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凤池点了点头,“如果裴公子没有意见,那便各取所需,互不相扰,如何?”
骨离和徐镜都愣了一下。
为了一朵花而来?
这神将之墓里还会有一朵花?
听起来怎么这么邪乎?
但是,若真是如此,那他们不必拼杀,拿到神兵的可能『性』也大,这当然是两全其美!
骨离和徐镜都看着镇陵王,期待他的回答。
镇陵王沉默片刻,冷冷地一勾唇,“能者得之!”
骨离:“......”
徐镜:“......”
王爷啊主子啊!您这意思属下没听明白!难道您也要那朵破花?
他们的目的不是一向非常明确吗?
就是要那把神兵!
迎紫什么的,要来何用?送给心爱的姑娘?
哪来的心爱的姑娘!
骨离陡然间想起了云迟,心头猛地一跳。不会吧?
不行,她真要是看到了那朵迎紫王,她得劝着王爷!
好像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想要那朵花,郁凤池身后两名侍卫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但是郁凤池却全然不在意,不气不恼,依然温和如春风,“好,那便各凭运气吧,我先看这一边,如何?”他走向了圆石右边,两名侍卫也跟了过去。
镇陵王没有说话,转身走向左边。
双方暂时达成协议,在找到东西之前互不干扰,找到东西了再说。
这个主墓室便是他们之前在上面望下来的地方。
抬头幽暗,望不到顶。
下面只有这么八根蟠龙柱和一个圆石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要说没有机关,他们当然都是不信的。棺木呢?神兵呢?
谁先找到机关,谁便领先一步。
在上面裂缝边缘,骨影和柴叔也俯视下方,帮着寻找突**。
本来他们还以为地陷之后王爷凶多吉少,等过了几个时辰听到下方的声音,才知道他们因祸得福,到达了主墓室。
可惜的是柴叔没能下去,否则,他对这方面的研究更深。
镇陵王和郁凤池双方这一研究,时间便又过去了两个时辰,谁也没有发现。
没有约定,但是他们都同时停了下来,喝水吃几口干粮补充体力。
“要是云姑娘在这里就好了。”柴叔叹道。
骨影看了他一眼。“云姑娘在这里能做什么?”
他把手里的水袋递给了柴叔。水袋轻轻得,里面只剩下一点点水,也不知道还能让他们撑多久。
柴叔只喝了小小一口,便递了回去。
他们这几天都只是稍微合一下眼,躺在地上休息片刻,现在的水和干粮也都得省着吃,仅能维持生命能量,每个人都是黑眼圈重重,人疲惫饥饿,又久不见天日,只靠撑。
“云姑娘在这里的话,咱们胜算会大很多。”柴叔低声说道。
骨影有些好奇。
现在大家都在休息,他也就把之前还没有时间问的话问了出来、
“柴叔,之前你说,是云姑娘救了你和徐镜?就你看来,云姑娘很厉害吗?”
“嗯,很厉害。”柴叔点了点头:“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有本事的小姑娘。”
“可是云姑娘没有内力。”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柴叔道:“骨影,云姑娘是没有内力,但是如果她真的跟你打,十招之内你就会落败,你信不信?”
骨影心里一跳。
他在云迟手里走不了十招?
“你别以为我是故意打击你,也就是因为她没有内力,否则咱们主子都未必能轻易胜她。而且,我总觉得,云姑娘最厉害的并不是武功。”
“那是什么?”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云姑娘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有所保留,总之,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藏得可深了,就是我都不能够轻易看得懂她。我只知道,若是她在这里,能帮上大忙。”
骨影沉默。
他并不是不信柴叔。
在仙歧门的事,柴叔还不知道。
他和骨离当时所做的事有些匪夷所思,骨离因此认定云迟是妖女,对她极为抗拒。他也至今没有办法想明白,当时云迟是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再说了,如果云迟真的没有特别之处,他们王爷怎么可能对她另眼相待?
他自己则还抱着观望态度。
这个云迟出现得很是诡异,她说她是云问松小妾生的女儿,也不知道究竟可不可信。如果她是一心对王爷好,那么,不管她来历如何,他都尊她为主。
但若是她对王爷心怀不轨,他就算打不过,也要拼着一死,拉她垫背!
骨影眼底闪过杀意,一闪而过。
柴叔就像没有察觉似的,继续说道:“别的不说,你看有她在的时候,咱们王爷如何?”
王爷如何?
骨影想着。
没有那么冷酷无情,充满戾气和煞气,有血有肉,话也稍多比平时多一些。
最主要的是,能够有人可以靠近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触碰王爷,还是一个女人。
上回他和骨离抱他的腿都被罚站了一夜,而且——
他怀疑骨离和他之所以只被罚站一夜,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是云迟造成的。
“柴叔,云姑娘难道是跑了吗?”他这时才恍然觉得,云迟的跑掉极有可能是一件后果很严重的事情。
骨影后悔了,他应该在柴叔跟他说云迟可能离开了的时候就追上去,把她带回来。
柴叔点了点头:“云姑娘冰雪聪明,她如果是真的不想要神兵,那肯定是找到出口离开了。”
“那要是主子知道了......”
柴叔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好。”
这时,他们就听到镇陵王的声音从下方传了上来。
提到的正是他们正在说着的人。
“云迟,想办法下来。”
他在叫云迟?让她下去?
骨影和柴叔对视一眼,心中都叫了一声不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镇陵王在底下没有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又叫了一声。
“柴叔,姓云那女人呢?”
被点名询问的柴叔暗暗叫苦,但是又不得不回答。
他语气很涩地道:“裴公子,云姑娘她......她不在。”
镇陵王气息一冷,声音也倏地沉了下来,“不在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进了一道石壁裂缝,然后一直都没有出来。”
在镇陵王身边的徐镜和骨离明显地觉得气压低了下来,让他们控制不住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喘气,以免惹到双眸蓦地染上怒火的某王爷。
“她跑了?”
这三个字,镇陵王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镇陵王感觉受到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