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神秘人影从自己吐『露』的几句话里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张初九心中觉得有些惊异,笑笑说道:“崂山真不愧是‘大型、丰富、绿级’虚境,随便遇到个探险者都那么自命不凡,好为人师。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我刚才是有点想偏,不,也许不是刚想偏了,而是我一直以来都太过于追求强悍的力量,而忽视了战斗的其它方面。
不知不觉限制了自己的眼界。”
那人影听到张初九的随口自省,明显有些诧异的重新打量起他来。
过了好一会,张初九都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那人影才慢吞吞的开口道:“你喜欢你的『性』格,想组队一起探险吗,仅限今天?”
张初九没想到那人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有些好奇他的目的,又觉得时限反正只有一天,便答应了下来,“好啊。”
“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个团队了,”那人影像是对临时组队这件事非常熟悉,按部就班的问道:“你可以叫我变『色』龙,我叫你什么呢?”
听他明显报出了个不知道是绰号,还是临时编造的假名,张初九随口鬼扯道:“我叫千乘。”
变『色』龙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并未有丝毫异议,马上认可了下来望着张初九道:“千乘,因为我们团队人数太少只能大致的进行分工。
按照作战风格,我是负责歼敌的远程‘炮塔’,你是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的近战‘盾牌’,没有意见吧?”
张初九还是第一次加入一个虚境探险团队,虽然人数少的可怜,一切就像是个玩笑,他仍显得参与感十足的认真点了点头,“虽然分工粗糙但还算合理。”
“既然你认可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变『色』龙道:“这样才能决定我们团队能够狩猎的虚兽的范围。”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平淡,但张初九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傲气十足的话外音,撇撇嘴道:“按照我表现出来的实力决定来团队狩猎虚兽的范围。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能惹得起多强悍的虚兽,你都肯定可以趁其分神,将它一击必杀是吗?”
“是的。”变『色』龙十分自信的答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献丑了。”在虚境行动永远大于语言,见自己的临时配档如此自信,张初九不再废话,运转体内煞力,同时加持金神可立、大日乘天两种神通,双足蹬地,一跃几十米的朝远处刚刚饮完水的一只蛇形虚兽冲去。
那蛇兽是湖边目力可及范围内,所有敢于显『露』身形的虚兽里体型最大,样子最狰狞的。
其首尾长度足有10丈,身躯的直径粗的地方大约两米,最细处也在1米上下,周身长满了大小和成年人巴掌相差无几,表面花纹好像一只只瞪大的人眼的椭圆形鳞片,看起来比蓝星最大的蛇类亚马逊森蚺还要巨大、恐怖。
更可怕的是和森蚺缓慢的动作不同,那蛇兽显得异常轻盈,发现渺小的不够自己一口吞食的张初九飞纵而来,漫长的身躯瞬间一盘,紧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周身骨架、筋肉猛地用力在地上一顿,身体像是弹簧般一窜,朝张初九迎去。
一个冲锋,一个迎敌,双方都快如闪电,如果是平常人观战的话,恐怕一眨眼便错过了交锋。
但这样的急速,在超凡力量已经达到3级,生物能量输出巅峰可以达到88.89∞烈度的张初九来说,却还在从容应对的范围之内。
只是明明能够躲开蛇吻,他却根本没有闪避的意思,而是模仿着飞鸟,在空中将身躯舒展开来,双臂好似羽翼的伸开一振,周身千万『毛』孔中自然而然流淌出一缕缕赤炎,化为朱雀之形。
之后伸展的双臂猛地合拢,五指伸开,抓了出去,刹那间又有金锐之气从他体内涌了出来,幻化成白虎之形与朱雀相合,爆裂开来。
瞬间,张初九周围的空气像是被一股无形巨力切割粉碎,变成无数锋利之极的合金利刃般炸开,顺着他虎爪抓出的方向,狠狠撞进了蛇兽张开的巨口。
88.89∞烈度的爆发力,大约相当于100枚华国正规军使用的投掷手雷,同时爆炸产生的能量。
已经足以产生类似小型集束炸弹爆炸时,将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高标号钢筋混凝土工事,像是纸片般撕裂的恐怖效果。
那蛇兽吃了这一击,硕大的头颅突然一鼓,脑袋上不少的鳞片像是被一股从内到外,无法抵抗的力量撕扯似的一下掀开,冰冷的蛇血像是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与此同时,巨蛇那足有脸盆大小的双目也突出了眼眶,眼珠上凸起无数手指粗细的血管急速膨胀着炸开,一股股白『色』的稀碎脑浆合着浓稠的眼『液』不停喷溅了出来。
类似蛇这种冷血动物生命力大都异常顽强,虚兽也不例外。
受到如此重创,那蛇兽竟然还能挣扎,扭动着身躯,将尾巴当成武器,竭尽全力的盲目舞动着,一会抽打地面,击的泥土漫天飞扬;一会从湖水中划过,扬起巨大的波澜缓缓『荡』漾开来。
张初九悬停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却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而是面无表情的冲着虚空轻声说道:“伢子开饭了。
生命等级3级巅峰接近4级的虚兽,你吃了应该就能进化到3级了。”
话音落地,一只由烟雾构成的巨大水母,从张初九的头顶生了出来,半透明身躯中包裹着的1颗女童头颅『露』出欣喜的笑容,发出欢快“嘤嘤…”声的舒展着身体,一耸一耸的漂浮到那脑袋已经稀烂的不成形状的巨蛇头顶。
之后黑伢将自己的无数触手探伸下来,轻柔的贴在那蛇兽碎裂的头颅各处,顺着伤口伸展进了猎物的血肉之中。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狂暴的蛇兽便不再发疯,缓缓的低下了脑袋,俯身在地上,身躯仿佛非常放松的舒展开来,慢慢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