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总算要结束了,这种事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发生了,真是要人命。”
“殿下好本事,王爷将军们也好本事,我们不用担心了,这次,是我们胜利了!”
“……”
一时间,欢呼声充斥着整个灵宫,里里外外,人们的笑声在夜空下响着,不绝于耳。
绿楠一时激动,抓了喜如的手跟绿杉一块雀跃道:“王妃,您听到了吗?回来了,殿下跟王爷他们都回来了!”
喜如也是欣喜万分,整日来的担心总算是有了结果。
除了上回在村子里看到那番断手断脚的场景外,这次的事是喜如从未见过的大场面,一开始她也怕,可当她来到药堂后,心底的害怕就转化成了难过。
眼下捷报传回,人们的伤也在渐渐复原,虽外头的屋子啥的都已经不能看了,但好在大多数人都没事。
人们的激动之情不以言表,便是连儒雅斯文的闻人墨也跟着笑出了声。
“这下好了,”绿杉笑着对喜如道,“王妃不用再担心殿下了,一会儿就能见到殿下了。”
“就是,”绿楠跟着道,“小别胜新婚,王妃跟殿下这回也算是经历了生死,回头啊,指不定殿下又要如何疼爱王妃。”
事情一解决,大家心情都放松了,两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开起了玩笑。
喜如脸上发热,瞋了两人一眼,正是不自在之时,小腹忽然传来一阵绞痛,让她面色一白,下意识蹙紧眉头捂住了腹部。
“王妃,怎么了?!”绿楠绿杉两人见状大惊。
闻人墨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将药罐子交到下人手中,绿楠绿杉将喜如扶到边上的位置坐下,闻人墨上前为其把脉。
喜如这一阵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绿杉便有些等不及,闻人墨才将手搭上去没多会儿就着急问道:“大人,我们家王妃没事吧?”
喜如也跟着担心,回忆着今日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动胎气的事。
有了上辈子亲眼看那孩子死在自己面前的经历,她现在对待肚子里的这个可谓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就怕不小心会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大人,没事吧?”过了会儿,喜如忍不住问道。
闻人墨收了丝帕,将她的袖子拂下来,温和道:“失血过多加过度疲劳,动了胎气。”
“什么?!”绿杉先喊了起来,喜如睁大眼,放在肚子上的手动了动。
闻人墨笑道:“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开几帖补气血的药服下,接下来便注意休息就好。”
呼……
三人闻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自空中响起:“众族人听着,在屋外的人即刻返回屋中,即刻返回屋中,自行寻找遮蔽处,国师大人一刻钟后建宫。”
“建宫?”喜如不解地看向绿楠二人。
绿楠绿杉看似也有些懵懂,闻人墨起身看着相继从外头跑进来的人们,琢磨道:“灵宫被折腾成这样,想要恢复势必得耗上一段时日,想来国师大人本事通天,该是有他自己的妙计。”
“意思是,现在就能马上让灵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喜如从闻人墨的话中领悟出这么个意思来。
“应该是,”闻人墨颔首道,随即见往这挤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能在此静待着,便跟喜如招呼了一声后去维持秩序去了。
喜如觉得不可思议,起身跟绿楠二人一起往别处走,边道:“国师大人还有这本事,灵宫被折腾成这样,真能一下子就能弄好?”
这本事也忒强了吧,先生要是去底下建房子,不是一伸手的事?
“国师大人本事本就大。”
绿楠一面顾着喜如往内堂走,一边很骄傲地说:“马上就能建好灵宫这种事虽然之前没有过,但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能行。”
“没错,”绿杉连连点头,“移宫这么大的事国师大人都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跟神族的人交涉好,说明之前早就料到会这样了,说不定建宫的事儿也是大人早就考虑进去的,我们国师大人就是料事如神。”
不止绿楠绿杉,在听了刚才那人的话后,每个灵族人的脸上都带着意外的欣喜,嘴上都在说“国师大人好本事”之类的话。
如果不是喜如亲眼所见,她绝对想不到平时在村子里不问世事性子冷淡的先生竟然会这般受人尊崇。
她从这些人的眼里,看到的全是他们对他的崇敬。
不由想到自己的脸,喜如在心里找不到怀疑那个人的理由,甚至跟这些人一样,对那个如仙人一般的先生生了极高的敬意。
很快,一刻钟后,没等大伙儿兴奋的声音落下,脚下地面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跟移宫那时候的震动不同,移宫那时候的震动伴随着很大的轰鸣声,而且幅度大得站不住脚。
这次的震幅很小,而且没有声音,如果不是他们就站着且知道接下来国师大人有动作的话,可能在行走间还不会感觉到震动。
人们在感觉到震动后不约而同地闭了嘴,整个药堂及灵宫前所未有的安静。
一股淡淡的莲香在短时间内钻进人们的鼻子里,渐渐地在整个灵宫弥漫开。
如光晕一般的浅白色光随着这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空中落下,缓缓洒在整个灵宫大地。
喜如清楚地看见那光晕在他们所在的药堂内像水波一样漫开,被损坏的架子和柜台等在这道光晕之后竟然变得完好无损!
再看外头因打斗而损坏的石柱和对面的房屋,都在被这水波一样的光晕漫过后恢复了原貌,甚至看上去像新修的一样。
比起底下人类居住的地方,灵宫可能算不得大,但不管怎么着,也足有一个京城那么大。
这种大面积地耗损灵力,便是王族人也极少有人能承受得住。
众人的反应跟喜如一样,即便知道他们的国师大人本事通天,却还是忍不住为眼前所见而惊愕。
大概就这么过了小盏茶的功夫,人们一直安静地看着那一道道水波似的白光从他们的眼前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