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仔细想了想,貌似跟着自己却是没前途。
自己虽然有着三板斧的功夫,但又没文化,又无大志,当混世魔王的这几年,分明就是一个混子。
如果不是瓦岗寨诸位兄弟同心协力,再有徐茂公运筹帷幄,恐怕他真没办法坐稳位置。
当然,这其实就是程咬金的优点,他的福将特殊属性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是一个类似于欧皇的人物,能够趋利避害,运气好实属正常。
不管怎么说,众人没有异议,实在是一件好事。
于是程咬金缓了缓,沉声道:“既然诸位尽赞同此事,那此事就这样定下了,其他事宜,待我老程和军师同罗兄弟商议之后再做安排。”
原本程咬金是只想说自己的,但仔细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将徐茂公带上比较稳妥。毕竟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了解得不多,还得靠徐茂公啊!
众人皆拱手称是,谁也无法预料到日后之事,归入燕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虽然众人在瓦岗寨的地位都很高,但一直如此是没有前途的,还不如跟着罗成搏一把,若是能够成功,他们就不再是一方小地主了。
……
瓦岗寨众人商议已定,程咬金便是带着徐茂公找上门去。
罗成亦是觉得高兴,虽然他手中有不少人才,但没有人会嫌自己手下能人多。瓦岗寨众人,其中实力强悍者不在少数。
经过和程咬金、徐茂公的讨论,罗成很快便拿出了一个章程。
瓦岗寨的兵马,需抽调一半北上燕云,到时候罗成会派人从燕云带兵过来换防。
瓦岗寨诸将,绝大部分要随罗成进入北平,官职会依照功劳来授予,不过像程咬金这样的,起点肯定不会太低。
除去这些人员的安排,罗成亦是会从燕云运送粮食到瓦岗,解决瓦岗的粮草问题。
如此一来,瓦岗寨占据山东之境,能够扼守中央位置,威慑其他各路反王。
毕竟罗家之燕云和李唐之大兴,都在大隋偏北的位置,对于中原各路反王距离较远,无法全面掌控,局限性比较大。
不过这样的局面是持续不了太久的,这扬州之事,李渊不可能善罢甘休,罗成也不会继续坐以待毙,他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而一旦解决了李渊,天下的反王还有谁人能够拦住燕云呢?
当燕云的铁骑横扫下来,必定是摧枯拉朽,横扫无敌。
瓦岗寨之事,算是尘埃落定。
但接下来罗成也没有闲着,因为那各路反王,以及李建成兄弟,依旧在扬州城中揣测不安。
这段时间,众反王心中确实难受,毕竟罗成一直不怎么理会他们,他们只得自己脑补,不断的猜测,越想越紧张,越想越不安。
虽然众反王已经推举罗成为盟主,表现得也还算老实。但他们无法确定,罗成会不会突然翻脸,给他们算一波账。
众反王会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如果他们不是抱着蒙混过关的想法,再许一些无头无脑的誓言,自然不会如此心虚。
至于李建成兄弟,罗成已经将他们的东西搜刮得差不多了,之所以会将他们留在扬州城,乃是为了威慑他们一番。
虽然在校场之上,罗成成功达成目的,给他们兄弟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仅是如此的话,恐怕他们未必能长记性。
如此将他们好好关上几天,罗成不闻不问,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自己怀疑人生了。毕竟李建成兄弟不是什么看破虚妄的隐士,只是两个年轻人罢了。
看见时机也差不多了,罗成并未过多耽搁,便是派人将李建成兄弟给放了。
不过和他们来时相比,差距还是极大的。
可以想象,在李建成兄弟来扬州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统领五万大军,带着传国玉玺以及诸多珍宝,可谓趾高气昂。
但现在他们离开,东西却是少得可怜,便是人马也只有数民亲卫其他大军,已经悉数被罗成给收押了,岂能随他们离开?
除了这些,连带着李建成留在江都的人马,也被罗成派去接收。
那支人马本是由一偏将处理,被罗成用李建成的信物诈开城门,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江都拿下,那数万大军亦是沦为俘虏。
如果这都没有处理干净,罗成岂会让李建成兄弟离开?
说来也是奇怪,李元霸自从和罗成在校场一战,就不再惹事,在李建成兄弟被关押时,他亦是待在一个院中休息。
等李建成兄弟离开,他亦是跟着离开。
李建成在确定江都亦被拿下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自己的诸多努力此刻全数为他人做了嫁衣,这样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不过此刻李建成手下连兵马都没有了,就算是想搞事情都无计可施,只能带着李元吉和李元霸以及数名亲兵,灰溜溜的回大兴去了。
其中最有趣的,自然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兄弟。
被罗成在校场搞了一波之后,兄弟二人的关系几乎降到冰点。
李元吉为了自己苟活,竟然连自己的长兄都能够出卖,实在是让李建成恼火。
但二人毕竟是兄弟关系,李建成自然不好直接对其动手,便是一直按捺在心中,准备等回了大兴之后,将之悉数告知李渊。
如今的李建成被罗成削了冠发,如果以后世的目光来看,自然不是问题。但古人皆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毁伤,这就是奇耻大辱了。
在李建成恼火的同时,李元吉的处境也有些尴尬。
除了李建成敌视他,连带着那数名亲卫,看李元吉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李元吉的所作所为,他们已然有所耳闻,在如今之世,着实是令人不齿。
但他们终究只是亲卫而已,虽然心中不忿,但嘴上却没有多言。
就这样,李建成一行晃晃荡荡的回到了大兴,已然是狼狈无比,与去时简直天壤之别。
只是李建成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能够回到大兴,已然是他之大幸。
这其中的辛酸,实在是难以说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