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有很多坏蛋就喜欢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混,用现金和骗术交换着毒品。
就算我们抓到这些坏蛋,没两天他们又到另一个街角去故技重演了。
卡尔沉重地说。
“我没忘记,那些毒品案子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在等着看你会不会想到这些。”
绿毛直视着前方说。
“我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脑中就冒出了一个特别怪的念头。”
彼得看着前边说,他们已经开过了抛下飞达丽拉的现场,已经马上就到了抛下妮娜的垃圾车现场。
“两个现场相距这么近,这个犯罪嫌疑人,肯定就住这个地区的附近无疑了……”
二饼又分析地说。
他们的车已经开到垃圾车的跟前了,因为昨天早晨卡尔他们来的时候,天空下着暴雨,谁也没有认真地观察抛下活人的现场。
卡尔看见垃圾车,突然想,个子高的人只要抬起两只脚,这种类型的垃圾车的两边都有个门闩。
可以把盖子掀起个一两英寸,再把手塞进去沿着边缘摸,一点一点把门闩移到相应位置上,慢慢把盖子打开,最后可以开到足够把垃圾袋塞进去的程度。
问题是这辆垃圾车的门闩扣得并不紧。
要打开盖子,得把它整个儿掀起来翻到另一边去。
如果不站在什么东西上面,不可能办得到。
所以,在垃圾车的边缘,大雨淋不到的地方能不能留下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呢?
卡尔想完,就让绿毛和二饼上去检测。
还别说,在车门插销的里面,绿毛和二饼俩警员还真还找到了几枚新鲜的指纹,最起码有两枚是完整的。
“老大,你真厉害……”
“还真找到了指纹。”
绿毛夸奖说。
“二饼还真有当侦探的潜质……”
“卡尔,你有时间考察考察他。”
彼得对他说,卡尔点点大猫头。
他们转进小巷,车头远光灯的光柱扫过一排排的栅栏,在他们的车子开过凹凸不平和没铺柏油的路面时,光柱也随之跳动。
店后面,用粗粗的钢丝网围出一块龟裂的柏油空地,空地后面则是一片树林,在黑暗中被风吹得刷刷作响。
在树荫的缝隙之间,我可以看见远处的街灯和一个肯德基的招牌。
飞达丽拉家住在三夫大道的东边,照绿毛的说法是错误的那一边。
距离他们家小小的砖造房屋有几个街区,就是一家金锅炸鸡店和飞达丽拉帮他母亲买奶油罐头的那家猫头鹰超级市场。
几辆米国产的大车停在飞达丽拉家的车道上,蒸汽从屋子旁边的地方冒出来,消失在灰色的天空里。
屋前的房门是敞开的,上面有预防蚊子的沙门,一个包裹着米色风衣的妇人出现在门边,并且,停下来和屋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话。
然后,她紧紧地抓着扶手走下了台阶,她的年龄已经让她的出行很不方便了。
当卡尔他们的警车缓缓经过时,她茫然地看了一眼。
…………
在警局的法医室里,彼得和二饼已经将飞达丽拉的尸体抬下来,放在了解剖的床上。
卡尔和绿毛也在这里,他们总感觉凶手就在猫头鹰超级市场的附近,不过可能超出几千米的范围。
“马上验尸是对的,否则再过两天他的伤口就会变形状了。”
“如果跟我说这孩子遭到了动物们的攻击,若不是伤口边缘这么整齐的话,我可能也会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这样整齐的伤口很明显是由特别尖锐和直线型的一种用具造成的,比如裁剪用的刀子或是一种特别锋利的军刀。”
她的两个手腕上被割下去有四五寸的皮?,在左大腿内侧分别被割掉了差不多有三四两那么大块的肉。
彼得让二饼拿出一把尺子来测量伤口,但不能碰触到它们,然后拍照和录像。
二饼量完,用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
“做过血管造影了吗?”
“要去问问他的父母。”
绿毛打电话问飞达丽拉的爸爸。
彼得拿出两幅手套,一幅他自己戴上了,一幅给了二饼,他们把手套戴上。
女孩在白色的被单下是赤裸的,皮肤皱褶处和指甲都特别脏。
医生说,如果病人的情况不稳定,不能替他们彻底清洗。
绿毛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回头问卡尔:“你在找什么?”
“喵呜……”
你记不记得那家超市是什么时候关门的?
卡尔问绿毛。
“老大,那是24小时的超市,永远不关门,圣诞节平安夜也不会关门的。”
绿毛告诉卡尔。
“二饼,你的手怎么有点发抖呢……”
彼得问。
“没事,师傅,我很好!”
“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反正不是他身上原来就有的东西。”
二饼说。
“他那两个地方没有文身和胎记或者疤痕呢?”
“如果不是原来就有的,那么,会不会是后来才加上去的某种东西呢?”
绿毛提出了疑问。
“凶手可能必须要除掉它,以免成为什么证据?”
彼得提醒着二饼。
“我现在才发现,你们现在都比一些人当侦探厉害了。”
绿毛赞扬着他们说。
卡尔还在哗啦哗啦翻查着各式图表,他将焦点放在急诊室的记录和救援小组填写的报告上。
没有任何文字内容记录飞达丽拉的双手被绑过。
卡尔试着回想医院的医生描述的女孩被发现时的情景。
“医生不是说飞达丽拉的手放在身体的两侧吗?”
“没人对我们反映过这件事。”
绿毛对卡尔说。
这时,彼得抬眼看了一下时钟,眼前闪过一阵昏花,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我的阿司匹林吃完了,止痛药又放在家里,没有拿来。”
彼得对大家说。
“我可以飞到超市的药店帮你去买。”
绿毛对彼得说。
“没事,在挺一会儿就下班了。”
“目前没有被绑住双手的迹象,但是,直觉确告诉我,她被绑上过。”
“并且,遭到了几次的性侵。”
彼得又对他们说。
“我再打电话问问那些医生。”
绿毛边说边走出去打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