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四下打量,只见这石室较外面那石室小了许多,地上坐着六人,其中四个他倒都认得,分别是孟星河、苏瀚然、古三聪、还有岳蒙珑。至于另二人秦狄却不认得,只见其中一人剑眉薄唇,身形削瘦,大约五十岁左右年纪,颏下三络长须,相貌甚是俊雅。另一人则是个长脸鹰鼻,身形高大的老者。
秦狄心想:“这二人其中定有一人是岳掌门,只是不知是哪一个,嗯,这个相貌俊雅的应该就是岳掌门,那个大长脸可是不像啊。”
这时几人也已见到秦狄,孟星河奇道:“你说什么?叶师弟他在何处?你又是谁?”
秦狄向几人一躬身,说道:“弟子秦狄,拜见掌门人和几位长老。”
几人听他一报上姓名,都是微微一怔,苏瀚然仔细看了看秦狄,惊喜道:“你说什么?你是秦狄?”
岳蒙珑也是一怔,细细打量秦狄,也道:“你……你是秦师弟?”
秦狄点了点头,抹了抹脸上尘土,说道:“苏长老,岳师姐,是我。”
他与苏瀚然虽然相处不久,但自他入门之后,苏瀚然便对他甚是照顾,他心中也对苏瀚然很是感激,他与苏瀚然几月不见,心中倒也甚是想念,这时与之相见,心中甚是欣喜,而此刻又在这里见到岳蒙珑,便更高兴了。
苏瀚然陡见秦狄,心中也甚是欣喜,问道:“你怎的不在凝香峰思过,如何会到了这里?”
这时那长脸老者冷哼一声,说道:“苏师兄,他就是那个调戏本门女弟子,被罚思过堂思过的那个弟子么?这小子既然到了这里,想必已然拜入了庞师兄他们的门下了吧。”原来他想这三松洞外戒备森严,秦狄就算武功再好,也绝不能轻易进洞,他既然能进来,那必是已经背叛掌门人了。
苏瀚然微微皱眉,问道:“秦狄,你难道也背叛本门了?”
秦狄微微一笑,说道:“苏长老,我想这位大哥一定误会了,弟子是何许人也,怎会背叛本门?更何况庞图鸿那个老贱种一直看不上我,又怎会收我入门?”
那长脸老者听秦狄叫自己作大哥,脸色一沉,不悦道:“苏师兄,这弟子当真是你门下?怎么这般不懂规矩,他叫我作大哥,那不是乱了辈分么?”
苏瀚然道:“丁师弟切莫生气,秦狄他不知你是何人,言语上多有失礼,这也怪不得他。”向秦狄道:“秦狄,这位丁师叔是神武院南院主事,你这就见过丁师叔吧。”
原来这长脸老者丁乐洋乃是神武院南院主事,与苏瀚然等是同辈,以师兄弟相称,他得知易正言与庞图鸿叛变,掌门人等人被捉,当即赶来相救,后来被庞图鸿擒住,关在洞里。
秦狄向他躬身行礼道:“弟子秦狄,参见丁师叔。”
丁乐洋牛逼哄哄的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多礼了。这洞外戒备如此森严,你若未背叛本门,如何能轻易进来?
秦狄道:“丁师叔此言,未免有些小看弟子了,请恕弟子狂言,这里的戒备实在稀松平常,决不像丁师叔所说的那么戒备森严,更何况只凭洞外那些个酒囊饭袋的弟子,想要拦住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他见丁乐洋对自己心存疑虑,心中甚是不爽,因此故意说这些话装装逼。
几人闻言都是一怔,心想这小子真能吹牛逼,竟然说洞外那些弟子是酒囊饭袋,这也太狂妄了。孟星河与古三聪互望了一眼,都是微微皱眉,对秦狄如此胡吹牛逼颇觉不爽。
丁乐洋道:“你小子真是大言不惭,这洞外有数十名内门弟子,百余名外门弟子把守,更有长老轮番巡视,你想进来,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你背叛本门,投入了易、庞二人麾下,你又如何能进得这三松洞?”
苏瀚然也觉秦狄如此吹牛很是招人各应,但毕竟是自己门下弟子,倒也不便当众斥责,听丁乐洋所言,虽觉颇有道理,但心中始终不信秦狄会背叛自己,说道:“好小子,老夫相信你不会背叛本门,但是你是如何进来的,老夫可真是搞不懂了,既然丁师弟对你有所猜忌,那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也好让掌门和诸位师兄信过你,难道外面那些弟子当真挡不住你么?”
秦狄道:“多谢苏长老信任,其实要进这山洞甚是简单,倒也不必非要背叛本门,与庞图鸿那个老鸟同流合污。”
丁乐洋冷哼道:“你说来说去,始终不说自己如何进洞,难道你想隐瞒什么么?”
秦狄道:“弟子一向光明磊落,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其中详情,倒也不忙说,苏长老,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丁乐洋道:“离开这里?你说的倒轻松,如今掌门人和诸位师兄都已中了毒,他们身上酸软无力,便是动一下都难得很,又哪里能离开这里?”
秦狄道:“丁师叔请放心,弟子此番冒险前来,就是给掌门人和几位长老拿解药来了。”
众人闻言大惊,苏瀚然问道:“什么?解药?你说什么解药?”
秦狄道:“麻筋酥骨九绝散的解药。”
众人闻言,齐声问道:“麻筋酥骨九绝散的解药?”
秦狄点了点头,苏瀚然道:“你说的麻筋酥骨九绝散,便是我们身上中的毒么?这解药你如何得来?”
秦狄道:“不错,掌门人和诸位所中的毒,便是这麻筋酥骨九绝散。这毒药是庞图鸿从洪鼎鹤那里得来,而这解药便是弟子从洪鼎鹤身上拿来的。”
众人听得“洪鼎鹤”三字,更是惊讶,孟星河道:“洪鼎鹤?你说的是西域金蚕教十大护法之一的洪鼎鹤?”
秦狄道:“不错,正是这老小子,原来孟长老也知道这人。”
孟星河点了点头,说道:“金蚕教是西域三大毒宗之一,洪鼎鹤是金蚕教护法,以'五毒阴风爪'功夫纵横武林,在武林中赫赫有名,老夫自然是听说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