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给皇上的生辰礼物。”
虞兰一听,赶快帮忙打下手。
巡夜的太监路过,“怎么御膳房里亮着灯,不会是进贼了吧!”两太监轻拿起门边的棍子,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高举棍子,正要从背后敲下去,橙溪猛的一回头,太监吓得摔了个四脚朝天,太监赶忙爬起来,扔掉手中的棍子,“佟妃娘娘,怎么是你啊,奴才参加娘娘。”
“都起来吧!”
“娘娘,你们这是?”
“没啥事!你们去巡你们的夜吧!”两太监退出御膳房。
皇上生辰宴开始,各宫嫔妃也算用心了,要找皇上喜欢的东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各宫嫔妃开始献宝,皇后准备的是一对玉麒麟,“麒麟来上古神兽,其寿万万年,臣妾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寿比南山。”
“皇后费心了!”陈公公替皇上收下玉麒麟。
“臣妾献上粉彩弥勒佛两尊,弥勒佛向来无忧,恭祝皇上寿与天齐,愿江山永驻,国泰君安。”怡皇贵妃上前献礼。
“怡皇贵妃费心了!你要为朕照顾五个格格,一向都是分身乏术,皇贵妃辛苦了。”
“臣妾惭愧,终究未能为皇上添个阿哥。”
皇上亲自下座,收下怡皇贵妃的弥勒佛,“皇贵妃何须自责,五个格格也是朕的血脉,朕也很喜欢,入座吧!”
……
“娘娘,你到底好了没有啊?马上时辰就过了。”虞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要一会儿吧!你先去宴会上帮我顶一下,我很快就来。”橙溪一直盯着冒着白烟的蒸锅。
各宫嫔妃都献了宝,皇上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四处一看,橙溪的座位空着,“有谁知道佟妃去了哪里?”全场无人应答。
这时虞兰赶来,跌跌撞撞跪到殿中,“启禀皇上,佟妃娘娘马上就到。”
“佟妃确实任『性』了些,皇上的生辰她也迟到,你说呢?皇上。”皇后委婉的挑拨离间。
“她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今天是朕的生辰吗?”
“回皇上,娘娘这会儿还在御膳房忙着呢!说是要亲自为皇上准备生辰礼物。”
“这样啊!那朕就再等等她。”皇上满心的期待,回座端起一杯酒,一口而尽。陈公公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为皇上又续上一杯。
橙溪终于来了,“臣妾来迟了,恭祝皇上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这是臣妾亲自为皇上准备的……”橙溪示意宫女打开盖子,“长寿面,取名彩龙戏珠。”只见一个龙型的碗里,装着五颜六『色』的面,另一个小蝶里装着两个红『色』的小球,看样子,应该是包子。
“快呈上来!”陈公公赶忙将这些端到皇上跟前,皇上吃得津津有味,“佟妃啊!真的是你亲自做的吗?”
“回皇上,是臣妾亲手做的。”
“太好吃了,朕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看又好吃的面。”陈公公在旁边看得直咽口水,“以后朕要天天吃你做的面,佟妃快快入座吧!”
橙溪这碗简简单单的七彩面一来,其它稀世珍宝都失了颜『色』,长寿面拔得头筹。
回到坤宁宫,皇后气得咳嗽不止,“没想到我费心费神筹备,居然还不如一碗面,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早把我对他的恩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咳咳……”皇后以手捂口,当她取下手绢时,那洁白的手绢上开出一朵血莲。
“娘娘,你这是,奴婢马上去传太医。”云玲看到手绢上的血,急忙跑出屋外。
“娘娘,太医来了,太医来了。”简太医跟在虞兰身后,行『色』匆匆的赶来。
简太医为皇后把了脉,面『色』沉重,久久不语,“简太医,本宫这身子骨可还好?”
“娘娘,恕臣不敢直言。”简太医立马跪地回话。
“说,照实说。”其实她心里也很害怕,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这……这……”简太医仍吞吞吐吐,“娘娘,恕臣无能为力了,臣还是去请院首来吧!”简太医说完,就急着想走。
“站住!”简太医止步不敢再走,“本宫还有多少时日?”
简太医吓得腿直哆嗦,“多则月余,少则十天半月。”
“今天的事,本宫不想第四个人知道,滚。”皇后发疯似的吼道,打翻了桌上的茶具,“滚滚……都给我滚……”
将军府门外,医休用力的拍着大门,手中抱着他的鸡,管家前来开门,“找谁啊?”
“我找将军。”医休昂首挺胸,一副傲视众人表情。
“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管家将医休推开,欲关上大门。
医休掏出将军赠的玉佩,在管家眼前晃着,“认识吗?这是你家将军赠我的,让我以此来寻他。”
管家夺过在眼前晃着的玉佩,仔细一瞧,还真是将军都的,“叫什么名字啊?”
“泰山赛华佗门下医休。”
“你等着,我去通报。”管家关上门,朝将军书房走去,“将军,外面有位自称什么,泰山赛华佗门下医休的男子想见你。”
“医休……快快让他进来。”久逢恩人,赫柏有些激动。
医休跟在管家身后,边走边打量着周围,将军府真大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还美女如云。
“医休,真没想到你会来,神医可还好?”
医休一边吃着桌上的点心,回到,“我师傅上个月仙逝了,一人住在山里实在无聊,这不,就下来寻你了,怎么不见两位小娘子?”
“她们啊!她们在宫里,不是说想见就能见的。”
“宫里?皇宫吗?她们怎么会在皇宫?”
“之前生病那位是皇上的嫔妃,而虞兰是她的贴身侍女,自然就都在宫里,明日正巧是我进宫探亲的日子,你若真想见她们,可以随我一同进宫。”
“好啊,好啊,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宫长啥样呢!”医休一听要进宫,激动得不行。
见他面容疲倦,赫柏命人给他安排了客房,让他先去歇息。
皇后看着还不足两岁的弘夜,听着那一声声让她落泪的额娘,她若不在了,弘夜指不定要遭什么罪,她苦思冥想。先是给家里去了封家书,信里写到:阿玛,女儿不孝,重病缠身,恐命不久矣!现女儿想用最后一点生命,为弘夜扫除障碍,我若故去,还请爹爹送个可靠的女子进宫,替女儿照看弘夜,女儿乌尔沁绝笔。
乌大人看完书信,老泪纵横。
皇后这一生,能屈能伸,杀姐弑人从不手软,若为男子为王也不未过,轰轰烈烈一生,却逃不掉这病魔的荼毒。
这日,湘妃前来请安,那日弘泰那副傲视众人的嘴脸,皇后还历历在目。
“皇后娘娘吉祥,听说娘娘近日偶感风寒,臣妾带了些姜糕来,驱寒止咳很是有效。”湘妃怕皇后还因那日的事记恨,一听皇后身体不适,就赶忙前来关心。
“湘妃有心了,没事,一点小病,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湘妃想单独聊聊。”皇后将众人赶出门外,早就设计好的计谋,本欲用在佟妃身上,没想到湘妃来抢了先,这也更好,比起佟妃,这个湘妃更胜一筹,“湘妃啊!桌上有碗姜汤,还劳烦帮本宫端过来一下。”趁湘妃不备,皇后吞下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湘妃端来姜汤,“娘娘,让臣妾侍奉你吧!”
“岂敢?本宫自己来。”皇后昂头一口下肚。
湘妃接过碗,正欲放回桌上,没想到皇后突然口吐鲜血,“你……你……”
湘妃赶忙叫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下人们推门而入,都亲眼看到皇后手指湘妃,然后倒下滚落床下。
云玲赶紧上前去扶,“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快去传太医,快去啊……”云玲向站在那里的太监吼到。“湘妃娘娘,你到底把皇后娘娘怎么了?刚刚明明都还好好的。”
“我没有,我没有,皇后娘娘就喝了桌上的姜汤。”湘妃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头雾水。
云玲就一直在那抱着皇后哭,“娘娘,你醒醒啊!娘娘,你醒醒啊……”
简太医很快就赶到,一把脉,赶快跪地,“皇后娘娘归天呐!”众人全部下跪,哀嚎声充满整个屋子,站在那里的湘妃惊得不知所措。
随后皇上也赶来了,看到跪了一屋的下人,看到躺在床上面『色』如雪的皇后,“皇后这是怎么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归天了。”简太医回到。
“你说什么?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皇上有些质疑。
“回皇上,娘娘口吐黑血,嘴唇发紫,指甲泛黑,应是中毒。”
“中毒?”
“是湘妃,皇上,是湘妃,刚刚就湘妃和娘娘两人在屋内。”云玲从地上站起身,指着湘妃,向皇上进言。
“我没有,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湘妃辩解到。
“就你两人在屋,难道皇后娘娘会自己毒死自己不成?”云玲句句相『逼』。
“大胆的奴婢,竟敢污蔑我。”湘妃欲给云玲一个耳光。
皇上抓住她的手,给拦了下来,“不是你?那湘妃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皇后是谁毒害的啊?”
“我……我……臣妾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臣妾。”湘妃还是理直气壮的说着。
“那好,你给朕找出真凶来,不然明日朕要你的项上人头。”皇上狠狠的甩开湘妃的手,湘妃立马跪地,哭着向皇上求情,皇上没有理会她,“给皇后整理遗容,吩咐下去准备皇后下葬礼。”
“嗻!奴才这就去办。”陈公公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