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来众人皆纷纷回首,看到苏小瑾带着众人,也是声势浩大的走进『药』馆之中。
若是放在平日里,苏小锦行单影只,恐怕没人会拿她回事。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依然此刻神『色』严峻。
“究竟是什么样的风居然把苏小姐吹到我们这里来了?”
沈氏那日受辱,今日看到她,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为何前来?你心中自然心知肚明吧?”苏小锦直视着沈氏幽幽的说道。
竹灵听到此话便了然的将口袋中的『药』草全部倒在地面上。
面对狼藉一片的『药』草,沈氏心中确实有些失了主意,但是自己的夫君在身旁,她倒是有个定心丸。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着一堆烂草来这里找麻烦吗?”
“小锦虽然年纪尚小见识浅薄,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己做了的事如今来找了缘由,却被说成是找麻烦,你不觉得欠我一个公道吗?”
李开元怎会不清楚自己老婆做的勾当,他原来还沾沾自喜,可是却从没想过以往一直懦弱苏小锦竟会是这般厉害。
“小锦,我身为你的舅舅,已然有义务对你进行一番教育,自己经营的『药』田如今颗粒无收怎么能找到我们这里来呢?”
看着李开元人前伪善的嘴脸,苏小锦只是觉得没来由的恶心。
当年沈氏苛责她们姐弟俩,他这个做舅舅的,可是全然不顾血浓于水的情分,任其迫害!
如今这样光冕堂皇的说词,也未免太过于浅薄。
“『药』草一夜之间全部枯损,明明前一晚我检查『药』田还并非这样景象,我只问这皇城当中,只有舅舅手中会有百草枯,众所周知百草枯一滴便可以让着整片荒野荒草无影无寻,你想要证据,好,那这便是证据。”
不等苏小锦有动作,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贱人少满口胡言,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来找我爹娘的麻烦!”
李婉婉本来就嫉妒她嫉妒得不行,而今又看她这般威风八面,更是心头止不住的愤怒,大声的叫嚷道。
“我知道,这些证据确实显得有些单薄,可是我这手中的锦帕又会是谁的呢?”苏小锦说完这句话,手中点高高扬起一块紫『色』的手帕。
上面绣工精致,牡丹花分外惹人注目。
围观的百姓有些不明,皆翘首以盼等待着下文,苏小锦不紧不慢接着说道。
“这块手帕可是舅母身上随身携带的,结果今日早上在『药』田的中央竟发现,至于为何出现,其中缘由你们必然心知肚明,我便不多说什么。”
“可是别忘记了,我苏小锦又不是傻子!明明知田地将收成又怎么会不管不顾无人看管?”
沈氏哪里会料到苏小锦还留着一手,不过思前想后又从未想过自己的随身物品会落入她手,当下边又再度狡辩道。
“你这是诬陷!或许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如今来这里充当证据!”
苏小锦听到她这番说辞更是冷笑,眼神中有些厌恶。
“你打死不承认自然也可以,不过有些话咱们就在这里放下,我那晚安排在田地四周的小厮,可都是看到舅母的身影了。你那夜行『色』匆匆,随身携带『药』筒也不知像我这草『药』地里洒了什么『药』物,这些可不是我胡『乱』杜撰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百姓中的有些『妇』女也七嘴八舌的议论。
“一直都传言这李氏夫『妇』对苏氏姐弟俩十分刻薄,而今又见不得苏小锦的好,再这般陷害啊。”
“是啊,可是李开元的『药』馆生意如此红火,怎么就这般尖酸刻薄呢?”
流言蜚语传的满天飞,看着李氏夫『妇』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苏小锦却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嘴角。
“舅舅,舅母,我现在也只是在侯爷府上讨一口饭吃,你可知道你毁坏的草『药』可算是侯爷的『药』膳所用,其中多重要你用脚趾想都能想得到,舅母这样做可当真糊涂!”
仿佛一切都在这过程中变得水落石出,沈氏哑口无言,已然木讷的愣住。
不过李开元这个老狐狸可是反应的很快,急忙变换神『色』俨然又变成了一个慈爱的长辈模样。
“小锦啊,你舅母也是一时糊涂,不过她可是心思没那么恶毒,怎么可能会破坏你的『药』田。那日他是想拿一些助长的『药』水去你那里想着你要『药』田长势便好,可是谁能料到会拿错了百草枯呢?”
理由实在牵强,李开元这一张嘴可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越听越恶心,苏小锦恨不得马上甩开他牵着自己的手臂。
“舅舅,可是你口中所言真的可以服众吗?百草枯与助长『药』水单凭味道就可以区分明白,用百草枯迫害,真的对的起行医者的仁心吗?”
百姓听着苏小锦的话更是变得十分激动,都说医者仁心慈悲为怀,可是李氏夫『妇』这般歹毒,要让他们怎么放心在这里买『药』?
他们连对自己的亲人都这般迫害,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一看大事不好,李开元急忙将苏小锦扯到自己的身边,以两人才能听得清楚的音量小声说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来成心找麻烦的?”
“是啊,”苏小锦笑得云淡风轻,“你们迫害,我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孑然一身,大不了带着小谦浪迹天涯。”
“好好好,算是舅舅服了你,不过如今新星辰蓝售卖,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好事!”
“有这等大事为何不与我说?”她笑得粲然,“舅舅,若是不把这星辰蓝给我,那我便将这事情缘由全部告诉侯爷,看他如何办理,到时候你们损失的可不止止是这种草『药』还有你们苦心经营的医馆。”
“侯爷明察,如何处理我不知道,但是我只能推测一个结果,那就是你们的家底『荡』然无存!”
她话说的云淡风轻,但一字一句皆是诛心之语。
眼看着李开元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她却笑得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