个新进的妤嫔求见,你见吗?”虞兰进屋问正在修剪花枝的橙溪。
“她怎么会来?我们并不熟呀!也就上次在御花园见过一次。”橙溪把修剪好的盆栽,放回原处。
“那,我去回了她。”虞兰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让她进来吧!”
“妤嫔见过佟妃姐姐。”妤嫔进屋就笑着行礼。
“妹妹,坐吧!今日怎么有时间上姐姐这里来?”
“姐姐还是和当年一样漂亮,姐姐还记得我吗?我是乌尔娜妤啊?”
妤嫔突出此言,橙溪不知该如何作答,“嗯……记得……”
“那年阿玛带我上将军府,没想到,和姐姐特别投缘,妤儿若没记错,姐姐当年说非赫柏不嫁的,怎么却进宫做了佟妃呢?赫柏哥哥也说,等你长大,一定娶你做他的妻子的呀?妤儿实在不解。”
看着妤嫔天真的笑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图谋,“婚姻之事自当由父母做主,那只不过是儿时的戏言罢了,妹妹你还当真呐?”
“原来如此,那名字又是为何?我听皇上唤你莹莹。”
本以为已搪塞过去,谁知她又问起名字,“哦……这是后来改的,算命先生说此名甚好,能助我安平一生。”
“总算是解开心中的疑虑,姐姐,我们还能和小时候一样,做好朋友吗?”妤嫔握起橙溪的手。
“当然,当然……”橙溪的小心脏啊,现在还扑通扑通直跳,还好反应快,要是穿帮,估计婉婷和赫柏也会被牵涉进来。
皇后也去逝了那么久,皇上开始考虑再立皇后之事,他心中早已有了人选,还故作为难的样子,“李卫,你说朕这后宫,谁最适合皇后这个位置啊?”
“这,是皇上的家事,臣不好干预。”
“朕叫你说,你就说。”皇上有些不解,平日里这个李卫都是直言不讳,今天怎么还打起官腔来。
“妤嫔虽为弘夜额娘,但尚且年幼,恐难道大任,当属怡皇贵妃。”
“可……”
“皇上是在担心子嗣的问题吧?”李卫见皇上欲言又止。
“是啊!”
“自古以来,也不是所有太子都是皇后生的呀。”
“那你觉的,弘历天资如何?”
李卫并不知皇上此话何意,他如实做答,“四阿哥,天资聪慧,仁爱大度,聚有皇上和太上皇的优点于一身,自小长久禁于圆明园,缺少历练。”
“看来李爱卿是和朕想到一起了,所以朕想册封佟妃为后,给弘历一个好的出身,免得日后被人非议。”
至此,李卫才明白皇上的意思,原来皇上是想立弘历为储君,“佟妃的确也不错,不过皇上别忘了,佟妃还有弘昼,佟妃如此聪慧,皇上就不怕,到时并不能如你所愿。倒不如让怡皇贵妃为后,佟妃为贵妃,既让四阿哥有了好出身,又抑制佟妃另生它意。”
听完李卫的话,皇上也开始犹豫不决。
李卫走后,他思前想后,李卫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笔墨伺候。”
“嗻!”陈公公立马磨墨备笔。
皇上坐下,提笔书圣旨。
第一份圣旨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赫那拉静怡,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着,册封为后,六宫表率,为天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法,万方共仰皇朝。授金册金印,钦此。
第二份圣旨曰:佟佳莹莹,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正一品贵妃,为四妃之首。钦此。
“皇上是否已书成?”陈公公看皇上息笔,试着问。
“已成。”
“是否要取玉印?”
皇上想了半刻,“不急,时辰已完,明日再说,先收起来吧!”
或许由于皇后之位的烦扰,皇上竟无故思念起弘夜,入夜,他摆驾景阳宫,一为探望弘夜,二则关心一下妤嫔。虽未宠幸,但毕竟也是他的嫔妃,雨『露』均沾,按规矩他也该来看看。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免礼,弘夜呢?”
“回皇上,十二阿哥早早就睡了。”妤嫔起身回话。
“哦!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你也早些歇息吧!朕走了。”皇上转身要走,妤嫔上前拉住。
“皇上你不和臣妾睡觉吗?今夜雷雨交加,臣妾一个人睡怕,正愁怎么安睡呢!”
皇上被他的话给吓住了,旁边的太监侍女们都忍住笑出了声,“还不都滚出去。”
众人小跑出去,关上房门,妤嫔又开始上演,脱衣,上床,睡觉的三部曲。“皇上,人真的会变的,佟姐姐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怎么?你们之前就认识?”
“是呀!那个时候还小,她还说非赫柏哥哥不嫁,赫柏哥哥也说非她不娶,可现在什么都变了,佟姐姐也变得比以前更聪明漂亮。”妤嫔还是赤身『裸』体,躺在皇上怀里。
“赫柏?你是说阿穆鲁赫柏大将军吗?”这就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皇上的醋坛子打翻。
“是啊!”妤嫔回着,见皇上不再说话,『迷』『迷』糊糊睡去。
皇上此夜无眠,一肚子的醋意,不知该如何发泄,听着房顶上,滴滴哒哒的雨声,丝雨如小玄切切,急雨如大玄嘈嘈,大珠小珠落了一夜,明日不知道又是谁遭殃。
说来也巧,赫柏正好在这节骨眼上,进宫来探望橙溪,橙溪和弘昼在御花园放风筝。
“额娘,风筝挂树上了。”弘昼指着树上的风筝说到。
“额娘这就命人给你取,来人啊!还不给阿哥取风筝。”
“我不,我不,我就要额娘帮我取,呜呜……”弘昼任『性』的坐到地上,又哭又闹。
“好好,额娘给你取,虞兰你去叫人找把长梯来。”橙溪扶起哭闹的弘昼。
“娘娘,你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些呢?”虞兰不情愿去,劝说橙溪。
“快去,身为人母,为孩子有什么不能做的?”
无赖,虞兰只能和太监去寻梯子,正巧在途中碰到来寻橙溪的赫柏,“虞兰,你们拿梯子做什么?”
“还不是娘娘,非得亲自上树给阿哥取风筝。”虞兰回答到。
“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赫柏同虞兰一起来到树下,“这么高,还是我去替阿哥取吧?”
橙溪看着板着脸的弘昼,“没事,我上去取吧!”
虞兰和太监们为她扶梯,她一步步爬上树,取到风筝,正准备往下走,却看见树上好大一个蜂窝,一只蜜蜂朝她飞来,她吓脚一滑,从梯上落下,赫柏一跃而起,接住半空中的她,旋转落地,或许是都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情景,落地后两人还沉『迷』其中,就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
这一幕,被路过的皇上瞧见,本就醋意未消的他,此时,冲动的想上前去杀人,“走,回养心殿。”皇上掉头回养心殿,走到半路,他越想越气,“待会叫阿穆鲁赫柏来见朕。”
“嗻!”
被众人大叫,才回过神来的赫柏,将橙溪放下,“没事吧?”
“上面好大一个蜂窝,虞兰快带阿哥走,等一下让皇上命人来取蜂窝,不然蛰了人怎么办。”众人一听,都急急忙忙离开。
回到储秀宫,陈公公已在那候着,“陈公公,是皇上找我有事吗?”
“回娘娘,皇上是让奴才来请赫柏将军的,请吧!将军。”陈公公让赫柏将军先行,他跟在后边,“娘娘,奴才这就去复命,娘娘吉祥。”
养心殿内,皇上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参加皇上,不知皇上突然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起来吧!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朕听了好多有关佟妃的事,什么青梅竹马,非君不嫁,非你不娶的。”皇上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着。
“还请皇上明查,佟妃对皇上绝无半点虚情。”赫柏意识到情况不妙。
“爱卿啊,朕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迟迟不娶妻?”
“那是之前没遇到心怡之人,现在有了,已经在筹备婚事。”赫柏明白皇上的言外之意,立马用婚事来博得皇上的信任,除去他心中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