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是抓药,并没有第一场那么困难,其实比的也是从业的经验,不过年龄方面并不会占优势,比起第一场相对来说要轻松许多。
这也是给众医师有一个减缓压力的过程,可以把精力留在最后一场的现场行医诊断中。
第二场抓药,秦风同样表现优异,虽然并没有第一场那么亮眼,不过也算不错,毕竟秦风是这么多医师中,唯一一个这种年龄还敢上台的。
一个年轻人去和从业多年的老前辈们去比拼,先不说最后的结果,光是这份胆魄就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终于来到了整个医道大会最精彩的环节,现场行医诊断!
“听说这次主办方为了这场活动,找来了很多志愿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那些志愿者无一不患了疑难杂症,本来就对生活丧失了希望,这么多医师可以出手为其诊断,万一有人能够医治,连医药费都不用出了呢,几个月前网上报名的时候,就有很多患了疑难杂症的病人争先恐后进行报名,甘愿充当这次的志愿者。”
“是啊,听说这次来了很多大医院都检查不出问题的病人,国内外的病人好像都有,也不知道这些医师能不能现场诊断出来,到底患了什么病?”
“大医院都有专门的器具,这样都检查不出问题,在这种连各种器具都没有的地方,能检查出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才有看头啊。”
“也不知道这个秦家的传人,秦风在这一轮会表现如何,敢不敢出手?”
“估计不敢吧,前两轮这家伙已经十分出彩了,这一轮就算不出手,也足以让他这次受到瞩目了。”
“本以为秦家这些年来没落了,没想到一个传人就如此妖孽,不知道那传说中的秦无道老爷子,到底有多厉害?”
“诸葛青老爷子他们不也在现场吗,以前在华夏可是并列的四大神医,秦老的医术应该和这三位差不多,不过这次秦老没来的确有些遗憾,我对秦家的独门绝学沾衣十八针可是很好奇呢。”
“我也很好奇,到底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做到不沾到病人的身体就给病人施针,难道会魔法不成?”
“不知道这个秦风会不会沾衣十八针,如果能表演一下就好了……”
有观众感叹道。
“你想多了,听说秦老用了整整三十年,才学会沾衣十八针,这个秦风才二十岁出头,怎么可能会这种绝学?”有人摇头道,“估计秦老有没有将沾衣十八针传给这小子,还不一定呢,这小子能将秦家的医术继承的七七八八,才有资格接触到沾衣十八针的,估计还要用十几二十年才会接触到吧……”
“还要这么久,秦老不会半途翘辫子吧?”
“你说什么呢,每个神医家族都有自己的养生之道,你看诸葛青老爷子,活了一百五十余岁还精神抖擞,秦老才一百不到吧,活到将沾衣十八针传给后人绰绰有余了。”
“况且谁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呢,什么不沾到病人的身体就能施针,谁亲眼见到过,我看十有**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哈维老前辈等西方来的医师,也明确表示过想见识一下秦老的沾衣十八针呢。”
“除了秦家的沾衣十八针,诸葛家的望气术,良家的蝴蝶梨花针,马家的牵线搭脉,同样令人期待,不知道三位老爷子会不会施展出来……”
在万众期待下,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传开,最精彩的环节终于来临。
一名名志愿者凑后台出来,有的被工作人员推着轮椅推上台,有的则是神色苍白,有的却是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清一色全都患了疑难杂症。
足足二十名志愿者,其中有几名都是华夏这边的,剩下的则是国外的病人。
这些病人都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都经过了国内外各大医院的检查,在专业的水平检查下,还是没能检查出什么问题,是真正的疑难杂症,以往并未有病例出现过。
尤其是其中一名病人,整个人皮肤发红,就连一张脸都变成了红色,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在流动,仿佛随时要炸开来一样,像是患了红血病。
红血病,是这几年来被发现的一种癌症,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化疗,不停地换血,才有可能被治好,而且并不是会根治,以后还是有复发的可能。
并且一旦复发,将会比上一次更严重,情况严重的话甚至会直接病发身亡。
这便是这几年来令人闻风丧胆的‘红血病’。
这个全身上下都能看见血液在流动的病人一上场,立马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不仅众多医师,就连台下的观众,也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此人。
“这位病人,莫非患的是红血病?”
“应该不是红血病,红血病只要是个稍微大点的市医院,几乎都能治,估计是其他什么病。”
“主持人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二十个病人,患的病在全世界各地几乎是首例,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就连那些大医院也没有结论……”
“让这么多病人大老远跑来这里,身体能承受的住么?”
“放心,这些病人到底患了什么病虽然并未检查出来,不过貌似并没有太大问题,至少不会突然翘辫子,主办方肯定筛选过的,而且这些病人应该提前签了协议书,就算在诊断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也不用承担责任……”
二十个患了各种病的病人一上场,不仅全场的观众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些医师也个个拧起了眉毛,变得有些凝重,显然看出了问题很棘手。
来自英国的哈维老前辈道,“这位看似患了‘红血病’的病友叫做杰夫,来自我们英国,其实并不是患的红血病,而是另有病因,只是这位病友就连我也没办法,这次让杰夫远道而来,就是想让全世界的医师想想办法,能不能看出杰夫的病因所在?”
哗。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顿时炸开了锅。
这个看起来患了红血病的病人,竟然是哈维老前辈认识的人,而且就连哈维老前辈也看不出具体的病因,到底患了什么病?
“诸葛兄,你看出点什么了吗?”
马长春老爷子朝着一旁的诸葛青老爷子询问道。
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想要看诸葛青能不能用诸葛家的望气术看出点什么东西。
刚才二十名病人一一上台时,诸葛青老爷子就一直在打量这些病人,每上台一个,诸葛青老爷子脸上的凝重之色都会更沉重一分。
尤其在这最后一位看起来像是患了红血病的病人上场后,诸葛青老爷子更是脸色一白,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最后暗暗摇了摇头。
“诸葛兄,你莫非看出什么了?”一旁的良洪老爷子同样问了起来。
“没救了,已经晚期了。”
诸葛青老爷子摇头叹气,并未多说。
寻常人看不出这个叫杰夫的病人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在诸葛青老爷子用了望气术的一双眼睛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个杰夫全身上下,缭绕着一团氤氲发黑的死气,并且这股死气,缠绕在这个病人的心肝脾胃肾等各大脏器上,造成了血液的加速流动,以及身体的迅速衰老。
这才使得这个杰夫明明只有二十来岁,看起来却年老八十一样……
“这团氤氲发黑的死气到底是什么?”
诸葛青老爷子有些疑惑,难怪医院的科技会检查不会病因,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其实诸葛青老爷子以前是个无神论,但是自从他学会了诸葛家的望气术后,便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可以看到很多寻常人难以看到的东西。
当然这种东西指的并不是鬼,而是各种缠绕在人体之上的赃物,正是这些赃物,才使得一些原本正常的人突然发病。
寻常的赃物,诸葛青老爷子用一些药物也能驱除,不过一些极其恐怖的赃物,而且缠绕在病人身上太久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就比如眼下这个看起来像是患了红血病的病人,在诸葛青老爷子眼里就已经到了晚期,不出一年半载,绝对要翘辫子身亡。
除了这个杰夫以外,其他十九个病人也被诸葛青老爷子用望气术看了个七七八八。
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晚期,已经没救了,目前看起来还算正常,实则活不了多久了。
只有那么少数几个病人,情况还不太算严重,不过也是一些疑难杂症,极其棘手。
尤其是那个华夏这边的本土病人,坐在轮椅之上,一双腿听说是在一夜之后无缘无故失去了知觉,跑过很多国内外的大医院都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甚至有医院建议他截肢,这样安上假肢还有站立的可能,不然万一有其他什么风险,引起身体其他部位的毛病就麻烦了。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是一个女孩儿,看起来很年轻,但是面容却十分憔悴,显然在忍受着失去双腿的折磨。
女孩儿叫做孟梅,这几个月已经做好了截肢的打算,偶然间在网上看到了这场医道大会在招募患了各种疑难杂症的志愿者,便想过来试一试,看看聚集在这里的全世界名医,各国的老医师,能不能找出她这双腿失去知觉的病因?
如果不能找到,等待孟梅的将会是进行截肢。
一些有自信的医师开始上前,为各个病人进行诊断把脉,诸葛青老爷子也上前来到了一个病人身前,这个病人正是华夏的年轻女孩儿孟梅。
诸葛青询问了孟梅一些简单的问题,是在问孟梅双腿失去知觉的那天夜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以及有没有什么征兆等。
“没有,我和其他时候一样,晚上十点正常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真想下床,结果双腿就毫无预兆的失去知觉了……”
“老爷爷,我这双腿还有救吗?”
女孩儿孟梅盯着诸葛青老爷子,眼里有着泪花闪烁,显然认识这位在华夏德高望重的老人。
如果连眼前这位神医诸葛青老爷爷都没办法的话,那她这双腿就真的没救了,只能去医院进行截肢。
她实在忍受不了年纪轻轻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生活,截肢还能安上假肢,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假肢也能做到和正常双腿一样自由走动,只是要忍受寻常人的奇异目光。
坐在轮椅上这一年以来,孟梅早就习惯了他人的奇异目光,就算到时候安上假肢进行生活,也没有什么,总比坐在轮椅上不能自由活动要好。
“小姑娘,你放心,你这双腿还有治好的可能。”
满脸褶皱的诸葛青老爷子冲着女孩儿笑了笑,内心却是在摇头叹气。
在他的望气术之下,这个小女孩儿的大腿关节处好像被什么东西锁死了,这才造成整个小腿失去了知觉,不过这东西在诸葛青老爷子看来,估计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根本不能用科学解释,能不能将那锁死女孩儿孟梅关节处的‘东西’清除,诸葛青老爷子其实并没有多大自信。
不过眼前的女孩儿我见犹怜,谁又忍心说不好听的话呢?
在诸葛青之后,又有很多名医来为孟梅检查了一下双腿的情况。
在现场的很多医师看来,全场二十个病人,也就这个来自华夏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看起来最好下手,觉得比其他病人看起来更好找出病因。
起初很多医师这么想,然而在为孟梅检查过后,无一不是摇头离开了,显然并未查出什么病因。
很多病人都一样,被不少医师进行了诊断,结果都未查出什么问题,这些病人也不失望,显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时间在诊断中,缓缓流逝。
此时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整个会场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且紧张,看着台上的众多医师在和时间赛跑,台下的观众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都神情紧绷的盯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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