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商人胆子大一些的说道:“可上面那些人难道只会征收这一次吗?此次成了,下次怕是会有更重的税收的。”
“就是……三万两我们这些人凑一凑还是有的,可下次要是十万两呢?在下次要是更多了,怎么办?”
“对啊!对啊!”
此时苏俊良站起来,说了柔嘉的办法,道:“在下有个办法。我们也不必真真的去拿出真金白银出来,只拿出一些东西抵扣便行,譬如我家是『药』材的便拿出『药』材去换,听闻古老爷家里是开客栈的,肯定有几本家传的菜谱的。”
众人一听立马皱了皱眉头,“这……这怎么行?”
“当然行,虽然我们并无钱财,可支持上面的心意是坚定的。另外,我们还是要凑足三万两银子的,我带头,出五千。”
其余人见了此情景都出了钱,不一会儿倒也凑了两万多两。
剩余的钱,左喜明说道:“衙门里上次卖『药』山还有一些,就用那些钱吧!”
章文博起身道:“这一笔一笔的帐还请左大人写清楚,另外剩余的那些钱,左大人也不用凑齐了。就用我们这些东西来凑吧!”
有商人早已明白此举的用意也说道:“左大人便要如此做才好,我们原本就没有什么钱财,可到底是拥护六皇子的,便是倾家『荡』产也要支持上面的决定。”
“就是……”
各个都是人精,左喜明当然也明白过来,笑了出来,离开衙门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此事也只能是烂在肚子里,便是谁说了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所以此时整个成阳县都陷入了一种低『迷』,商户们都唉声叹气,后来有些伙计知道了,便明白原来是上面的人要增收赋税,左大人坚持了下来,虽然赋税没有增收,可却让成阳县拿出银子,这些商户们都在忙着筹钱……
后,左喜明带着钱财和衙役去了郴州,见了郴州知府齐绍辉,齐绍辉看着他的钱财,只气的咬牙,左喜明说道:“若是大人不知如何应对,下官自己前去。”
齐绍辉当然不愿意替他背这个锅,便带着他一同前去了。
几天后,左喜明带着众人进献的东西回来,每一家每一户都把东西送了回去,这家的灵芝,那一家的祖传的宝玉,别家的什么菜谱之类的,后对每一家说道:“六皇子已知大家心意,可这些都是众家之宝。”
另外带回来的还有六皇子的一位特使秦弘文的亲表弟,赵树峰。
大家顿时明白,这赵树峰分明是来替六皇子查看情况的。
众位商人暗地里已经商议好了,不过这成阳县的确很穷,赵树峰看惯了杭州等地的那些的繁华,再看这成阳县顿时觉得是真的很穷,又见那些农户连点儿好的田产都没有,更是觉得这里穷了,立马写信回去,告诉了秦弘文。
信上的意思大概就是,成阳县真的很穷,连一家好的菜馆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秦楼楚馆了,这县衙就更破了,左大人一家子吃的饭菜连杭州的那些富商的都不如,当然有的是故意的,有的则是真的,譬如商户们一起帮着干活是为了省下点儿钱,他看到的刚好是县里最抠门的钱老爷。又说某一商户,连一房妾侍都养不起,只好卖了妾侍凑得上次给六皇子的钱,说的是县里的妻管尤老板……
等等事迹表明,成阳县真的很穷,不是他们故意不拿出钱财的,是他们真的没有。
这些商户对六皇子还是很敬爱的。
又过几日,这秦弘文回信给他,让他可以回去了,成阳县的商户们欢喜一片。
不过这赵树峰半路去了郴州,碰到了楚家的人,虽说他们和楚家并不熟悉,可楚家有意的交好他们,这赵树峰受了楚家的招待,又得知了楚家所受的冤屈,当时就气的不行,直接去知府府衙内质问齐绍辉,齐绍辉自然不敢得罪赵树峰,便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可赵树峰早已被楚家等人的言辞说服,早不相信齐绍辉,只命令他去把那楚思菱给抓起来,把喜来居归还。
齐绍辉不得不照做。
因着雨杏也在喜来居里住着,是以也被抓了进去。
柔嘉当下急的不行,要去救出雨杏等人。
被苏俊良拦住。
苏俊良说道:“此事,季皓轩已经在暗中准备了,我们便只当作不知道此事便好。”
“什么?”柔嘉看向苏俊良,说道,“二哥哥信他?”那个纨绔子弟。
苏俊良拍了一下柔嘉道:“你往日聪明的很,在这件事情上蠢笨的厉害,此事他处理好了,那便好,便是处理不好,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柔嘉不知季皓轩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能在家里着急。
赵树峰看着齐绍辉把楚思菱关在牢房内,这才欢喜了一些,半路回楚家的时候碰到了一男子,男子衣着华贵,左右拥着小娇娘,倒是一派风流做派,这赵树峰原本也是不学无术的人,成日里斗鸡遛狗,只是后来跟着秦弘文,被秦弘文拘着,这才好了一些,现在看到这人的情景,立马就想起了往日的痛快,心里大叹,回到楚府,却再次见到这男子。两人一见如故,整日里眠花宿柳,闹的赵树峰都不想回去了。
后来秦弘文的书信一封接着一封,他才回去,不过是带着此人一起回去的。
半路上,那人看到一纸公文,捉拿季皓轩的,便说道:“此人我在成阳县见过,就在那苏家见过的。”
赵树峰自然知道此人是谁,立马一封书信写了回去。
秦弘文得信,立马让齐绍辉去成阳县捉季皓轩,哪知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季皓轩,便把他捉了回去。
柔嘉得信的时候,整个苏府都已经被围住了。
许进不许出。
没有想到三日后,戒严解除了,齐绍辉身边的幕僚亲自来请柔嘉前去知府府。
柔嘉心里疑『惑』不已,心里忐忑不安,进了知府内,宋氏一脸不好意西的看向她,领着她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也不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出了这件事,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