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看向季皓轩,知他是个厉害角『色』,心中早已猜测出些什么,不过却不敢言明,他不离开苏府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心中甚至猜到,说不定这男人会在他离开苏府后,半道上截杀了他。
因为他不会让知晓他秘密的人离开的。所以,他要得到柔嘉的保证,最起码不让这个男人杀了他们。
很显然,季皓轩也看出了他的目的,所以才来阻止柔嘉,只怕苏姑娘目前还不知道这位爷的打算,若是知道……她会同意吗?
季皓轩看向柔嘉,说道:“这三个人教育我处置,我会安全的送他们离开郴州。”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柔嘉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他顿住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见她眉目深锁,一副担忧的模样,他是又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
“你们都下去,我与他有些话要说。”柔嘉让其余等人都下去,屋中只剩他们两人。
两人姿势不变,等到人走完了,柔嘉才开口问道:“你要杀他……还是要杀他们?”
倒是不笨。不过,她历来聪明,猜到了也没有什么。
“你是想让我杀他一个,还是杀了他们。”
“我当然想一个都不杀。”柔嘉眉头一皱,“我知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是怕他们泄『露』了秘密而已,若是……”
“只需他们说出去一个字,这两府里的人都要死。”季皓轩冷冷的说道,“不是死在我手上,就是死在六叔手上。”
“你……”柔嘉一脸震惊的看过去。
季皓轩看着她微变的脸『色』,心有不忍,声音软和了一点儿说道:“若是你不忍杀了他们,我再想其他办法。”
柔嘉斜睨着眼睛看过去,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疑问:“你说的其他办法是什么?”
“只要他们能保证不说出一个字,我便能放过他们的。”让人不能泄密又保留『性』命,这样的方法多的是。
“比如……”
“拔了舌头,挑断手筋脚筋,说不出话,写不出字,自然就行了。不过三人中,只有那江淮最是机灵,最好还是要了他的『性』命的好。”什么人都不会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
柔嘉知道,季皓轩是在除了柳妙音的事情后,便行事狠绝了一些。他怕是再不想碰到那样的事情了。
若是此事她不知道,便也还好,可现在她知道了,就狠不下这个心了,江淮虽然有错,可到底是为了义气,更别说什么错都没有的春巧和江镇了。“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她语气里透着疑『惑』和商量,这让季皓轩心里多少舒坦一点儿,掩饰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缓缓的坐下来,道:“还有一个办法,虽然也可,不过就是麻烦了一点儿。而且麻烦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什么办法?”她双眼看过去。
季皓轩看着她眼中的神『色』,朝着她招了招手,她凑过去,季皓轩快速的在她嘴唇上轻啄一下,而后退离数步。
柔嘉似是被他定在原地一般,好一会儿才如机器人一样动作缓慢迟钝的转过头看向他,“你……”
“让他们三个留在身边,好生看管,这样就又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又能让他们保守秘密,一旦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处置,就这样。你来办。”说完,季皓轩就快速的离开,走路如风一般,衣摆翻飞起来。
柔嘉气的死死的捏着案几上的茶杯。双目圆瞪,咬牙切齿一般。
季皓轩则是难掩嘴角的笑意快速离开楚韵馆,伸手不自觉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若刚才的柔软还能感觉到一般。
德安正守在楚韵馆的外面,见季皓轩两眼『迷』离,看都不看他就直接走过去,走近一看,见季皓轩耳后根都红成一片,白皙的脸上也泛着红意,这是怎么呢?一副少年思春的模样,世子爷可是早就过了懵懂的少年时期了,这副模样……“爷,怎么呢?”德安问了好几遍,季皓轩才回过神,只嘴角的笑意难掩,声音虽有怒意,却听不出任何的不悦,“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来管了。滚。”
德安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如何了。
楚韵馆。
雨杏等人进来的时候,看着柔嘉咬牙切齿的模样,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好小心的伺候着。
柔嘉深呼吸几次,在心里安稳自己,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而且还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不需要太过在意的。是的,不用在意。
她和季皓轩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这点儿事情有什么不能忍的,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怒道:“把那三个人叫进来。”
不一会儿,春巧等人就进来了,看柔嘉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言。
柔嘉轻声说道:“如今摆在你们面前没有什么别的路可选,就一条。”她竖起食指,“留在郴州。”
“可是……”春巧担忧的说道,“留在郴州,楚家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楚家的势力,从这次就能看出来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只判了一个回家反省。
江淮思忖了一下,“就按苏姑娘说的办。”
“你便如此信我?”柔嘉怀疑。
“姑娘心善,且有能力。”他顿了顿,道,“当年布政使好占卜术,曾为姑娘占卜过一卦,说姑娘日后贵不可言。我自然相信的。”
『迷』信。柔嘉心里叹道。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他们三个是不会闹事的,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你如今伤势还未好,先留在府里养伤。其余的事情,等你伤好了以后再做商议。”
“多谢姑娘。”
江镇扶着江淮离开,只春巧站在原地。
柔嘉看着不动的春巧,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事情?”
春巧点头。
“说吧!”
“我……想留在姑娘身边。”
柔嘉更是不解,“留在我身边,做什么?”
“姑娘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如今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便是有了喜来居又如何,不过还是孤苦一人,只求姑娘留下我,我……可以为奴为婢的。”春巧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