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
李林揉了揉一阵阵疼痛的脑袋,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躺着的东西一震一震的,抬起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架手推车上,手推车前面是由一匹马拉着的。
“怎么回事?”
李林看向周围,很是疑惑,因为周围的士兵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每个人身上都沾染着大量得泥土和鲜血,看起来不像是一只胜利后的军队,而像是一只战败的军队。
“不可能。”
李林甩了一下头,将恐怖的想法甩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工一跑了过来。
“大人,您终于醒了。”
李林上下打量了一下工一,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苍白,脸上左半侧都是白嫩的新肉和右半侧的脸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林知道,工一的左半侧脸应该被砍下来过。
“怎么回事。”李林手指颤抖的指了指周围,一脸恼怒,“难道是因为东鼎城的贵族不肯让咱们在他们那里休息?”
工一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嘴唇有些颤抖,眼睛都有些红了。
“工二呢?”李林敏感的发现往日一直和跟屁虫一样的工二不知道去哪了,于是看向工一,“说,怎么回事?”
工一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才带着一丝的哭腔说道:“大人,工二战死了。”
“战死了?”
“嗯。”
李林听到这消息,突然说不出话来,久久的沉默着,心里很是不舒服,就像缺了一块似的。
“你肯定是在骗我吧?”李林带着浓浓的愤怒问着,然后伸出手抓着工一的胳膊,大声的吼道:“工二怎么可能战死呢,一定是你和他又一起骗我,对吗,是不是,回答我。”
工一很想说是的,但是想起工二的尸体,现实告诉工一,这才是事实。
“你肯定和他一起骗我的,就像上次一样。”李林说完这话,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沉默了下去。
李林沉默了许久。
“怎么死的?”
“工二虽然是奥义,但是没有开启能力,被几名奥义围攻致死,我虽然想救他,但是。。。。。。”工一说到这,就沉默了。
李林握紧了拳头,关节处抓的发白,过了一会儿,李林说道:“他们呢?”
工一说道:“在东鼎城。”
难道?
李林想起了一种非常可怕的结果,于是赶紧看了看周围,发现了许多士兵,这些士兵穿着这别的家族的盔甲,带着别的家族的徽章。
难道?
难道。
李林说道:“战败了吗?”
工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我拼死把昏厥的你抢了回来,但是也仅仅能将您抢回来而已,现在咱们正在回帕姆城。”
“本来咱们是可以胜利的,更何况大人干掉了他们的总指挥双击托雷,但是他们的援军及时到达了,这还不算什么,在战场上,双击托雷的儿子托兰在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之后,突然晋升奥义,同时激活了能力——双击。”
“和他父亲的能力一模一样,是第三序列,可以同时释放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招式。”
“他们军团里面还有影武者加拉赫,能力是第二序列,可以随时的融入任何东西的影子之中,融入之后任何攻击都可以无效。”
“石人拉格伦,能力是第三序列召唤出10名20米高的石头巨人,坚硬无比,看比巨大化的10级高手,无视除了极限高手以下的攻击。”
“战神呗安得,能力是第三序列,士兵在他的统领下,级别会暂时升一级,10级可以升到10级半,对极限以上的人无效。”
“他们的到来,特别是石人拉格伦和战神呗安得两个人,让敌军变得异常的恐怖,特别是10个石头人,将整个军队的士气都给破灭了。”
“而影武者加拉赫,他杀了工二,砍掉了我半张脸,双击托兰将东鼎城所有出口都给封锁了,只跑出来这些幸运儿。”
李林沉默着,没有说话,万万没想到看似成功的计策,却把整个东鼎城的贵族们给拉入了地狱。
工二说道:“大人,白胡克流斯公爵的人在国土的南部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劣势,没想到梁丘元魁会把手下的精锐派到这里来消灭咱们。”
李林点了点头,不过李林立刻就想起了一种东西:“也就是说,现在北部处于优势状态,只要咱们守住,活下来,就可以坐等胜利?”
工二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浑身鲜血,盔甲上面印着太叔家族的徽章。
看到这个徽章,李林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会是我家族的徽章。”
传令兵说道:“大人,吉亚城的众贵族在攻击科特城的时候遇到敌人的夹击,现在陷入危机状态,请求大人能支援。”
梁丘元魁的人现在应该在东鼎城才对,也就是说,现在有别的贵族来攻击吉亚城贵族。
李林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可知道对方首领是谁?”
传令兵说道:“大人,我听上面的人说,是影武者加拉赫,战神呗安得,石人拉格伦还有急行军嘉利,我军随时就会有被歼灭的风险,求大人支援。”
“怎么这么快?”李林皱起了眉头,不过刚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有了答案。
“急行军嘉利,能力第四序列,军队在他的控制下,行军速度飞快,开战时无效。”
工一说道:“也就是说,他们是有能力追上咱们的,但是却没有追,选择去支援科特城?”
李林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来科特城已经快要被攻破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放过到嘴里的肥肉,看来咱们在他们的眼中威胁不大啊。”
“看来不支援不行啊。”李林叹了一口气,要是吉亚城的贵族们被歼灭,那么自己一个人肯定挡不住对方的。
不过就在李林准备下令的时候。
传令兵突然愣住了,眼睛里流出了豆大的眼泪,身体一颤一颤的。
工一问道:“怎么了?”
“我身上的契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