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几个的确是已经服过了那些解『药』,所以可能有一层保障,不会感染那种瘟病,这也算是一种毒了吧。
可是,这一次带的这么多人,还有很多是没有吃到那种解『药』啊。
云迟瞥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脑袋。
“骨影,你觉得我傻是不是?那样的东西,我会没有偷偷留一点当种子吗?”
呃......
骨影一时无言以对。
但是他很想再问一句——
王妃,解『药』也能有种子的吗?有一点解『药』,还能够种出来一堆?生生不息这样子?
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他只知道云迟有办法,那就行了。
反正云迟这么有信心的事情就绝对有把握。
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丁斗也听到了云迟的话,所以立即就对那些村民说道:“老丈,我们已经服过『药』的,都不会染病,而且我们就借个道,保证不进你们任何人的家里,也不碰任何东西,借道离开就行。”
“不行!”
那老汉很是严厉地喝道:“你们少骗人了,欺负我们没见识?那种瘟病一得了就死,哪有什么『药』好治的?就算是你们不进我们的屋子,也是很危险的!”
连借道都不行......
镇陵王哪里肯再理会他们?
“让开,否则死。”他冷冷地说道,一边带着云迟再次朝他们走去。
“站住,站住!”
几名村民面『露』惊惧,手里的武器已经纷纷朝他们刺了过来。
“杀了他们!他们要是敢进村,我们都得死!”老汉大声叫着。
云迟的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
看来,之前那船的主人也是这样被他们『逼』走的,『逼』得只能带着一艘船在海上漂,就算是遇到了暴风雨也不敢回来,因为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就算是上岸来,也会被村民们给杀死的。
所以,最后他葬身海里了。
毕竟是他的船救了他们,云迟觉得对那船主人还是有三分感激的,所以现在看到这些村民,她也怒了。
人皆怕死,虽然他们这样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但是因为自己怕死就要杀死别人,谁给他们的权力?
何况他们只是想要借道而已。
这些人甚至不愿意听他们好好说,上来就要『逼』他们出海,明明知道他们这么多人,坐那么一条破船能够坚持到这里来已经很万幸了,再坐那船出去,恐怕就只能是绝路。
晋苍陵已经一掌朝他们拍了过去。
那些村民都惨叫着被他一掌轰开。
他能够忍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走。”
“不许过去!你们这些坏蛋!”
不曾想到,刚才那男孩子带着一帮孩子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让开。”
镇陵王的手又想再出,云迟握住了他的手,“我来。”
刚才他已经是手下留情,那些村民虽然都都他轰开,但是如果他们这样一再地拦路,她都担心晋苍陵再忍不住心底的戾气,痛正杀手。
云迟看着那些孩子,眼里一眨,“你们看我......”
如同魔音,那些孩子都忍不住看向了她的眼睛,一霎时,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云迟的声音软软的,“让开吧,我们要过去,你们是不能拦路的哦。”
那些孩子都怔怔地,又顺从地让开了。
云迟唇角一挑,“真乖,忘了今天看到我们的事情哦。”
说完,她一挥手,让丁斗他们都过去,自己转过身来,看向了那些受伤倒在地上的村民,眸光一闪。
“我说,刚才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就是不听,现在我生气了,把这些孩子都丢到海里怎么样?”
这么惊悚的话从她嘴里说了出来,那些村民都是心头大骇地同时看向了她。
就在这一刻,云迟眼里光华一闪,那些人脸上惊惧的神『色』缓缓地就变得呆板了起来。
“你们也要忘了今天的事情哦,你们没有见过从海里上来的任何人。”
那些人愣愣地点了点头。
云迟看向了晋苍陵,“把那船送回海里去吧。”
如果那船主人原先真的是有很严重的瘟病的话,他生活过的那船也的确是可能会有传染到别人的风险。
晋苍陵脸『色』冷冷的,“管他们是死是活。”
“嗯?”云迟挑眉,也不与这种人多争辩,只是看着他的眼神的意思很清楚,那你到底是要不要听我的啊?
晋苍陵黑着脸,身形一掠,人已经到了那船边,一掌将那条船给拍了出去。
在船漂到海里时,他又再次一掌拍过去,直接把那船给拍散了。
散开的木料都随海浪飘了出去,他才又黑着脸转过身来,看着云迟。
这女人。
当真是吃定他了吗?为什么这种事情他要听她的?
再说,那么多人她不吩咐,就指使他又是什么意思?
云迟笑得眉眼弯弯,冲他招了招手,“可以了,我们也走吧。”
晋苍陵太阳『穴』一跳。
这还是跟招小狗似的?
他飞掠到了她的身边,一手就弹向了她的脑门。
咚地一声。
“给本王老实点。”
再使唤他试试。
弹了一记,他已经走向了那条村道。
云迟『摸』着额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个小渔村其实真的不大,而且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也都过得很是清贫。
村子里的屋子大多看起来都是有些破败的,而且院子里晒着的衣服也都打着补丁。
他们只是看了几眼,没有停留地穿出了这个小渔村。
既然说只是借道,不会碰他们任何东西,那就不碰。
等出了小渔村,便看到了一条大路长长地铺张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两边都是些布满石头沙砺的荒野。
“这个小渔村看起来很偏啊。”
望着这样的路,他们都有些愣住了。
还真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走到再次有人烟的地方。
天『色』却已晚。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露』宿荒野了。”丁斗苦笑着说道:“就是看这样的地方,好像是找不到有什么好吃的。”
所以他们是又要捱饿了?
一想到这一点,云迟的脸也是一黑。
但是,就算是捱饿那也没有办法。
他们沿着这道路再往前走了走,眼看远离了那村子了,这才找了一片稍平坦的地方准备扎营休息。
这时,天空上一声清脆的鸟啼,云啄啄疾飞而来,俯冲向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