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小七便跟李氏还有王氏乘着马车下山了。
旺财赶车,现在他可是完全认真的在当沈小七的小厮的,对沈家人哪怕是元哥儿跟喜儿的话,那都是言听计从的。
他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莽撞啊,若不是莽撞,哪会遇到这么好的主子。
马车里,李氏跟王氏不停地说着要买什么买什么,然后算着自己的带的银子够不够。
因为建房子,修客栈还有酒楼,沈家的底都给掏空了。
她们身上的银钱并不多了。
沈小七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听着这婆媳俩说着话。
她不明白,不就是见谢临风的家人吗,为何要如此紧张?
难道,谢临风的家人也是如此紧张?
据说,他家也是女的很多的,有女人在的地方都是如此吗?
此刻,被沈小七念叨的谢临风一家已经到了清州府城。
“娘,二弟妹,你们说,我到底该给小七什么见面礼好哇?临风跟娇娇说小七不喜欢首饰,那我给什么啊?”
秦氏在马车上也是焦急地问道。
谢老太太跟谢二夫人已经被她问烦了,本是五天的车程,因为谢震天他们先到一步,谢临风急着赶车,所以在第四天也就是今天也到了清州府。
这一路上,秦氏都在纠结,一开始谢老夫人跟谢二夫人还热心的出主意,不过秦氏对她们说的都一一否定,所以,她们也就不说了,就看着秦氏自己在那儿着急。
“娘,未来二嫂喜欢银子,你直接给她银子呗!”
谢娇也是听得烦了,说了一句。
说完,一车子人都忍不住笑了。
秦氏见大家都笑,那眼睛就红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道:“就连娇娇都嫌弃我了。娘,二弟妹,你说我容易吗我?玉树媳『妇』不让我管,临风媳『妇』我又管不着,我跟玉树媳『妇』出不来,可不想跟临风媳『妇』也出不来啊!他们爹又不在了,我老了,还不指望儿媳『妇』了?玉树媳『妇』我是指望不上了,我这就瞅着看能不能跟临风媳『妇』好好相处。你们一个个的,不帮我,还笑话我,我真是命苦啊!”
秦氏边说还用帕子擦眼泪,那模样,真是让人怜。
不过,谢家人看多了,已经不怜了。
“娘,你别哭。我跟你说,未来二嫂的大姐,跟你一样,可喜欢哭了,可只要被未来二嫂瞪一眼,那大姐立马收了眼泪,不哭了。你想想,多吓人。你要是把未来二嫂哭烦了,你会瞪你的,说不定等你老了还不让你跟他们,到时候你就跟大嫂他们一起住吧!”
谢娇吓唬道。
“是吗?小七大姐也喜欢哭吗?她可是夫君也不在了?”
秦氏似乎对后面的话不敢兴趣,而是对前面那句“她大姐爱哭”十分有兴趣。
这是知音啊!
咱眼泪多的人是心善,不像你们一个个的铁石心肠,我要好好跟她大姐交流交流。
谢娇立马道:“娘,人家大姐夫好着呢!是个秀才,在书院当先生,今年要参加科考,连老说有望中举的。你咒人家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