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锦和二皇子一同来到公主宫殿,守门的侍卫看到他们忙下跪行礼。
“你们公主现在怎样?”萧文轩冷冷的问。公主府守卫如此松懈,以至于自己都走进门了他们才发觉,真是该死。
门口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然后微微摇摇头。
苏小锦一心放在里面的公主身上,所以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急匆匆的往大殿走去。
萧文轩看她如此这般,也不好意思再同守卫计较,心中不悦的挥挥宽大的水蓝『色』锦袍,快步跟上她。
“公主,侯爷夫人来看你来了。”正蹲在地上收拾狼藉的碧柔,看到苏小锦喜出望外。她忙站起身,推推趴在床榻上掩面而泣的萧瑜。
萧瑜满脸泪痕的抬起头,看出是苏小锦后,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姐姐!”她哽咽着,将头埋在苏小锦胸口,心中有万般委屈想与她诉说。
苏小锦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被她扑的几乎站不稳了。萧文轩担心妹妹会碰到她的肚子,连忙制止了萧瑜。
“瑜儿,小锦现在有孕在身,你切不可如此鲁莽。”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说完后才觉得不妥。他不该如此称呼她的名字,她现在可是侯爷夫人,不再是他的小锦了。
苏小锦自然也发觉了,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萧文轩,提醒他宫里人多口杂,注意言行举止。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萧瑜沉浸在自己的苦楚之中并无暇理会他刚才的话语。
“公主,有什么事儿坐下来说。侯爷夫人肚子这么大了,站着很是辛苦。”碧柔不亏是个机灵丫头。
萧瑜经她一提醒,连忙拉着苏小锦上坐,并且小声告诉她自己不是有意怠慢的。
苏小锦不以为然的笑笑。她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萧瑜和碧柔急忙一左一右扶着她坐到床榻上。她看了一眼公主,脸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泪痕,可见对弟弟也是痴心一片。
“瑜儿,你我一直以姐妹相称,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就问你一句,你是真心想嫁给苏小谦,无论皇上或者太后如何阻拦,你都不会放弃吗?”苏小锦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闲杂人等,这才严肃的说。
萧瑜没有想到她会开门见山,一时羞红了脸。苏小锦自知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所以不敢耽搁。
此刻,古谣正守在门口,不停的东张西望。夫人命她在此等候自己,可是却迟迟未出,她这心里很是焦急。幸好,公主府外并没有人。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呢。
竹灵气呼呼的往外冲,正好撞上古谣。
“喂?”古谣惊讶,正欲上前说话,却发觉竹灵脸『色』不对,似乎在为什么事生气。
“你不必在这里等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看到古谣,竹灵没好气的说道。
古谣不解,再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登时也气炸了。这个家伙,摆脸『色』给谁看的?好端端的,他说这个话又是几个意思?
“你给我站住!”她越想越气,紧走几步,拦住了他。
竹灵本不想多说,可是看到对方拦住自己的路,不得不停留下来,可是脸上依然很难看。
“你在跟踪夫人?”古谣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竹灵。不用说,肯定是侯爷的决定,他竟然如此不信任夫人!
竹灵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他不说话不打紧,这一声冷哼彻底激怒了古谣,她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守在这里给夫人把风,他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可恶。
古谣抓着竹灵的衣袖,一定让他说个清楚,否则自己跟他没完。竹灵心烦意燥的挥挥手,想甩开她,却被她拉的更紧了。
“你是没看到,夫人和二皇子……”忍无可忍之下,他决定告诉她自己刚才在里面看到的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不成。
“我不信!”古谣打断他的话,她才不相信,夫人当初既拒绝了二皇子,今日又怎会跟他藕断丝连呢?
两人争执着,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出现在他们身后,听到她俩的对话,脸如寒冰。
“古谣,竹灵,你们俩在这里胡闹什么!”一声低喝,是古谣和竹灵死也不想看见的人。
唐沐辰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面,更不知他刚刚听到了多少。
古谣竹灵看到突如其来的唐沐辰,一时都有些惊慌,竟然忘了行礼。
“侯爷,夫人她还在陪公主说话。”古谣最先反应过来,低声嗫嚅。
竹灵不能苟同,又不能当着古谣的面说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索『性』把脸扭向了一旁。
“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们了。你留在这里照顾夫人吧。”唐沐辰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让人怀疑他真的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叮嘱完古谣,就带着竹灵离开了。
秋风萧瑟,后院里的树叶凋落了一地。唐沐辰望着满地金黄的树叶,第一次踌躇不前。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这会儿心疼的已经痉挛了。他没办法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苏小锦曾经说他太冷漠,他笑而不语。那是她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悲惨的童年,让他过早的失去了欢乐。也是那时候他学会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痛不说伤不语。
可是如今因为她喜欢,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乐观开朗,也变得爱笑了。可是为何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尽管他是相信苏小锦的,可是他不相信萧文轩。之前他偷偷给苏小锦袒『露』心声,到后来的穷追不舍,他都一一记得。再后来,她们珠联璧合,他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彻底死心,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可惜,他错了!
世间好女儿千千万万,而苏小锦只有一个。他知道,萧文轩也知道。只是他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在他看来不曾拥有又怎能甘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