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猫半人震撼的我久久不能回神。
鬼灵担心我的安危连忙问我,“哥,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有些震撼,我身体并没有什么感觉不适,随口答了句,“我没事。”
“真不可思议,你第一次用这古语,居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我记得我第一次用别人的视野,还有些眩晕呢!”
“这说明你自己的身体不好,我身体好呗!”我得意的扬了扬头。
学校的学生陆续来上课了,我看着脸色苍白的何明,问道:“你还能继续上课吗?要是身体不舒服,哥哥送你回家。”
“没事,这会同学都来了,我不是很怕了,我还能坚持。”何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哥哥,姐姐,谢谢你们,我跟他们一起去教室了。”说完他冲我们摆了摆手,朝着操场那边做训练的几个小孩跑过去了。
“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鬼灵见何明跑远了才开口问我。
“我看见一半猫脸一半人脸的老太太与何明对视,她的眉毛里还有颗黑痣,大约有米粒那么大,所以这就是我们找人的目标。”
“有了目标才好办事,可是我们上哪找这个老太太去?”
“哪里老人多,我们就去哪,和她们打听准没错。”
我和鬼灵边走边观察,离学校不远处,有一个小广场,在这广场里有些老人起早锻炼身体,还没回家,三五个聚在一起拉家常,有些老人在小操场旁边的小早市,买新鲜的蔬菜。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们,就站在几个老人身后听他们谈话。
一个坐在石凳上的老太太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老张说他儿子告诉他,他老婆子的坟叫人刨完又给埋上了。”
“可不是,听说老王昨天也死了,好像是犯心脏病了,当场就猝死了。”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跟咱们经常一起买菜的那几个老伙伴,好几个都犯了心脏病,就这么一个接一个走喽!”
“该不会是老徐太太的鬼魂作祟吧!”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一听到老徐太太的鬼魂作祟,我顿时来了精神,这里肯定大有文章。
“马大爷,你怎么还坐着发呆,你家老婆子的坟,昨天夜里被人刨了,还不快去看看。”
坐在石凳上的枯瘦老头,原本呆滞的目光回了神,二话不说就朝南跑。
几个老太太顿时将跑过来报信的人围住,“小韩,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看到什么了?”
“是不是老徐太太干的?”
老人们七嘴八舌的把那个报信人问的晕头转向,他一跺脚,急了,“你们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不得一个一个说,原本我陪马奔去伯母的坟上看,结果去了,发现坟上的土被人动过,马奔就把坟刨开了,棺材里的人昨天早上下葬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一看,伯母的心脏叫人挖走了,那叫一个惨。”他一边说,一边摇头。
原本我听他们对话听的正来劲,一说到心脏被挖走了,我立刻不淡定了,因为这和我想的一样,单是小孩杀人,没了后续动作肯定不正常。要想知道答案,估计要到坟地里去蹲点了。
几个老人听了他说的话,各个面露惧色,谁也没有继续闲聊下去的心思了,陆陆续续的回家了。
“哥,我们去他说的那个坟看看吧!”
“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什么情况,你觉得去那边你有把握对付吗?”
“你不说是一半猫脸一半人脸的老太太,老弱病残的,应该没啥好怕的吧!”鬼灵毫不在乎,只当是一个老太太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行,那我们就问路吧!”不管能不能对付,先去熟悉一下坟地的环境也好。
我和鬼灵打听到如何去坟地,他们刚开始还很诧异,鬼灵胡乱编了个理由,他们才告诉我们怎么走。从路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令我很震惊,这边埋葬的方式依旧保留以前的风俗,不是火葬,而是土埋。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毕竟火葬了以后,就不可能挖心了。
我和鬼灵沿着路往山上走,整条大路修的很平坦。我们快速登上山顶,这一刻,我才真正大开眼界,成百上千个小土堆,每个土堆上插着牌位,这不是石头做的牌位,而是那种木头做的,我走上前仔细观察。
每一个土堆都是长方形的,牌位的木头好像是用桃木做的,这让我很疑惑。
不远处就是在广场上看见的那个马大爷,他手中抱着木牌,坐在土堆旁边,在他后面还有一个人,一锹一锹的往坑里填着土。
我和鬼灵对视一眼,走过去。
“你好,我听说坟地这边出事了,特意过来了解情况,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和我们说一下呢?”
“去、去、去,上一边去,我没时间搭理你,这死人的坟被人抛了,已经够不吉利了,你们就滚远点别在这添乱了。我只想赶快处理好,好去赌两把过过瘾。”往坑里填土的人,态度十分恶略,真不知道这里面埋得是他什么人?
“马大爷,您能和我们说说吗?”鬼灵不甘心,见他不好说话,转头对着坐在一旁的大爷问道。
老大爷并没有回话,鬼灵的这一问话,倒是惹急了旁边填土的小伙子。
他把手中的铁锹,狠狠的甩到地上,厉声骂道:“真晦气,一大早上就遇见这破事,还遇见你们这帮衰人,他有老年痴呆,怎么回答你。”
他一边说一边挥手推搡着我们。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
“记者就很了不起吗?真难缠,懒得搭理你们,喂,老头,这里交给你了,你们慢慢问吧!”说完他弯腰将地上的铁锹捡起来,交到我手上,“既然是电视台的记者,我想你该很乐意帮助一位老年痴呆的人。”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瞥了一眼坐在坟边上的老大爷,转身下山了,他的这态度弄得我和鬼灵一头雾水。
“把儿子教成这样,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好。”老大爷将手中的牌位放下,缓缓站起来,拿过我手中的铁锹,一个人默默的填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