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有些不解，同时又有些轻松，哈维·丹特非但没有对蝙蝠侠杀人事件抓住不放，居然还主动为蝙蝠侠脱罪！
不过，哪怕稍微一想，都会觉得哈维丹特说的对，蝙蝠侠从来不使用枪械，但那些人全都是死于枪下，戈登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只是，他经历过的案子太多了，他不能以蝙蝠侠的行事作风来否定案情的疑点，不能因为蝙蝠侠从不用枪，就否定他使用枪械杀人的可能！
最主要的是，监控显示阿卡姆从没有外人进入过，除了从佐治亚过来的一个心理医生和她的司机与病人之外，可现在司机已经死了，医生和那个病人也不见了，这事情实在是说不清楚啊！
“双面人，用蝙蝠侠的行事作风来决定他的嫌疑，这不是你的行为习惯！”
戈登探长幽幽的说了一句，他只想破案，因为死去数十人的大案要案，哥谭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了，这种案件的再次发生，就是对歌坛警务系统的新挑战！
听见戈登的话，哈维·丹特不屑的笑了笑，他手里轻轻转动着一枚硬币，同时他开口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外号，那就应该知道，我只对有用处的东西感兴趣，蝙蝠侠出现以来，哥谭市的犯罪率几乎降到了底点，除了地狱之门事件以外，凡是蝙蝠侠处理的案件，从没有一个死者出现，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是一个底限颇深的人，他不会肆意打开自己的杀戮念头，这起案子绝不是蝙蝠侠所为，在我看来，他们的嫌疑人很轻松就能锁定，无非是哥谭地下的十七个黑帮！”
“为什么，只因为他们有能力，又有理由去做那些事，双面人，你要知道，监控里可从来没有黑帮插足的证据，你的话要有依据，因为你才是哥谭的检察官！”
“因为阿卡姆本身就是黑帮集会的所在地，那里的监控证明不了什么，不要忘记，地狱之门事件中，就连阿卡姆院长都是黑帮的一份子，甚至他还是其中的首脑之一，恐惧药剂的效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警察系统有数千人尝过那种药剂的滋味儿！”
哈维·丹特轻轻伸手敲击着戈登的办公桌，他自信的看向戈登，随后他双手按在桌子上，严肃的对戈登说道。
“既然你我在这件事上有分歧，那么，我们何不统一一下你我的看法，你始终认为蝙蝠侠的嫌疑更大，而我却需要将这起案件转移到黑帮身上，以此来起诉一众黑帮！”
“这就是你的想法么，为了你的打算，强行将责任定在黑帮身上，这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将他们送进监狱正是我该做的，我不管自己的手段如何，只要我铭记我的出发点即可，你我没法互相说服，那么，何不与蝙蝠侠本人谈一谈，戈登，我知道你有联系蝙蝠侠的手段，用那盏灯，让我和他谈一谈！”
哈维的表情有一些狂热，他死死盯着戈登的眼睛，其实，他从来到哥谭的第一天，就想要和那神秘而强大的蝙蝠侠取得联系了！
而戈登，他深深地看着哈维·丹特！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双面人，你隐藏在正直检察官背后的，当真是比犯罪者更加不择手段的手段！”
“当美国法律无法对犯罪者进行惩处的时候，以暴制暴一定是个好办法，我只希望将哥谭市所有的罪恶分子都关进牢里，无论我怎样做到那些，但只要我做到，就将有无数人受益，戈登，我要见蝙蝠侠，他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帮助，同样的，我需要你的协助，希望你手下还有足够的好探员，最后，给我一个答案，行，或者可以！”
“哈，这样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我会试着向他发出信息，但见与不见，我无法为他决定，就像我不会依靠莫须有的罪名抓捕黑帮分子一样，我更不会因为还未成型的目的针对蝙蝠侠！”
“哈哈！”
听见戈登的话，哈维·丹特猛的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拍打着手臂，直到戈登露出了不喜得表情，他才幽幽说了句。
“你做不到的，你抓不到蝙蝠侠，既是你没有那样的理由，更是你没有那样的能力，而且，蝙蝠侠还是恶魔猎人的弟子，不要忘记被恶魔猎人拆掉的圣达菲和大苹果，你希望恶魔猎人亲自到哥谭监狱夺回自己的弟子么！”
“双面人，这不是你应该说的话，你是一个检察官，你应该对法律抱有敬畏！”
“我敬畏的是市民的安全，法律和手段并不重要！”
哈维·丹特最后说了句，随即他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时间慢慢流逝，来到了夜晚八点二十，戈登警长带着自己最放心的两个手下，爬到了警察局楼顶，他看向眼前的探照灯，一颗心充满了担忧，他担心那些人真的死在蝙蝠侠手里，他更担心结果是其他的！
双面人，这个外号是法务系统所有人对哈维·丹特公认的评价，他们一致认为哈维·丹特正义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比暴力分子更为激进和恐怖的手段，但让他们能接受的是，哈维·丹特的手段，永远只为正义而动！
戈登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能感觉到蝙蝠侠和哈维·丹特即将展开的合作，他知道他们两人的手段很接近，都是用暴力去制裁暴力！
怀着深深地担忧，戈登终究打开了探照灯，那探照灯上罩着蝙蝠型的遮挡物，它开启的一瞬间，哥谭正上方的那朵云上顿时出现了蝙蝠型的影子！
黑暗里，看着那一道影子，无数恶人警惕不已，因为每次那盏灯亮起，他们总有一些老朋友被逮捕归案，而今晚，倒霉的不知是谁了！
一间阴森的地下室里，一个在地上放风的小弟猛的冲进地下，浑身颤抖的对他新的老大说道。
“老大，见鬼，蝙蝠侠又出动了，我们要完蛋了！”
“砰！”
一声枪响，这小弟直接躺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胯下，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甚至连惨叫也做不到！
刚刚，有人一枪打爆了他的卵子！
“我的小朋友啊，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光影，就让你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我来帮助你，帮助你不再是一个男人，从此，你就可以放肆的哭泣了！”
一身紫色西装，凌乱绿色头发，满脸白色染料，嘴边两道滑稽而恐怖的伤口，当这个人佝偻这脊柱，神经质的拎着枪，最后蹲在被爆蛋的男人面前时，这男人当真哭的好像个孩子！
“蝙蝠侠，蝙蝠侠～！”
他轻声念叨着，好似咏叹调一般念叨着，他的话音充满韵律，他的五官放肆的舒展，他的嘴上永远都是笑容，他伸出握枪的手，将枪口插进了男人的伤口里！
“你这样的男人，就该尝尝被棒子填满洞穴的味道，我来帮助你，孩子，让你像我一样快乐的笑出来，让你像女人一样！”
无数鲜血从男人胯下冲了出来，男人开始惨叫，无比剧烈的惨叫，但这仅仅让那小丑一样的施暴者肆意的笑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男人的喉咙上也多出了一个伤口，子弹从侧面射进去，将他的喉结击飞，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不断夹杂着血丝的喘息声。
“就是这样，你像高潮的女人一样喘息着，你让我很兴奋，让我们都很兴奋，明天，我们即将突袭银行，我们有能力将那些银行洗劫干净，我们并没必要畏惧那被称为蝙蝠侠的人，伙计们，他从不杀人，就像我一样，我也没有杀掉这女人一样的家伙，何必恐惧呢？”
他放肆的笑着，拎着手里的枪，随意的踩在伤员胸口上，越过伤员，他来到地上，不理会地下室里一片混乱，他默默地看着云上的蝙蝠影子，他看着看着，诡异的，他的脸上多了些愤恨，他舔了舔嘴唇，然后不断舔舐着自己的嘴角，继而，他轻轻咬着被撕裂开的嘴角，他的嘴角此时正向外渗着鲜血！
“甜美的味道，这才是复仇的味道！”
他舔食着自己的血，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黑夜承载着他的笑声，好似阴影里上演着舞台剧……！
警察大楼顶部，戈登已经等待了两分钟左右，他看了看自己的表，没有意外的话，现在，蝙蝠侠应该已经到了！
他本能的看向四周的阴影，试图寻找蝙蝠侠的位置，而就在那变电箱旁边，身穿黑色装甲与斗篷的蝙蝠侠正毫无声息的站在那里！
“你来了！”
戈登问道，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阿卡姆疯人院，那些尸体，怎么回事，难道是你？”
迟疑着，戈登还是问了出来，当他看到蝙蝠侠时，仅仅依靠直觉，他就感觉出，这件事一定和蝙蝠侠存在着某种联系，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探长，有着三十多年的办案经验，有时候，只依靠直觉就够了！
“没错！”
蝙蝠侠果断的承认了，在他心里，但丁的行为都是为了他，他不会将那些人的死背负在师傅身上！
听见蝙蝠侠的话，戈登愣住了，他猜测过，也想象过这样的回答，但此时，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
“你这是犯罪，蝙蝠侠，你走上了一条邪路，我必须逮捕你！”
“我不能被你逮捕，对不起，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蝙蝠侠冷冷的说了句，那让戈登不屑的笑了出来。
“已经有过一次杀戮的你，又怎么保证没有下一次的发生，蝙蝠侠，我看错了你，举起你的手！”
戈登终究将手里的手枪对准了蝙蝠侠，他的身子有些颤抖，但他的枪却稳得很。
蝙蝠侠摇了摇头。
“那些人因我而死，我有责任承担后果，但我更有责任让他们死得其所，如果你想抓我，我只能说抱歉了！”
“等等，你是说，他们是因你而死，而不是你亲手所杀！”
戈登猛的问道，蝙蝠侠却摇了摇头。
“并无二致，因我而死，责任同样在我！”
“那不一样，见鬼的，你真是个无聊的混蛋，滚吧，滚去找哈维·丹特，那是个想要见你的检察官，他就和你一样喜欢用暴力来处理那些该死的犯罪分子，你们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你相信我？”
蝙蝠侠却轻声问道。
戈登则坦然的笑了笑。
“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过去，你做过很多对哥谭有利的事，而我感觉你还能继续做下去，我只需要一个不抓你的理由就够了，更何况，或许我根本做不到我所说的将你抓捕归案！”
“哈维·丹特怎么样，值得信任么！”
“那是个比我更倔强的家伙，他与罪恶不共戴天，而且，他可能是你的崇拜者，你会喜欢他的！”
“我不喜欢崇拜者，那会让他们不再理智！”
“可那个家伙永远都很理智，那可是哥谭法务系统新的太阳！”
“我会去见他，希望我们能多一个盟友！”
“蝙蝠侠！”
就在布鲁斯正打算离开时，戈登猛然叫住了他，蝙蝠侠回头看去，戈登的眉眼间万分凝重。
“告诉我，阿卡姆杀人案的前因后果，我有权利知道那些！”
“我也有责任隐瞒那些，我会处理那些事！”
“向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死去了，保证这些，我可以为你压下这起案子，因为我愿意通过你的过去相信你一次，不要有下一次，不要让现在的哥谭失去希望！”
“我会的！”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戈登一眼，随后他直接一跃而起，整个人冲进了哥谭的夜色里，他使用钩锁移动在高楼大厦之间，静静听披风猎猎作响。
布鲁斯回忆着，他记得老师杀人时的表情，他记得很深，因为那时候，但丁面无表情！
一展披风，布鲁斯滑翔起来，他一边翱翔，一边喃喃自语。
“老师，生命在你眼里，究竟有什么意义，何以，你能杀伐果断！”
“生命啊，真是充满了五颜六色的趣味啊！”
坐在过山车上，但丁张开双手用力拥抱那裹挟着尖叫声的风，他的手臂张的太后，以至于他后座的妹子直接抱住了他的手，将但丁的手臂塞进了怀里。
北极星还在那肆意的玩闹，而嘉莉则不满的拽回了但丁的手，她朝后面的两个女人龇了龇牙，就像小野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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