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转眼,已到阳春三月。
花园里繁花盛开,蝴蝶和蜜蜂忙碌地穿『插』在花丛间,翅膀拍打的声音好不热闹。
一行丫鬟端着热水,排成队往东厢房走。
“哎呀,头发打结了,红梅,帮我把梳子拿来。”
浴桶里,白珊珊偏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水浸湿,结成了一股绳。
红梅忙拿来梳子。
“夫人,热水送来了。”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白珊珊扬声地道:“进来,倒进那个空浴桶里。”
“是!”
在曲雷厉的严厉看管下,白珊珊真是一个月没怎么沾水,顶多用热『毛』巾擦拭一下私-处。
天知道她有多难受,头皮痒得都快炸了。身上洗了一遍,好像更痒了,桶里的水竟然变成了浑浊的淡黄『色』。
想到曲雷厉每晚都紧紧抱着自己睡觉,白珊珊就不寒而栗,亏他抱得出手。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味儿。
白珊珊梳头总梳不顺,梳得心烦意『乱』,梳子上挂了几十根扯断的头发。
红梅道:“夫人,我为您梳头。”
“好,交给你了。”白珊珊手都梳酸了,把梳子交给红梅,拿起『毛』巾擦洗身体。
她的身上都能搓出泥团了,擦了很多胰子,一遍澡洗完,浴桶里的水几乎就是胰子汤了。
这澡洗完了,还得去清水里涮一遍……或许得两遍。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白珊珊朝门外看去,门已经被推开了。
曲雷厉走进来,转头看向坐在镜子前的素衣女人,眼里顿时绽放惊艳之『色』。
女人乌发及腰,肤白似雪,剪水秋眸,就怎么坐着,就唯美得仿佛是一卷出自大师的名画。
曲雷厉的心脏咚咚地跳,脚下的步伐不由得放轻了,放缓了,生怕破坏了这幅宁静的画卷。
“洗好了?士兵们在将军府候着,都迫不及待的想见你。”
曲雷厉走到白珊珊身后,拿过红梅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拭湿发。
白珊珊拿起铜镜,对着镜面照来照去。
如果说现代的玻璃镜子是“蓝光”的清晰度,那么这铜镜就是“省流”模式,非常模糊。
“这镜子展现的美不足你的十分之一。”曲雷厉看着真人和镜子里的白珊珊,有感而发道。
“总比对着水面照强。”白珊珊苦中作乐,无比怀恋曾经的玻璃镜。
曲雷厉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最近京城来了堆波斯商人,他们在街上贩卖的东西很新鲜,有一种很像凝固的水,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珊珊眼睛爆亮,立即点头道:“要!”
像凝固的水?难道是玻璃?
白珊珊记得玻璃就是欧洲商人意外发明出来的,具体需要什么成分,她也不知道,不然早自己做了。
有了玻璃,她可以做出很多有用的东西来。比如清晰度高的镜子,和之前萧庭用玉石做过一次的望远镜。
白珊珊越想越激动,站起身道:“咱们现在就走吧。”
“不急,等头发干了再出门,不然吹风容易着凉。”曲雷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