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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非同小可,只能等有了定夺之后再开口了。

季晧轩过来,苏俊彦拉着他到了外头,说了一会儿话,又过半响,季晧轩才进来脸色有点儿阴沉,看了看柔嘉,见她投射过来疑惑的神色,他就缓缓道:“没事儿。等我处置完了,回来就告诉你。”

柔嘉只好点头。

季贤宇的院子,戒备森严。

他坐在桌旁,一手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

赵慈仁伸手为他把脉已经有一段时间,又是滴血,又是看舌头眼睛的,季贤宇已经猜到了一点儿,他小脸上有点儿泛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慌张的看向站在旁边的季晧轩。

季晧轩一手按着他的肩膀,眼睛盯着赵慈仁。

过了半响,赵慈仁收回手,脸色凝重道:“与我所想差不多,中毒。”

在场几人,脸色几经变化。

季晧轩忙问道:“能解吗?”

“中毒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若是入了心肺……”他未尽之语说的很明白。

季贤宇脑袋一白,连咳嗽都不曾了。

呆坐在椅子上。

季晧轩一手握成拳头,继续道:“还要劳烦您了。一定要……”

赵慈仁却没应话,而是缓缓站起身,“王爷,请与我出来。”

屋子里只剩下苏俊彦和季贤宇。

季贤宇恢复了神智,嘴唇发颤,“舅舅,这件事儿先瞒着我娘。”

“……我知道。”今日晚膳之时,赵慈仁找到他,直接告诉他,中午他已经看出季贤宇恐怕中毒了。这不是小事,他这才急急忙忙的把赵慈仁带到王府来。

现在想想,倒是有不少疑点。

如果赵慈仁早就已经知道了季贤宇中毒了,为什么当时不说,而现在却又模棱两可。

他侧目看向外头,王府灯笼下的两个身影。

只觉得心头一片惊颤,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院中。

季晧轩冷眼看着赵慈仁。

赵慈仁,曾经在六皇叔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他曾经也想过去找赵慈仁问清楚,可后来就放弃了。

他比谁都清楚,当年之事恐怕很难堪。

难堪到,他都没有勇气去找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而现在赵慈仁站在他面前……

可现在,他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他儿子的命,“老爷子,我敬你,乃是因为你与苏家有点儿关系。贤宇他的毒到底能不能解,就直说。”不能解,他就再找别人。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事儿的。

赵慈仁无视季晧轩的怒意,嘴唇噙着嘲讽的笑,“王爷,若我说,这药是当今皇上下的了,你也要救?”

“赵慈仁!”季晧轩怒目圆瞪,大声怒斥,就连屋内坐着的季贤宇和苏俊彦都听到了他发怒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都不明所以。“你别以为苏家人敬重你,本王就不敢动你。就凭你刚才的话,本王就能要了你的命。”

赵慈仁轻声开口道:“先帝爷极重规矩,忠亲王当年违背先帝爷旨意,执意迎娶许家姑娘为王妃。王妃入府几年皆不曾有孕,后先帝爷以子嗣要求,让忠亲王娶了侧妃。继而才有了三子。可王妃命薄,生子之时,难产而亡。”

“……”

“这是世人都知晓的说法,王爷可知,世人都不知道的说法是什么?”赵慈仁缓缓睁开那双眯着眼睛的,死死盯着季晧轩,“王妃不孕,乃是先帝爷派人下的药。后王妃产子,太医院得了先帝爷密令,乃是留子去母。”

季晧轩的眼睛瞬间瞪大。

“此事,当时的忠亲王也是知晓的。”

季晧轩身子不稳晃荡了一下,他急速呼吸了几下之后,才猛地呼出一口气,“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如今重要的不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重要的是我儿子的命。”他眼睛泛红,语气越发冲了些。

要不是这些年自制力强了,他现在恨不得杀个人,让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平息下来。

“王爷,不去问问当今圣上,这世子爷的命救不救的。若是我救了,圣上怪罪下来……”他语气里充满讥讽。当年他儿子奉了皇上之命在王妃生子时动手脚,谁知道忠亲王迁怒下来。他儿子当场殒命。

他们上位者之间的争斗,为什么要牵扯到他们这些下面的人。

“赵慈仁!”季晧轩脸上神色终于崩溃,他一把揪过赵慈仁的领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毁了我的家。谁都不能。”

他一把松开手,在冬日的夜晚下,整个人脸色难看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赵慈仁睁大眼睛看着季晧轩,许久才沉沉的笑出来了声,“世子爷中毒不深,好生休养一番便成了。”

他转身回到季贤宇的屋子里,把此话又说了一遍。

季贤宇和苏俊彦两个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着季贤宇此事重大,可又怕柔嘉知道后着急,当晚便连夜把季贤宇带到了苏家去了。苏家是做药材生意发家的,家中珍贵药材不比王府少,一应东西都俱全。

柔嘉知道他们离开,心中也奇怪,闪过无数的念头,却见季晧轩安排妥当,也不好阻拦了。

她原是准备等到季晧轩回来,再仔细问他的。

谁知道季晧轩并未回来,一整个晚上都呆在书房。

第二日一早,柔嘉起身,伺候完熟悉过后,便到了书房,外头宋侍卫和伦扬守着。

她看了伦扬一样,伦扬恭敬的走过来,面露难色道:“王爷一夜未说话,也不让奴才等进去。”谁都不知道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他们是很担心,却又不敢硬闯。

季晧轩脾气是变好了,但是那也只是表面儿上的。

实际上跟在他身边的奴才们大多也都知道这贤亲王的脾气差的很,只是克制的好罢了。

整个王府,只怕现在也只有王妃敢在此时接近王爷了。

柔嘉走到门口,伸手敲了敲门,轻声道:“是我,我要进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柔嘉有些担心。

她缓缓推开门,沉重的书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用力的推开个缝隙,里面门窗紧闭,原本燃着的炭火都熄灭了,书房又暗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