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挡在我身前,替我挡去那道火焰,她是之前在树林中站在白猫身边的女人。她冲我甜甜的一笑,嘴角微动,一道白光罩在我身上,而她眨眼间就消失了。
就连姬星和莫寻都没有任何察觉,我仰头看着莫寻,她们两个长得真的很像。
姬星与莫寻斗的难舍难分,我不禁感叹,“这就是高级怨灵师的斗法吗?”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还是想想怎么解开他的控制吧!”莫寻一边说一边对姬星发起攻击。
而上将的那边,除了之前被我定住的姨娘外,另外两个姨娘没了之前的惧怕,丝毫没有对上将留情,她们死死的控住上将,似乎要将他的灵魂毁灭一般。
“冤死的灵魂,徘徊的觉魂,我准许你们通通复活,成为最伟大的魂灵,是你们的怨气,决定你们的生存。醒来吧!冤死的魂。”姬星将一道光挡住莫寻的攻击,他便开始召唤那些冤死的魂。
显然莫寻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有人从中插上一脚,现在上将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
顿时,整个洋楼里弥漫着阴森之气,上将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嗜血。
回廊的拐角处,一时间涌出无数个少女,她们幽怨的眼神,简直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其中一个绿色纱裙的女人特别显眼,我仔细一看,她竟然是蒋瑶。狂风席卷着整栋洋楼,空气中充满了怨气,让人不寒而栗。那些面目狰狞的少女一拥而上,围住了三个姨太太,抓着她们撕扯、啃咬,硬生生的将她们分了尸,魂飞湮灭只在一瞬间。
上将虽然厉害,但是一对十总是敌不过的,很快他就败下阵来。
“老爷,若不是你的一句赞美,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被那几个女人关在这栋楼里没日没夜的折磨,你在哪里?”娇媚的声音自那绿衣女人口中传出,不错,说话的正是蒋瑶。
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部分已经化作灰烬,全身上下唯一完整的就是她的面容。
“瑶儿,是我对不起你。”
“只因为你的姨太太犯了错,你甘心就那样死去吗?跟我一起吧!你就不用再回去受苦了,人间的生死大权由你主宰。”姬星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上将身上被少女们的怨气所侵蚀,脸也变得有些扭曲。
“是的,我没有对不起谁,凭什么我去受苦,你们都得死。”那个“死”字就是从他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瞬间从上将身上爆发出一道道绿光,那光芒刺穿缠在他身旁的少女,中者必灭。
见此状况,蒋瑶也不甘示弱,从她身上散发出幽幽绿光,这要比上将身上的光芒更为强烈。
几个少女看见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齐齐的向我袭来。她们正是抱着我大腿祈求我的女孩。
她们猛烈的撞击我身边的白光护盾,虽然一次次被白光弹回,但是她们始终没有放弃。我用力挣脱姬星绑在我身上的符咒,始终无济于事。
莫寻见场面有些失控,愤怒的看着一旁悠然自得的姬星。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转化魂灵,是要付出代价的。”莫寻说完,手中多出一道金光,宛如绳索一般缠向姬星。
“小小伎俩,还妄想抓住我。”姬星大手一挥,我轻飘飘的就跟着飞了出去。
莫寻怕伤了我,立刻收回了金光,我整个人如蚕蛹一般,跌倒在莫寻脚下。只听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句古语,食指点到我的眉心处。我看了看自己,她也没有帮我解开姬星的束缚啊。
“你以为你把他隐身了,我就看不到了吗?想甩掉包袱,没门儿。”说完,姬星快速念咒,从他口中出来无数的黑色字符,直奔我而来,那些黑色字符一个一个贴到我的身上,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一点一点吞噬着,恐惧占据我整个大脑,濒临消逝之际,一串古语自我口中而出,瞬间反噬了裹在我身上的黑色符咒,这古语是父亲在树林中用过的,我记得鬼灵说这是“净魂咒”,而父亲让我记住那天发生的一切,难道他早就预知到我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挣脱黑色符号的束缚,见姬星眼中满是惊愕,很显然他能看到我。
我记得父亲当时咬破了我的手指,可是魂魄怎么可能出血?算了,我还是用父亲当时做的姿势好了。我左臂指天,右指在半空中划动,大喊一声:“净。”
一道微弱的黄光,一闪即逝。
“哈哈哈哈,以你现在的实力,想用净魂咒,我看有点痴心妄想吧!”我的这一举动并没有什么影响,却换来了姬星的一顿嘲笑。
的确,父亲上次使用净魂咒出现的是金黄色的光,而我现在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就连那些少女身上的怨气都没有净化掉。
我一脸尴尬的看着莫寻,莫寻见姬星放松警惕,拉着我闪身到一旁,她瞟了一眼两道斗得激烈的灵魂,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她咬破了食指,是血,这怎么可能,同样是灵魂,她怎么会流血?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是魂,可是莫寻的觉魂却一直提醒着我。
莫寻将手上的血迹抹在锁骨处的纹身上,那纹身上一个一个符号突然活了起来,金色出现在空中,符号所到之处,魂灵必被打散。
就在所有金色符号砸向姬星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洋楼之内,快如闪电。
一个劲力扫向我和莫寻,我深吸一口气,魂已经回到了身体里,而莫寻握着我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我眼前的三炷香已经燃到了底,我下意识的寻找鬼灵的身影,只见她倒在不远处,布的拘魂阵,全被破了,眼前的洋楼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用力拍打莫寻的脸,许久都没有反应,我放下她,又跑到鬼灵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她嘴角上挂着血迹,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她没事。
“叮当”一声脆响,是铜铃的声音,我寻找声音的出处,在一棵树的后面,对上一双熟悉的双眸。
徐嘉麟的母亲?她不是应该在北京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