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不觉得,但今天见宛璋那一面,她越发觉得她跟他越来越相似了。
难怪她时不时的望着她出神,难怪时不时教她一些本不该闺中女子该学之事,难怪她送她生辰礼物的时候,她会哭的那么伤心。
想起这些,宛琉瑜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依旧闪着金光的护城河,踏步往城里走去。
已经快到中午了,日头渐渐烈了起来,宛琉瑜漫无目的的在京都的街道四处逛着。
惊觉这么大一个京都,竟然没有她安身之处。
转进望安街最大的一处酒楼,点一壶酒,坐在窗边,看着街道上已经慢慢散去的人,不由得有些出神。
“兄台,可以拼个桌吗?”耳边传来温润如水的声音,直接让宛琉瑜回过神来。
微微抬头,入目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每次在洗脸的时候都会出现在盆中。
“我见你很眼熟。”来人见宛琉瑜没说话,只是望着她出神,便直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观之如窥镜一般。”
“我是花翕,很荣幸今日与公子相遇。”说着这话,花翕直接拿起桌上的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端起,对宛琉瑜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先敬兄台一杯。”
“你叫花翕?”宛琉瑜的目光有些发愣,话语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兄弟既翕,和乐且湛。”花翕扬了扬唇,笑着解释道:“我的名字便来源于此。”
“抱歉,你的名字与故人相似,便有些愣神了。”宛琉瑜端起酒杯,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她眼底的深思。
“无妨,名字重复这很正常的。”花翕脸上的笑意依旧,声音依旧不急不缓,“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见花翕这般笑着,宛琉瑜晃了一下神,他这笑容,恍惚与她有八分像。但细看,却会发现很大的不同。
她是不笑却自带笑意,而他的笑容却是像刻了一张面具在脸上一般。
“唤我千机即可。”宛琉瑜应声道,视线也没有再放在花翕脸上,反倒是重新转回了街道上。
“你便是那个刻楮功巧的千机公子?”花翕的惊叹声让宛琉瑜重新将目光转回了他身上。
花翕见宛琉瑜疑『惑』的目光,立马解释道:“抱歉,我从小便对这方面感兴趣,因此对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了解。”
“让我最为佩服的便是这一两年新近出来的千机公子,那技艺简直让吾等望尘莫及。”说起这个,花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接着说道:“是以,刚才听到你便是千机公子,有些惊讶。”
“名字而已,许是重复的。”宛琉瑜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花翕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在宛琉瑜旁边坐了下来。
宛琉瑜依旧如平常一般,随意的饮了几杯酒,点了一些吃食,便在酒楼里耗掉了几个时辰。
天渐渐暗了下来,但街道上的却多了起来。
街上灯火通明,安静了一下午的街道突然便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