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关闭一种感官后,其他感官就会相应的扩大,我们阖上眼后,身边的大气都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拼命抵抗我们的想法。
许南星颤抖着声音“怎...怎么回事?为什么大气在颤抖?”
“别分心,专心点,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我威胁似的警告。
许南星赶忙收音,认真的想、想、想......
不知过了多久,大气由轻颤转换为震颤,然后逐渐平静,脸颊被冰冷的风拂过,如刀刮般刺痛。
不一会儿,楚荧那高八度的声音灌入耳膜“殷凝~殷凝......许南星!”她的声音在喊许南星时,现出一丝惊喜,我知道...我们出来了。
缓缓睁开眼,楚荧正一脸欣喜的奔向前方。
那里,许南星正紧闭双目,嘴中还念念有词“放了她...放了她......”
但楚荧却背对着我,楚荧似乎是刚从我这边跑过去,这妮子就没看到我,体积也不小啊,怎么就被无视了呢?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我不禁微眯双眼。
“你刚刚去哪了?找到殷凝了吗?”楚荧劈头就问。
‘抱歉,错怪你了,看来你是真的没看到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许南星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目,表情在瞬间变了数次,最后停在了疑『惑』上“怎么,她没出来?”
“什么出来,出什么来?她去哪了?”楚荧听的『摸』不着头脑。
‘咦?许南星也看不到我吗?’这下我真的惊了。
将手抬到眼前,没问题啊!怎么会看不到?
还有...应北晨去哪了?为什么只有楚荧?
“难道,我没把她放出来?”许南星对自己的心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是心不够诚?”
“放?”应北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而他的视线却绕过了我,直接对那两人开问。
“诶?怎么你也这样?目中无人啊!”我不禁叫出声来。
“谁?谁在那?”应北晨警惕的掏出手枪,对准我的方向,不断游移,却始终无法瞄准。
“那那那那...声音...好好像是...殷凝的”楚荧舌头都快打结了。
“什么?”许南星一惊“在哪里?她出来了,为什么不『露』面?”
“你们瞎哦,我不是在这吗?”我气急。
“在哪?”楚荧四下张望,似乎是想找出我的藏身之所。
“声音好像是从这里发出的”应北晨说着将手抬至我胸口,眼看就要落下。
“你『摸』哪里?”情急之下我想要退后,脚下却如同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半步。
“没错,就是这里”应北晨收回手,肯定道。
“啊?殷凝,你什么时候学的幻术?好厉害哦”楚荧无比羡慕的看着我。
“什么幻术?”我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你自己没觉的哪里奇怪吗?”许南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奇怪?这个嘛...是有那么一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动不了了”我也颇为惊奇,以前不曾有过这种事情。
“当然啊,您小人家现在是树,动的了,我们都跑给你追啦”楚荧笑嘻嘻的道。
“哈?什么?树?我?树?”如果有面镜子,应该会看到里面的树...额...面无表情,因为树根本没有表情,哈哈哈......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无视我了,因为我只是一颗树。
不对,我怎么能是树呢?我肯定不能是树。
我否定了他们的定义,仔细的观察自己的处境,我的头顶是被积雪压弯的树丫。
没错,它就在我头上,正上方!这说明,我的确不是树,而是出于‘某种’原因,我和树重叠了......亦或是,我被卡在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卡住?我猛然想起之前在做的事,不禁血往上涌“许南星!你个烂人,有你这么放人的吗?放人放一半,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行不?看人卡树里过瘾是吧!”
“我不觉得人是可以卡在树里的......”许南星也不辩解,只是他这句话还不如辩解,来的让人愉快呢。
“......”
沉默过后,我也审视起自身的状况来,依靠许南星的【念】是不靠谱的,一个搞不好,指不定会卡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无声的叹息一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