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有禁咒出没, 多订阅就能解除禁咒哦! 少爷,要是你还活着, 你敲一下棺材, 好不好?要是你还活着, 无论如何, 我都会将你救出去的,我可不想以后下地狱啊!”安静语气悲伤恐惧,心头在努力回想着人生最为悲催的事情, 试图让自己的悲伤情绪显得真实感人。
小翠是从粗使丫鬟提拔上来羞辱韩七的, 自然不会有人教她礼仪和为人处事, 所以在旁人眼里, 她说话做事都尤为的粗俗愚笨。对此,安静默默点了赞, 如此一来,她也就不需要见人就跪和自称奴婢了,反正她不懂礼仪, 不是吗?
小翠伺候了韩七两年,他对小翠应该十分了解,所以, 安静不敢轻易崩了人设,怕被他当作怪物弄死。因此, 她只得按照小翠的思维模式想了一个她绝对不会杀人的理由-怕下地狱。
韩七那么聪慧绝伦, 想必他早已知道小翠暗地里贪墨月钱、克扣伙食的小动作, 所以, 安静也没想洗白这个,她的目的是想让韩七知道,她虽然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坏人,所以他可以暂时相信一下她。
只是通过透视,见到少年韩七依然紧握着玉簪,神『色』冷漠似冰,安静心头便有些无奈,然而,下一息,她的无奈瞬间就变成了颤抖的惊悚!
“扣扣!”
棺材里躺着的韩七敲响了棺材,却还紧握着尖锐的凶器,想起剧情里,林管事就是被他用簪子给活生生扎死的,安静都快被吓跪了,要是打开棺材,她绝对会被扎脖子的吧!要不然她还是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好了,起码当小人,她还能活着啊!
虽然内心小人已经泪目,但安静却还是不想如此轻易就放弃,难得现场有一件可以用来刷好感的道具-被她砸晕的林管事,她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不就辜负了她刚刚的英勇了吗?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
“扣扣!”
“少爷,你真的还活着?”
“扣扣!”
“这真的是太好了,我不用下地狱了!你等着,我这就将你救出来!”
安静双手搭在棺材上,一边佯装十分吃力、缓慢地推着棺材盖,一边努力地诉说着她活着的价值:“少爷,管家已经将府里前后门都锁上,还派了好多小厮守着,所以,我待会先将那些人引开,再偷偷把你带出去。
逃到外面,没有银子可不行,我把银子都埋在了西边角落处,待会我们把银子挖出来再带走吧。有了银子,我们就雇一辆马车逃出曜日城吧!”所以,无论是为了能好好逃出去,还是为了银子或者马车,我们还是不要自相残杀了吧!
在她即将推开棺材盖时,韩七冷着一张雪白高冷的俊脸,最终还是将玉簪子『插』-回了发髻上,现在侯府戒严,而他又体力不支,若是没有内应,估计很难逃出去,所以还是暂且先留她一条小命吧!
见状,深感死里逃生的安静暗松了一口气,颤抖的小心肝安稳了几分,额际的头发却还是被冷汗给打湿了。她适时挂上了一抹害怕、愧疚却又惊喜的复杂神『色』。
虽然在记忆中,安静已经刷过很多遍韩七的脸,但亲眼见到时,她还是愣了一下,眉发皆白、冰肌玉肤,真是好一个仙姿玉『色』、翩然出尘的少年郎啊!
见这个欺主的恶婢在盯着他看,韩七冷峻的脸庞顿时更冷了几分,半透明灰白『色』的眼眸直直看过去。
被韩七那双如死水般沉寂的眼眸睨着,安静很快就回过神来,努力忽略他瘆人的目光,默默收回了视线。
见他有些吃力地攀着棺材边缘,想起剧情里他将林管事扎死的凶残行径,安静顿时觉得后背发凉,深感压力山大,看来这个侯府少爷也是个演技派,她得时刻端着,绝对不能崩了人设啊!
即使知道他是装的,但安静还是不得不装作害怕却又体贴地搀扶着他从棺材里爬出来。
扫了一眼晕倒在地、被恶婢缠成茧的林管事,韩七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寒光,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将韩七扶到案桌前的蒲团坐下,安静体贴地端来茶水、瓜果、点心之类的供品让他吃着,他今天在棺材里躺了一天,估计早就饿惨了。
见他没拒绝,安静心头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自毁三观地搜刮着林管事身上值钱、不值钱的东西,哪怕是他头上不值钱的木簪子,她都没有放过。
见恶婢使劲扒着林管事手上死死卡住的碧玉戒指,韩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语气森冷道:“你在做什么?”
安静不死心地拿来墙角边上的灯油滴在林管事手上,一边使劲扒着,一边解释道:“少爷,现在世道艰难,我们逃到外面,衣食住行可都需要银子的。嘿,成了!”
见恶婢对着一枚成『色』低劣的玉戒指『露』出财『迷』之『色』,韩七俊脸倏地黑了几分,她都跟在他身边两年了,可无论是眼力劲,还是脑子,却还是没有一丝半点的长进啊!突然,他灰白『色』的双眸直直睨向躺尸的林管事,呵,他这是要醒过来了啊!
韩七眸光淡淡地瞥向正不知羞耻扒着林管事衣襟的恶婢,凤目闪过一丝寒光,他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狗咬狗!
“这是临镇的大牛和他媳『妇』,自从他媳『妇』掉了孩子后就生了重病,据说得需要百年老山参好好养着,这可是富贵病,得花好多银子才能养好的。可大牛没银子,人家是做『药』堂的,不是做善堂的,自然不愿意拿出珍贵的『药』材给她治病。
大牛去码头当苦力,去做短工,可还是赚不了几个银子,他实在没办法了,便跪在这里想要卖身救他家媳『妇』,啧啧,还真是傻啊!就他媳『妇』那样,救活了也生不了崽,要是没救活,他一辈子可就完了!”大娘撇嘴说道。
闻言,安静不虞地蹙了蹙眉,这世界女子之所以活得如此艰难,除了男人为难女人外,最可怕的莫过于女人也为难女人了!只是她不过是这个世界身不由己的局外人,做不了救世主,所以她虽然心头不赞同,却也没有愚蠢地表现出来。
“明兄,他们太可怜太感人了,我决定了要买下他!”安静可没忘记她凑热闹的目的,虽然看不清男子的面相,但从他愿意卖身救妻看来,他应该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样的人买来当小弟应该会靠谱吧!
然后,安静就借着要给新仆人买救命『药』和立卖身契为理由拒绝了林书明的提议,还明言兄弟情义在心中,他俩之间根本无需这种形式化的东西。
见林书明终于心满意足地被她忽悠走了,安静暗松了一口气,等大夫开了几百两银子的『药』材后,便招呼着胡子哥抱着他媳『妇』去了她的别院。
听着那登徒子远去的脚步声,在济世堂里间的韩七眉头皱了皱,突然出声问道:“那徐大牛长相如何?”
给他开『药』的老大夫虽然不解,还是回了他:“长相也就一般人吧!”
韩七蹙眉,他还以为那登徒子安静是贪图那徐大牛的美『色』,是他想岔了吗?
“那个安公子呢?长相如何?”虽然与安静只有一面之缘,但韩七却将他的气息和声音都记住了,除了他不知死活的调-戏他,让他印象深刻外,还因为安静接下来还言语调-戏了其他男子,他的无耻让他也尤为的深刻!
想起安静的大方和善良,老大夫赞道:“翩翩书生,气质如玉,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怎么可能!韩七心头是怎样都没办法将老大夫口中之人和那安静联系在一起,莫不是老大夫老眼昏花了?
想到刚刚在登徒子身边的正是那日同样被搭讪调-戏的男子林书明,韩七忍不住问道:“那安公子身边的男子长相如何?”
老大夫抚须认真道:“俊朗君子,贵气轩逸。”
“跟我比呢?”韩七继续问道。
老大夫恭维道:“韩公子天人之姿,世人少人能及!那公子自然也是比不上你的!”
闻言,韩七不甚满意地皱了皱眉头,那安静也称林书明为美人,所以,他是一个眼瞎又滥情的登徒子?
其实,韩七方才动了想要买下徐大牛为仆人的心思的了,除了老大夫大赞他重情义的人品外,徐大牛同样也是报考临安书院的书生这一点让他尤为满意,在书院有个仆人在,他能省挺多事的。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不过是掏钱的功夫,就被安静截了胡,所以他心头难免有些郁气难消,便忍不住暗恨了他一番,想来那安静也是报考临安书院的一名书生吧,希望他最好不要让他再遇见,否则他绝对轻饶不了他!
“我叫安静,你以后唤我安大人就好。你们暂时就在这间厢房住下吧,厨房随便你用。”见胡子哥视线没怎么离开过他媳『妇』,安静也不好现在就使唤人,指了指自己的厢房,说道:“那里是我住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进去。这三十两也是你提前预支的酬劳,至于其他的,等你媳『妇』病好了,我们再说吧!”
见安静转身就走,胡子哥急忙唤住了她:“安大人,我们不是应该去订立卖身契吗?”
安静回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不需要,本大人相信你。”她那时候不过是急切地想要找个理由摆脱林书明,找个小弟不过是顺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