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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柳妈妈突然跑过来说道:“春巧那丫头不见了,不会是跑了吧!”

楚韵馆里的人全都一惊,雨杏忙问道:“妈妈可差人去找了,她不会是在哪处歇息吧!”

芍『药』却说道:“去问问门房的人,可有看到春巧出去。”

柳妈妈满脸慌张,“问了,门房说春巧上午便出去了,我一直在屋里照顾哥儿,倒是没有在意她,等想要寻她的时候,她却不见了。”她着急的很,就怕自己给柔嘉惹了麻烦,“姑娘,派人去追吧!”

柔嘉冷着一张脸,“让二哥哥带几个家仆不要大肆宣扬,先去郴州,最好去郴州的衙门附近看看。”

芍『药』立刻跑了出去。

一直到傍晚,苏俊良才带着被堵了嘴,捆绑着的春巧回来,春巧头发披散,双眼红肿,并没有让她进里屋,只在院子前摆了一把椅子,柔嘉坐在那处,苏俊良把人带来就说:“这人你来审。我还要去打听打听,她可有说出什么事情?”

“有劳二哥了。”柔嘉说完话,又让院子里的人全都出去。只留了秋枝秋叶,雨杏芍『药』,还有来福和冬来几个。柳妈妈也被送到李氏那里,带着苏妙仪和保哥儿一起过去的。

楚韵馆十步之内都不准人进来。

春巧站在原地,秋枝和秋叶两个人走过去说道:“跪下。”春巧跪了下去。

秋枝抽出她嘴里塞得布,冷声说道:“姑娘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春巧看着坐在廊檐下的柔嘉的脸『色』阴郁万分,使劲儿点头。

“你私自出去,谁准许的?”

春巧咬咬牙,没有开口。

“啪!”秋枝巴掌宽的木板抽在春巧的嘴上,“姑娘问你话了。”

平日里和善的人,此时竟像是变了一个模样一样,柔嘉继续问道:“谁给通的信?”

春巧还不说,秋枝继续又打了一巴掌。

“你从哪儿来的银子?”

不说,又是一巴掌。

“你见了谁,说了什么?”

依然不说,自然又是一巴掌。

四句话,四巴掌,春巧脸『色』都红肿起来,嘴角沁出血迹,可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柔嘉心中一跳,而后似是叹气似是无奈的说道:“我只再问你一遍,你若说了,可活,你若不说……”

“断了她的手指喂狗。”季皓轩从墙头跳下来。拍拍身上的泥土。

“你……”柔嘉恼怒那些奴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季皓轩在这里。

“那些奴才哪里敢拦我?”他走过来,脸上竟是带着笑意的道,“这点儿事儿都处理不好,还要爷教你。”他走过去敲了敲椅子,柔嘉虽然不甘愿却还是站起来,季皓轩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春巧看着冷眼瞧着她的季皓轩,季皓轩她见过几次,却从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她也问过府里的一些人,知情的人都说不要多问,不知情的人说法就多了,有说是柔嘉的夫君,有说是她的亲戚,还有说是柔嘉的情人……各种说法都有,可不管是知情人还是不知情人,都告诉她一件事,千万不要犯在了这位爷手上,他眼里可没有人命的。

原先她不懂,可此刻她却有些懂了。

“在宫里那些磨人的刑罚里有这么一种。”季皓轩笑了笑,“专门对付你这样的自以为是硬骨头的人,你有十个手指头,说错一个字,切一根喂狗。一根一根的切下来……”

说的在场的人浑身都颤了颤。

季皓轩继续说道:“自然还有专门对付女人的刑罚,你想想试哪一种?若是要试第二种,府里怕是不成,恐怕要去郴州的窑子里。”

说完后,嘴角微微扬起。身子往后一口,“三个数,说是不说,你自己决定。”

他不等春巧反应,直接开口数道:“一,二……”

春巧里面开口,“我说。”

柔嘉眉头一蹙,这难道真是人善被人欺吗?她挨打了那么多下,都没有说,季皓轩不过是恐吓几声,她就开口说了。

季皓轩一脸得意的看过去,柔嘉嘴角抽搐两下,他呵呵笑了笑:“怎么,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当然厉害啦!自小就是在宫里长大的,他自己处置过的人怕是都不少。柔嘉没有理会他,而是去问春巧,“刚才那四个问题,你一个一个的回答。”

春巧嘴肿的厉害,却还是一句一句的开口说道:“我是自己私自出去的,没有人允许,是二门里的那个花婆子给我报的信,她说有人要见我,郴州衙门里。”

“她说你就信。”柔嘉疑『惑』的问道。

“她说是江镇让他来的。”春巧眉头一蹙,“江镇就是江淮的幼弟。江淮是喜来居的厨子。”

喜来居的厨子?果然是那个厨子,柔嘉又立马问道:“你见了江淮,江淮说什么呢?”

春巧抬头看了看柔嘉又看看季皓轩说道:“让我请姑娘亲自前去,若是不去……姑娘的身份他会立刻告诉别人。”她心里好奇柔嘉到底是什么身份。

柔嘉知道这话威胁何在,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怕的是季皓轩的身份,保哥儿的身份,六皇子现在还没有放弃寻找季皓轩。若是江淮说出去……

季皓轩也听出了这话,他看了看,对着柔嘉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放心。”他冷着一张脸就要出去,柔嘉一把拖住他的手道,“你怎么解决,难道还冲到牢房里把江淮杀了吗?”她摇头,“此事不妥。”

“爷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

“他威胁的是我。”

“你是我的人,威胁你就是威胁我。”季皓轩双眼迸发出怒『色』。

柔嘉懒得去纠正他话里的意思,只说道:“这如果是个局,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柔嘉看向春巧,“他可还说了什么?”

“没说,只说让姑娘前去。独自前去。”

她一点儿也不认识这个江淮,可这个江淮却像是认识她一样,她觉得很奇怪。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就更加奇怪了,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前去。

“送她下去,把她关在柴房,给她上点儿『药』,派人好生看守。”柔嘉吩咐完,季皓轩不赞同的道,“留她『性』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