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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晧轩愣了几秒,之后略微点头。

马车上。

柔嘉靠在马车壁上,侧目看着神色凝重的季晧轩,她伸手抓着他的,眉眼温软,“我不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突然得知这么多的信息,若是从前的季晧轩早就鲁莽行事了,可如今的季晧轩却冷静的让人觉得胆寒又……心疼。有时候柔嘉心里一直都在想,若季晧轩能够一辈子如同做世子时候那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越懂事,越沉稳,就代表心里藏着的事情越多。

季晧轩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回到王府,季晧轩沉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柔嘉坐在离他不远处,示意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们都出去。

屋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

鼎内燃着金丝炭,空气有些沉闷,柔嘉坐在临窗的位置,稍微打开了点儿窗户,外头又冷风夹杂着寒意吹进来,倒是让人神清气爽了些。

她坐在一旁,举着书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草才站在门口,眼神似有若无的示意了一下柔嘉,而后指了指旁边丫头端着的药碗。

为季晧轩熬的药,好了。

柔嘉点头,自己走到门口,接了药,又吩咐他们都安静些。

季晧轩现在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指不定下一秒钟就爆发了出来。

她端着药碗走过去,看着始终垂着眼眸的季晧轩,看不清他到底是何神色。“药好了,你还是先喝药吧!”

浓郁的中药味道扑鼻而来,季晧轩皱了皱眉,抬起眼,看着面色平静的柔嘉,心里那头找不到出路的困兽似是被什么安抚了一般。他接过碗,毫不犹豫,一口饮尽。

喝完,碗重重放在一旁,他伸手抓着柔嘉,微微仰头看着她,“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随心。”她手指头轻轻刮了一他掌心,摸到他指腹的一些茧,落在上头,“只要做了不后悔变成。其他的,都不在意。”

他,从前做事便是如此,而如今,他不能了。

他身边有太多需要他护着的人了。

每一个,他都不想失去。

季晧轩再次垂下眼眸,伸手揽着她的腰,把自己耳朵贴在肚皮上,“嘉嘉,要是我做不成这个王爷,咱们这个女儿以后可能就做不成郡主了。”

“那又怎么样?总不至于饿死我们吧!实在不行,我便和俊彦一样,赚钱便是了。”她手放在他头上,“我养你啊!”

“呵!”

许久,季晧轩松开环着她的手,高声唤了奴才进来。

候在外头的奴才进来,季晧轩在他们的伺候下,换了一身王爷服饰,等到整理腰带的时候,柔嘉上前为他整理腰带。

两人皆未有一语,等整理完。

季晧轩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垂头,与她视线平齐,正对着她。

四目相对。

柔嘉嘴角噙着浅笑。

他垂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嗯。”

柔嘉站在门口注视着季晧轩背影,空中忽然落下了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给蒙住一般。

季晧轩是背影就这么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从草在一旁扶着柔嘉,看柔嘉面色怅然而又凝重,“王妃,外头便是有什么事情,也都交给王爷去做。王妃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好生养着自己。”

孩子!

柔嘉沉沉呼出一口气,她转过头看了看从草,挥手让其余的丫鬟们都退下去。只留从草一人。

从草只觉莫名。

柔嘉缓缓启唇,从草心跳动的越发厉害了,她头一次不顾礼仪的抬头看向柔嘉,眼眸渐渐睁大,“王……王妃……”

“你跟在我身边也又一段时日,我信你。此事只能交由你去办。”

“王妃!”从草眼中噙着泪,她缓缓摇头,“奴婢,奴婢……”

“……”

柔嘉不再多言,从草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揉着自己的双眸,朝着柔嘉磕了头,领了柔嘉放在一旁的卖身契,藏在身边,擦干眼泪,这才恭敬的离开内室。

外头的丫鬟们都有些好奇,有几个和从草玩儿的好,想要问她,只是看从草双眸泛红的模样,各个心里都存着小心,都怕王妃心情不好,触怒了主子了。

御书房。

皇上冷着一张脸看着跪在下面的季晧轩,他气的双手发颤,抓起一旁的茶碗狠狠的砸下去,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儿臣知道。”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茶碗砸在他膝盖下,茶水混杂着茶叶散开。

他能从茶水中看到自己的脸,冷漠的,没有表情的……

季晧轩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上面的皇上一眼,他没有这个勇气,只怕自己看到那张脸,就忍不住问出口。

关于他娘亲的死,关于……当时的真相!

明明知道,就算问清楚了,也没什么用。

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只要看到了那张脸,他就会问。

所以他强忍着,不去看。

“属实?你有证据吗?你就说梁国公毒害朕和贤宇。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证,就凭你一张嘴?”皇上怒目圆瞪,瞪着季晧轩。

唐宜修这半年来多次抵御外敌入侵,如今又擒了蛮族头领,就凭着这两件大功,唐家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季晧轩知道。

他也很疑惑,这唐秉到底想做什么?

“父皇……”

“你说是唐家毒害朕。你看看这个。”皇上甩下一份奏折。

季晧轩捡起来,打开,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父皇,儿臣绝对没有私通外敌。”

“没有。这可是唐宜修送来的证词,这不是你印鉴吗?你从蛮族那儿得的无色无味的毒药,让你的好儿子带到宫里来,你当朕不知道吗?”

“父皇!”

“你可知为何只有贤宇中毒,而朕并未中毒。乃是唐家提前告知了朕。”

“轩儿啊!轩儿,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就这么想坐上这个位置上吗?”

御书房内传来皇上的怒吼声,震得外头的太监宫女都齐齐跪下,生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他们这些人下人的奴才,只怕会受到牵连。

“儿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