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夭被风卿抱在怀里,一路不言,一身酒气熏得凤卿皱起了眉头。
风卿知道澜夭作为掌门,如此不成体统的样子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瞧见,故而绕了远路,才回到了她的厢房。他轻柔的将澜夭放在床榻之上,出门准备打些热水给她清理一下。
“风卿。”澜夭伸出柔荑,抓住了他的衣衫,“谢谢你。”
风卿身子一顿,回过身将那小手抓在手心,“澜夭,我都知道。”他当然什么都知道,他看的出莫容对澜夭的情意,亦看的出澜夭对莫容的不同,她买醉一夜,他自是明白二人当真是清清白白,心里少许有了丝慰藉。
他在天宫之中脾气何其暴躁,却在这个于他而言区区凡人面前,没了脾气。
“听话。”风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便去忙碌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端着正冒着烟的温水走了进来,将帕子浸湿后拧干,擦拭着澜夭的小脸。
他第一次服侍人,平日里过得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光伺候他洗漱的女婢就有十几人,自然不知轻重。澜夭娇嫩的脸上出现了红印子。
“对不起,我第一次这样······”风卿手无足措的模样,当真让澜夭无奈。她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接过湿润的帕子,自己擦起了脸。
“今夜,让我一个人睡好吗。”澜夭放下帕子便又躺了回去,顺手将棉被盖在了身上,小脑袋裹进被子里,闭上了双眼。
凤卿见澜夭这般模样,除了心疼,还有了一丝怒气。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颠鸾凤倒的那一夜,自是意外,可之后的种种不说明澜夭对他有情吗?他已经不计较她为了别的男子伤神,为什么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落在自己的身上?
凤卿扯过被子,将澜夭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他眼里冒着怒火,盯着澜夭的脸蛋,说道:“你既然那么喜爱他,去寻他便是。”
“嗯。”澜夭喝多了,脑子像团浆糊,她并不知道风卿在说些什么,只是看那平日里不停吃着美食的鲜红小嘴一张一合,随口的应了声,想让他不要打扰她的睡眠,她身子真的太难受了。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就当做毫无瓜葛,我走我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澜夭这句话倒是听清楚了,她的手一用力,将凤卿扯到了床上,那平时清冷的模样,骤然不见,她扯开唇邪魅的笑着:“你想去哪儿,我不允。”
“澜夭,做人可不要贪心。”凤卿在澜夭将他抱住的那一瞬间,心便软了,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贪心如何?”她抬起精致的面容,吻上这个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的嘴唇。
“贪心,我便让你今日下不了床榻。”凤卿已然动情,他手一扬将那厢房的门合上,指尖划过澜夭的衣衫。
“乖。”澜夭觉得面前的唇宛若果冻般让人欲罢不能,但她必须停止了,“改日吧。”
她不想带着对莫容的心,与风卿这般。这对她的师兄或是风卿,都不公平。
“不许。”凤卿霸道的夺回主动权,将澜夭圈在怀中无法动弹。
澜夭挡住凤卿夭褪她的衣衫的举动,头微微一偏,结束了这个吻。可凤卿并未停止,那唇落在了澜夭的锁骨上,渐渐下移。
澜夭抬起腿,趁着风卿一不注意,将他踢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正『色』道:“风卿。”
凤卿见澜夭这般模样,心里觉得委屈,料想他贵为上仙,从来没有任何人敢拒绝他,他又是族里最小天赋最高的孩子,早已被宠的无法无天。
他停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澜夭,只见她衣衫已经被扯开大半,『露』出美好的身材,那双眼『迷』离,一头红『色』发丝垂落在他的胸膛,那双小手正挡着他的一切行为,“你喜欢我吗?”
他想要个答案。
澜夭一怔,其实若问是喜欢,她恐怕心里住着的是莫容。对风卿,明明是因为那场乌龙而被迫发生的关系,可接着几日她也未曾拒绝,她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她不知道,她只是享受那样的感觉,而昨夜拒绝莫容,自是因为责任。
“我知道了。”凤卿见澜夭避而不答,那双眸子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赌气一般的变回狐狸的模样,离开澜夭的身子,蜷缩在一个角落,不愿再搭理她。
澜夭很想将凤卿唤回来,但她也需要时间好好理一理二人的关系,这般不清不楚,当真是不可取。她再次将被子盖上,小脚丫把棉被的一角移到狐狸身上,安然入睡。
凤卿感觉柔软的被子盖在了身上,心里划过了一阵暖流,她终究是舍不得他的,他闭着眼睛等候澜夭过来哄他,却迟迟不见美人的声音。凤卿忍不住睁开眼睛,见澜夭早已经进入梦乡中,这回当真是生气了。他决定不再理她!
第二日,澜夭就觉得不对劲,昨日醉酒后的一切她都模模糊糊的,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凤卿不像往日那般黏着他,反而跟在了花百岁的身边,那柔软的身子正依偎在花百岁的肩上,这一人一狐看上去很是和谐。
“凤卿。”澜夭伸出手想要将凤卿抱回来,却见凤卿闪躲开,那脑袋高高扬起,睥睨一般的看着她。
“小狐狸吃醋真可爱。”花百岁很是欢愉的『摸』了『摸』凤卿的脑袋,毕竟他已经太久没有感情了,见这二人的互动,当真是打趣的要紧。
“罢了。你看好他,我去去就回。”澜夭不再强求,她披着袍子就出去了。
这几日忙着儿女情长,她早就听到那谣言满天飞,当真要去会会那几个老东西了。
“砰——”澜夭踹开二掌门的大门,只见二掌门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个美人,那美人肤白宛若牛『奶』,她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美人的胸前,当真是波涛汹涌,难怪这二掌门的一只手都握不住。
床上的两人见澜夭的到来,很是吃惊,尤其是那女子,飞快的用被子裹住身子,缩在二掌门的身后,瞪着澜夭。
二掌门天生好『色』,没动秋水的大部分原因,自是因为秋水的身板过于纤细,不符合他的胃口,故而把她当做徒儿般认真对待,对外他一直道貌岸然的模样,无人知晓他真实的『性』子。
平日里他这厢房无人敢闯,他故意将他最喜爱的女子安排成他的婢女,平日里做一些风流韵事,也无人发现。
“你——”二掌门愤怒的伸出手指着澜夭,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在澜夭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啧啧。”澜夭眼光下移,见那二掌门的家伙当真小的可怜,不屑的嗤笑。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二掌门,我纵容你已经好几年了吧。我就想着你能有所收敛,却不曾想你屡教不改。如今,有两条路给你选,要么,你主动消失,要么,我帮你消失。”
如今轩辕派莫容不再,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坐稳了掌门之位。
“区区小儿,竟然在我面前放肆!”二掌门对这掌门之位窥伺已久,唾手可得之物,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扯过袍子穿在身上,飞身一跃,朝着澜夭奔来直取命门。
哼,澜夭好死不死,非要送上门来,之前有神子护着,莫容呵着,如今她孤身一人,在这轩辕派无依无靠,他纵然是杀了她,也无人追问。今天当真是个好时机!
二掌门心中一阵得意,用了十成的灵力,就是要将澜夭碎尸万段。
澜夭并不躲闪,她轻轻抚上腰间,将冰琉璃绸带扯出,那红『色』的绸带在空中飞舞,银光闪烁。二掌门还未来得及靠近澜夭就被冰琉璃绸带缠住。那冰琉璃绸带看似轻柔,打在二掌门身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不知死活。”澜夭眼底已经毫无波澜,她催动着灵力让绸带更加灵活的攻击。
二掌门未曾想澜夭拥有此等法器,看那『色』泽与光芒,怕不是寻常之物。他更加努力的躲闪,一边寻找着突破口。两人周旋了许久,二掌门突然眼睛一眯,终于,有破绽!
他飞快的穿过那冰琉璃绸带的间隙,手成爪子状朝澜夭袭来,一瞬间的功夫,便抓住了澜夭的脖子,二掌门根本不给澜夭反击的机会,用力准备将她的喉咙捏碎。
澜夭此时此刻觉得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强忍着疼痛,拼尽全力让冰琉璃绸带缠上了二掌门的腰,飞身一甩,二掌门便觉得天旋地转,撞到一旁的桌椅,摔在了地上。
“啊——”那女子见自己的情人受了伤,很是着急,她尖叫着想要靠近澜夭,将伤她男人的贱人打残。
澜夭一边喘着气,一边轻轻一用力,那冰琉璃绸带便将那弱不禁风的女子直接打晕了过去。
如今她修行不足,自然无法发挥这法器的十足能力,可就算如此,也伤的那二掌门躺在地上*,无法起身。
二掌门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身子的经脉每一寸都开始慢慢的冰封起来,凝结成块。这便是冰琉璃绸带的真实能力,能在看似毫无杀机中,将敌人的五脏六腑统统冻住。
“救······救我······”二掌门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毫无办法,他盯着澜夭乞求,他不想死。
“呵,我给过你机会。”澜夭收起冰琉璃绸带,那绸带又轻轻的束在她的腰间。
“贱人,你不得好死!”二掌门见澜夭毫无救赎之意,愤恨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剐。
二掌门终于撑不住了,他觉得浑身冻的发抖,那嘴唇都在发紫。慢慢的,他的腿开始结冰,用极快的速度蔓延至全身,他的表情永远定格在那里。
澜夭靠近,见这二掌门已经毫无呼吸,便提起二掌门的尸首,飞身离开了。
至于那个女子,任她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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