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妙妙话音刚落,那些跪在地上的鬼怪,仿佛接到命令一样,猛然抬起头颅,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
就算我胆子再大,被上百双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也不由的感觉脊梁骨发寒。
重大的压力下,我恶从胆边生,擒贼先擒王,我身上的灵力遍布全身,向女鬼冲过去,半道上我纵身一跃,拼尽全力劈下这一刀。
整个过程说的很长,实则也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眼看暗虎刀就要和她鬼门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女鬼妙妙动了。
我根本就没打算我这一刀能干掉她,虽然我拼尽全力,但真正的杀招是我小拇指上的杀字诀,挨了这一下,绝对会让她很舒服的。
我心中暗念,快挡住!快挡住!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女鬼妙妙居然直接瘫坐在地上,轻轻的哭泣起来,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家伙是个纸老虎?连我一刀都挡不住?还是说有什么阴谋?
我咬了咬牙,抛开杂念,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挨实这一刀,妥妥的魂飞魄散,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退缩。
事实证明,天上并没有掉馅饼这种好事,当暗虎刀距离她的鬼门还差几寸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阵恍惚,眼前的人变成了郑雪的模样,吓得我一偏,把暗虎刀劈在了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磅礴的阴气,轰在了我的身上,直接把我打飞出去。
我躺在地上,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体内气血翻涌,嘴里满是铁锈味,头一歪喷出一大口鲜血。
女鬼妙妙收回伸出的芊芊玉手,拿着淑女扇,轻轻扇了两下说:公子,你这也不行啊!怎么刚才魂都没了?
我没有回她的话,通过刚才的诡异,我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份,这家伙和凌迟鬼一样,是一种极为稀有的鬼物,勾魂鬼!
勾魂鬼的形成极为特殊,他们的前身是阴间的勾魂使者,其实说白了就是阴差的一种,归黑白无常管辖。
传言勾魂使者只要干满了千年,就会功德圆满,有两种选择。
第一、成为阴间正神,受天地册封。
第二、转世投胎,重为人身在人间修行,希望有朝一日修成正果。
如果是第一点还好,像地府中的判官,多半都是功德圆满的勾魂使者转换的。
其实第二种要更好一些,因为勾魂使者变成人后,天赋多半奇高,古时有不少勾魂使者选择这条路,而修成正果的。
但是第二种会有一定的风险,没有了地府的庇护,这些勾魂使者的转世还是很脆弱的。
而勾魂鬼就是倒霉的勾魂使者变成的。
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勾魂使者转生后,难免会遇到,夭折、堕胎等情况。
他们死后,千年功德一朝散,任谁都不会甘心啊!强烈的怨恨下,使他们转变成勾魂鬼。
而勾魂鬼会留有他们前生的一些特『性』,可以轻易的勾人魂魄,并且将其『操』控。
因为第二条路的不稳定『性』,所以百分之九十的勾魂使者都会选择第一条路,剩下的那些,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只有最后的百分之零点一,会变成勾魂鬼,所以自古以来勾魂鬼都很罕见,一共也就出现过两三次。
现在我真有一种荣幸的感觉,寻常的生死道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种特殊的鬼,而我tm一个小时遇见俩!说出去我绝对得火。
言归正传,勾魂鬼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只需要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就能能轻易的勾魂夺魄,让人死于非命。
当然这仅仅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生死道上的人神魂强大,自然不会轻易的被勾去魂魄。
但是也会受到影响,轻则精神恍惚,重则产生幻觉,就像我刚才的情况一样。
这个家伙是真的难对付,像这种情况别说分神了,就是迟疑一两秒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女鬼妙妙看我没搭理她,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暴『露』,毕竟活了千年,这点东西还是能看透的。
她不由感到有些无趣,本想再折磨我几下的,这下的想法落空,她慵懒的坐在一团阴气上,淡淡的说道:杀了他。
那些被他控制的鬼魂得到命令,毫不犹豫的向我扑了过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心中不由大急,没办法,我现在灵力也就剩下五成,而且身上的伤势颇重,就算我能干掉这些鬼魂,面对女鬼妙妙我也是凶多吉少。
重点是对付女鬼妙妙,我没有很好的办法,暂时也没有一击必杀的可能,所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望着上百名鬼怪,我深吸一口气,忍住身体的伤痛,把身上的杀势尽数放出来,又把水护法的力量运转全身,使我身上散发着鬼王的气息。
杀势再加上鬼王的气息,对于那些阴魂来说,有着绝对的压制,如果它们不是被控制的,现在恐怕已经吓破胆子,跪地求饶了吧。
那个女鬼妙妙见状也收回了慵懒,站起身来阴晴不定的看着问:小子!你那里得来的,鬼王的力量?他是你什么人?
听到她的话,我不屑一笑道:你tm管我呢?我倒要看看,你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能把我怎么样?
女鬼妙妙瞪大了眼睛,语气有些颤抖的喃喃道:没错,这是他的气息,我不会认错的,杀,我要杀了一切和他有关系的人!
啊!
听到她那怨恨的怒吼,我不禁感到有些肝颤,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水护法和这位还有点往事?
她现在的样子,和那些被抛弃的怨『妇』有什么区别,我心中暗暗发苦,本来还想拖延点时间,这家伙要上的话,事情要大条了!
我手起刀落,斩杀着近身的鬼魂,但是心神始终放在女鬼妙妙的身上,防备着她突然袭击。
可是我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发生,她一直在那里自言自语,仿佛魔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