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黄良终于开着薛静这辆保时捷,载着昏迷的薛静来到了沿海郊外一处毫无人烟的地方。
叮铃铃。
刚一把车停下,黄良兜里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薛建山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薛建山有些阴沉的声音,“小黄,你刚才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薛伯父,我已经写的很明白了,难道你没看懂吗?”
黄良对着手机淡淡的说道,“你女儿现在在我手里,还有你的妻子,被我种下了催心散,如果在一天之内没有解药服用的话,会直接心脏骤停而亡!还有你的女儿,也会在我手里受尽各种凌辱而死!”
“当然,只要你把钱准备好,将那十亿转到我师傅的海外账头上,我就放了你女儿,并且把催心散的解药也给你女儿……”
“黄良,你这是做什么,你竟敢打着治病的幌子,来敲诈我薛建山不成?”
电话另一头的薛建山简直是暴怒道,“你还是人吗你,你伯母已经病入膏肓了,你竟然还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催心散,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薛伯父,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黄良淡淡的道,“是伯母中了巫毒,已经没得救了,就连我师傅也束手无策,不过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我也跟你挑明了,就是想要趁机敲诈你,想要你女儿和你妻子活命,在明天中午之前,我得看到你把钱打到我师傅的海外账头上,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家人收尸吧!”
“十亿,我一下拿不出十亿。”
“别装了,我已经调查过了,你薛建山有十几亿身家,把股份卖了不就有了?”
黄良声音冰冷的道,“我的耐心十分有限,一旦超过这个期限,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还有,我劝你最好别报警,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去把钱准备好。”
嘟嘟嘟……
声音说到这里,电话被挂断,另一边的薛建山连忙给薛静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还没开口,对面便传来了黄良的声音,“薛伯父,还是我,我都说了,你女儿薛静在我手里,不信的话我可以拍照照片给你,你女儿的睡姿很棒呢。”
嘟嘟嘟……电话又被挂断,片刻后薛建山果然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里面有一张薛静正躺在车里昏迷不醒的照片。
“完了。”
看见这张照片,薛建山整个人一下跟老了十岁一样,身子都摇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薛建山实在没有想到,在他离开酒楼后,这个黄良竟然趁机绑架了他的女儿,而且早在下午为薛母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在薛母的身上下了什么催心散了,难怪当时要把他们所有人赶出病房,原来是有着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薛建山连忙再次拨打了黄良的电话,想要打过去谈一下条件,结果无论是黄良的手机,还是薛静的手机,都提示关机了。
正在这时,薛建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薛建山顿时眉头一皱,又有不好的预感,沉着脸按下了接听键。
里面立即传出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是疗养院的李护士的焦急声。
“喂,薛老板,大事不好了,夫人的病情好像突然恶化了,感到胸口很不舒服,心脏似乎有一种撕裂的痛,我进行了各种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不知道夫人的病情为什么会突然恶化,薛老板,我估计夫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赶紧回来吧……”
薛建山一听,顿时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他连忙下楼驱车回到了疗养院里,刚一进入到疗养院中,就看见保姆正满脸焦急的等待着门口,一见到薛建山下车立马上前道,“薛老板……”
“不用说了,李护士已经通知过我了。”
薛建山摆了摆手,直接冲进了疗养院里。
还没靠近最深处的病房,隔着大老远就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薛建山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薛母正在床上痛的打滚,一旁的李护士则是有些慌乱,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才好。
李护士照顾薛母也有两年了,一直在疗养院里充当着薛母的私人护士,各方面都很有经验,也从未出过什么问题。
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眼下这种情况,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刚注射完药剂躺下后的薛母还没开始睡眠,就突然觉得胸口不适了起来,结果检查半天也没检查出什么,而薛母看起来好像越来越痛苦,更是让李护士慌乱不已,这才连忙把薛建山叫了回来。
看见薛建山走进病房,李护士终于松了口气,这样薛建山回来的话,就不用她做主了,也可以提出各种方案。
“薛老板,要不要联系医院,把阿姨转到医院去用最先进的设备检查一下?”李护士提议道。
“最先进的设备?”
薛建山摇了摇头,他这家疗养院里哪种设备没有,国内大医院里该有的医疗器械这里几乎都有,而且他也知道薛母为什么这么痛苦,很明显是黄良下的催心散起作用了。
“你先出去吧。”薛建山直接将李护士打发走了,不想让李护士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因,主要告诉对方估计也没用。
“建山,你回来了,我好痛苦,感觉好不舒服,是不是快要死了?”
躺在病床上的薛母看见薛建山走了进来,强忍着没有在发出声音,只是表情有些狰狞,由此可见薛母到底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孩子他妈,你乱说什么呢,你的病我会想办法治好的。”
薛建山坐在床头前,握着薛母的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建山,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情况我知道,这次恐怕真的要走了。”薛母死死抓着薛建山的手,咬牙道,“女儿呢,我们的女儿呢,我只想在走之前,见小静最后一面。”
“小静在外面散步呢,她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休假,让她好好散散心吧。”薛建山撒谎道,没敢对薛母说出实情。
要是被薛母知道薛静被黄良绑架的事情,被敲诈的事情,受到这种刺激的话,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薛母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就不通知咱们家女儿了,我这个样子也不好让她看见。”
薛建山眼睛有些湿润,心里有着深深的自责,要不是他误信他人,信了这个什么黄良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之前在回来的途中,薛建山给他那个在生意上认识到的熟人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提示对方已经关机的消息,让薛建山不由惨笑,十有**这次针对他家的敲诈事件,那个熟人也有参与进来,不然为什么认识这么多年来,最近才给他介绍一个什么国外的名医,关心起他家人的病?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母突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在沉睡中眉头还紧紧皱着,显得很是痛苦,这一幕更是让薛建山自责到极点。
轻轻松开薛母的手后,薛建山离开了病房,见到李护士和保姆还坐在外面的长凳上等候着,不由轻声道,“让你们担心了,人已经睡了,你们也下去睡吧,没什么大碍。”
“老板,夫人的病情突然加重,怎么会没事呢,我建议还是赶紧联系医院。”李护士建议道。
“不必了,我心里有数。”薛建山摇头叹气道,“李护士,夫人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哪家大医院没跑过,有效果吗?已经半夜了,夫人已经睡了,就别折腾了吧。”
李护士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她实在想不通薛母为什么会突然病情加重,而且还如此严重,还是首次出现胸口不适的情况,再结合到今天发生的事,不由让李护士联想到会不会和下午给薛母把脉的两个人有关?
薛母的病情是在秦风和黄良先后把完脉过后,病情才加重的,让李护士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两人在给薛母诊断时,这才造成了薛母病情加重?
本来对于秦风和黄浪,李护士两个人都有些怀疑。
不过下午的时候薛静告诉过她,秦风可是秦家的传人,而且在网上还能查到关于秦风在医道大会上惊艳全场的报道,足以证明秦风在医道上的本领。
而这个国外来的什么托姆,中文名叫黄良的医生,李护士却怎么查也查不到,按理来说这种医生应该在国外很有名才对,怎么会完全搜不到任何消息呢?
因此下午的时候,李护士就对这个黄良起了疑心了,不过这是薛建山这个老板找来的人,她也不好插嘴。
眼下见到薛建山让她下去,她也只能暗叹一声,准备离开,却在转身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薛老板,有一个人或许能看出夫人为什么病情突然加重了,是下午来的秦风,秦风是神医秦无道的孙儿,不知道你女儿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们可以把秦风找来,让他给夫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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