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查了一下,客车上剩下的人,包括我在内一是四男六女,男的有我、小修、客车司机、不认识的眼睛小哥,女的有社长、不点、喵喵、一对姐妹、还有一个看样子是眼镜哥的对象,这俩人紧紧拉着手,坐在一起。
这帮人唯一让我惊讶的,就是那个客车司机了,他年龄大概三十岁上下,长相普通的,属于扔进人堆找不到的那种,从他微微也有些驼的背可以看出,开车有一定有年头了,没想到居然会留下来,因为按照正常人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跟着那些所谓强壮的人,走回城市里。
突然小修焦急地喊道:你们看见我包了么?众人闻言纷纷摇头,表示没看见,这下把小修急坏了,他在车里从头翻到尾,任何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这时女社长有些怯怯的说道:是不是让他们拿走了?
小修二话不说,直接就向车门跑去,而在他转头的那一刹,我发现黑气开始蔓延了,这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修额头和下车那帮人的一样了,如果是别人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他这个人不错,我不想眼睁睁的看他送死。
我三步并两步,快速的拦住了他,小修看到我拦在他面前,可能有些害怕我吧,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他只是焦急的说道:兄弟,我包里的东西很重要,我必须去拿回来。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相信我,你下车一定会出事,包里的东西难道比你的命都重要?谁成想我话音刚落,这小子居然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绝对比我的命重要!说完双目赤红的向车门冲过去。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叹了口气,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要命的人,但是我自然不会如了他的愿,他恨不恨我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他死而已,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摁在凳子上,彻底的把他制住。
小修被制住后,依旧不死心,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大吼大叫,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我实在被他烦的不行了,无奈之下给他压了一道镇字诀,然后把擦刀的破布塞进他嘴里,这下他才安静下来,我把他放在女社长旁边后,我就回到了原坐上。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我让司机把车门关上并且锁住,司机很痛快的照办了,并且从手扣里拿了盒烟,满脸堆笑的递给我,我也没客气顺手接过来,抽出一根放进嘴里,那个司机非常识趣的给我点上,顺道和我搭上了话。
这司机别看长的普通,但是谈吐还挺幽默,跟他说话感觉挺舒服的,他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兄弟,你不是一般人吧?你是道士,还是出马仙啊?听到这话,我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啊,这人还挺门清,知道的不少啊。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怎么知道的,司机骄傲的一笑道:我开这些年车,别的没弄明白,但就是这双眼睛好使,啥人是啥人,我不敢说一眼看出来,不过也能估『摸』着差不都多,就你这气质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绝对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我家是农村的,对于那方面的事,我一直都深信不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当然我也不例外,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我笑着伸出两个手指,挑了一下眉『毛』,看到我这个动作,司机也笑了,对我一拱手,乐呵呵的说道:见过大仙。
我和司机侃大山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过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车上的人顿时就炸『毛』了,全部慌张的站起来,拼命的四处张望,可惜能看到的只有黑暗,我紧握住暗虎刀,车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车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女生们全都忍不住了,相互抱在一起,小声哭泣着,就连那个四眼小哥,也开始落下眼泪,看到这一幕,我算是服气了,他敢再low一点么?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娘炮。
这帮人的哭声逐渐变大,吵得我头都快炸了,但是我也没多说什么,我也不是冷血动物,这种情况别说小姑娘想哭,就是这几个老爷们都快哭了,当然不包括四眼在内,就在这时车窗外响起了,急促敲打玻璃的声音,所有人同时看到,一男一女浑身是血的,在外面喊着救命。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女生更是发出了恐惧的尖叫,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两人是刚才下车那群人中的两个,其中就有那个强壮男,只不过现在跟血葫芦似的,我也是勉强才看出来,不过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这两人头上的黑气,居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他们已经脱离危险,彻底安全了,可是他俩这个造型,怎么看也不像是脱离危险的样,那就只剩一个原因,这两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人死如灯灭,只有死人,我才看不出来气。
可是我知道这些,车里的人不明白啊,尤其是女社长,她很快就认出了窗外的那两个人,她拉着司机惊慌的说道:师傅快开门啊!那两个人是我们的同伴,快点放他们上车啊!司机并没有直接开门,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绝对不能开门,窗外那两个人应该不是活人,如果放他俩上来的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窗外的人听到我说的话,顿时破口大骂,说我是骗子什么的,不要相信我的话,然后不停的跟女社长装可怜,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心。
看到车外那两只鬼,装可怜的丑恶嘴脸,我真想下去一刀劈了他们,但是我并没有冲动,因为这很显然是个陷阱,我要是去了,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到时候别说救人了,我自身都难保。但女社长还是被那两只鬼说动摇了,她居然跪在地上哀求我,希望我能开门。
我这人偏偏吃软不吃硬,她一跪下我就慌了,连忙把她扶起来,苦口婆心的劝解道:社长,不是我不救他们,而是他们已经死了,现在八成是鬼变得,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也得为我的安全负责。
车外的两只鬼看我这么说,直接下了一记猛料,他们开始疯狂的大叫有鬼,后背紧靠着客车,这时他们突然浮在了半空中,痛苦的挣扎着,就好像有人掐着他们的脖子一样,只听咔嚓一声,他俩的脑袋齐刷刷的被揪了下来,鲜血喷『射』状布满了整个车窗,这两人的头贴在车窗上,死死地盯着女社长,嘴唇微微蠕动着,似乎在说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