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几城,忠亲王这边看着好像还是想着从中切断南边和北边的联系,先拿下了京师,南边自然是不攻自降。不过,很显然六皇子也是猜到忠亲王的想法的,上次忠亲王已经派兵试探过一会,这才六皇子早就把一些精锐部队放在了主要的城池上,被夺了几城后,忠亲王势如破竹的势头被压制住了。
两人又商量了点儿别的事情,『药』材铺子这条路子他们已经走的很顺了,苏俊良想着不如再走点儿别的路子,总不能单靠着这一条路子。
苏俊良想着是他们现在手上有一点儿现银,不如趁这个战『乱』的时候,收一点儿古董玉器什么的,好藏起来,等日后太平起来,这些东西都很值钱的。
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如今这个『乱』世,黄金比古董要更加值钱的多。
柔嘉也是同意这一办法的,苏俊良如今经商的头脑是越来越好,竟然想的那么长远了,她都没有想的那么远,不过……“二哥哥这个想法是好的,只是……成阳县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苏杭等地的好玩意儿多一些,却……便是我们得了这些东西,又如何运回来,才是一件难事。”另外古董这东西,实在是没有两分眼力的是分辨不出来的。当年京城最大的古董铺子,就是意古斋,那意古斋的老掌柜可是王府管事出身,见识了多少好东西,才练就了那么一双火眼金睛。
苏俊良心中有了想法,也知道柔嘉所说之难处,“无妨,我不过是一提而已,也是先看看,我已经写信让俊彦在那边帮我看看,可有这方面的伙计,若是找到了好的伙计,再办这事儿。”他们现在靠着『药』材这条路,也算是能养家糊口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柔嘉点点头,遂又道:“我听柳妈妈说,二哥哥让盛子哥去办皮草的事情了。”
“嗯,上回听你说了,也觉得可行,如今战『乱』,只怕皮货会更加贵一点儿,我便让他去办了。”顿了顿,“柳妈妈,是怕盛子出事儿吗?”
柔嘉摇头道:“不是。”虽然有些远,却如今贵阳等地安分了下来,去半点儿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柳妈妈不过是觉得苏俊良那意思好像是要让盛子管着这一遭事情,怕他办不好,这才来问柔嘉的意思。
盛子是有些能力,又有胆量,敢拼敢闯,此时不拼,那还要什么时候拼一拼了。
柔嘉还是很喜欢盛子这种精神的。是以,安抚了一顿柳妈妈,便让柳妈妈好生在家里照顾王氏和孙子,还有王氏又生下的一个孩子。
柳妈妈除非必要的时候,不然是不会到柔嘉这里来的,一来她家里又添了一个孙子,二来,盛子有了点儿银钱,想让自己老娘在家里享一享清福,这才求了柔嘉,柔嘉自然肯了,还送了些银钱首饰过去。过节的时候还是会让人给柳妈妈那里送东西。
“盛子胆子大,口才又好,我瞧着是个能办事儿的,前面两次我带着他一起去了,看他应付的不错,便让他自己去,若是这次他也办的好了,日后这一条路子就单给他管了。”苏俊良要忙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柳妈妈的儿子能有一个好的出路,柔嘉自然是愿意。
……
等到柔嘉从苏俊良那边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而季皓轩早就带着保哥儿去了街上。
“哥儿的衣裳可带好了,他们应是坐马车的吧!马车里的手炉脚炉可备下了?”保哥儿年岁还小,又是个活泼的『性』子,这天寒地冻的就怕玩儿的疯了。
秋枝道:“姑娘,这些东西早就备好了的。”
柔嘉这才歇下,能够不与季皓轩两个人面对面,去解释或者敷衍昨天晚上的尴尬,也是好的。
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多少是对季皓轩改观了一点儿,但是还没有到两个人能坦诚相待的地步,虽然……前世是连一夜情都不算什么的年代,可她前世家里管的还算严厉,这方面的经验压根儿没有,等嫁给了季皓轩,见识过他的放『荡』,便觉得有些恶心。后又被他欺辱,心中便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抵触,如今看着好像连自己的身子也有些反抗的意识。
柔嘉的愁绪,雨杏他们都是看在眼里,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规劝,只在一旁小心的看顾。姑娘一向聪明,就算有些为难的事情,也是想想就能想明白的。
不过,这次柔嘉想了一天都没有想明白。
直到季皓轩和儿子都回来了,她还是没有相处一个对策,只好对着刚回来的两个人道:“外面冷的这么很,还出去闹腾。”
保哥儿笑嘻嘻的,手舞足蹈,他快要两岁了,活泼的很,“娘,娘……”扑过来。
对于一个这么爱撒娇的孩子,柔嘉真是无法拒绝,她伸手搂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儿,还好并没有很凉,又让然端了姜汤过来,看着他们两个喝了,这才搂着保哥儿问道:“玩儿什么好玩儿的啦!”连午饭都是在外面吃的,这会儿都快要吃晚饭了,他们才回来。
“好玩儿,好玩儿……”保哥儿扳着手指,“花儿,灯,马,火……”他自己在这里数的开心。
季皓轩淡淡道:“来了一个耍杂耍的。带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眼里,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小孩子喜欢,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随着保哥儿的心思了。
这一整天,他也是满腹心思,想的自己是面前这个故意躲开他眼神的女人,他%……就这么可怕吗?难道还能吃了她吗?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气结,又是一阵无奈!
他何尝这么憋屈过,竟真的似是一阵恶气堵在心口,想要发泄出来,又怕自己伤着了她,可若是不说,便只能自己硬生生的忍下去。
这女人,真是……
他心里多少也是有点儿委屈的,自然不是那种小女儿家的委屈,而是实实在在的委屈。他对苏柔嘉如何,待她心意如何,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可苏柔嘉待他如何,她对他可有心意,他是半点儿都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