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缝着双眼打量了林君河一阵,巴颂大师突然笑了起来。
“你很不错,胆量,气度,都是上上之选。”
“如果你愿意交出灵气水的配方,我愿意收你为关门弟子。”
听到这话,楚逸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色大变。
“师尊,万万不可,他……”
但,楚逸尘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林君河打断了。
只见林君河喝完杯中红酒之后,突然冲着巴颂淡淡一笑。
“想收我为徒?”
“好啊,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答应。”
“一招?”听到林君河的话,巴颂也笑了。
他的眼中,有寒芒开始闪烁。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话落的瞬间,巴颂动了。
只见他猛的挥动那略显干枯的手掌,往桌上一拍。
下一刻,只见桌上的餐具刀叉,全部飞了起来,而后朝着林君河激射而来。
面对那寒芒闪烁,林君河只是淡淡一笑。
伸手往前一拂,下一刻,所有的器具全部安静了下来,重新回落到了桌上。
看到这一幕,巴颂顿时瞳孔猛的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因为刚才,可不仅仅表面上如此简单的你来我往的较量。
那飞出的餐具中,都蕴含了他磅礴的法力在其上。
在被他操控着飞出的瞬间,这些餐具,便早已经不是简单的餐具,而是比大口径的榴弹炮更加恐怖的存在了。
然而,面对林君河,这些凶器,却犹如遇到了海啸的孤舟一般。
一个照面,便被拍翻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不过二十年纪的年轻人,体内竟然有能与我抗衡的法力?”
在巴颂大师惊愕之时,林君河动了。
停下了一直在他手中微微在摇晃着的红酒杯,林君河看着巴颂,淡淡一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在林君河声音落下的瞬间,只见他的手腕,突然猛的一个抖动。
下一刻,只见杯中的红酒,猛然一跃而起,在空中化为一条直线之后,径直朝着巴颂奔袭而去。
同时,一道幽幽的声音,还在林君河的嘴中响起。
“我说一招便一招,你若在这一招之下还有还手余力,我便饶你不死。”
“竖子狂妄!”猛的一声低喝,巴颂真的怒了。
“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他一字一顿,杀意沸腾。
他贵为泰国第一术法大师,不管到哪儿受到的,都是有如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而在林君河这里,他感受到了极致的轻蔑。
那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狂妄,让他怒不可遏,近乎暴走。
脸色一凝之下,只见巴颂突然猛的吸了口气。
下一刻,一道凝练到极点的白练,从他嘴中猛的射出。
有如战斗力留下的痕迹一般,它快速的在虚空中拖行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数米距离,转瞬即逝,与林君河打出的那道水箭碰撞到了一起。
这一招,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却是融汇了巴颂修炼出的法力与感悟的一击。
到了他这般境界的人,早已洗尽铅华,返璞归真。
“死!”
一声轻喝之下,巴颂已经预料到了眼前这年轻人一败涂地的结局了。
但,他是不会杀林君河的,因为他还有些用处。
灵气水这般神物,他可舍不得放弃。
然而,就在白练与水箭正式接触之后,巴颂的脸色不由得变了。
因为他自信满满的一击,在林君河那深红色的水箭之下,竟然不堪一击,触之即溃!
几乎就是一个照面之间,他所吐出的那道白练,便已经溃不成想,有如白云一般消散而去。
而林君河所打出的那道水箭,已经瞬息而至,即将刺穿他的面门!
“该死,怎么会这样!”
瞳孔猛的一缩,在最关键的时刻,巴颂猛的一个侧身,但还是未能将这道水箭完全躲过去。
“噗嗤!”
“咔擦……”
伴随着肉身被刺穿与骨骼被击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巴颂捂着他因被洞穿而鲜血淋漓的肩部,满脸骇然。
他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竟然会败在一个年轻的华夏小子手中。
他原本还妄想着与华夏那些顶尖的宗师,真人交手。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个无名小子,直接把他的美梦打了个粉碎,将他踩在了脚下,狠狠羞辱!
但,即使已经负伤,心中怒火滔天,巴颂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小子,一招已过,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
“只要我能接下你一招,你可是要拜我为师的。”
“这是自然,我林君河,一向说话算话。”淡淡笑着,林君河戏谑的盯住了巴颂。
“不过,你确定你真接下了我这一招?”
“当然!”
巴颂满脸自信,咧嘴一笑。
但,就在巴颂笑着,用那双锐利的双眼,目光灼灼的望着林君河之时,他却突然神色一变。
“噗……”
伴随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他神色大变,脸上的笑意,直接变为了满满的惊恐。
“小子,你……你做了什么?”
“酒里有毒?”
大叫之下,巴颂震惊无比的发现,他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地方还能动弹!
他的四肢,更是有如被水泥浇灌住了一般,重若千斤。
“毒?我可不会用那么低级的手段。”
淡淡一笑,林君河伸手,朝着巴颂的方向隔空一抓。
下一刻,巴颂只感觉他的体内,有千万道的气流,开始奔腾。
那感觉,简直就像是有无数道的利刃在他的体内游走,让他饱尝着千刀万剐之痛。
“难道是蕴含在酒中的法力?”
“这……这怎么可能……他能同时分化出千百道法力,还如此精准的操控着它?”
巴颂被惊呆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痛苦的神色。
他总算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男人,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存在!
强忍着深入骨髓的痛楚,巴颂用求饶的口吻开口:“年轻人,其实我们没必要弄成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谈?”
听到这个字,林君河笑了。
摇了摇头,林君河冷冷开口。
“你也配?”
“给我跪下说话吧!”
“啊!”一声惨叫之下,巴颂直接感觉有万斤距离压身。
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要自己跪下?
不!
“不可能!”
巴颂咆哮出声,身为泰国第一术法大师的尊严,让他做出了最后的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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