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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步伐快如鸿雁。

东山大营,天气也难得热了起来,君越拉着秦楼月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午时,骄阳似火,砸在结实的一两道人影上,看起来,都觉得热的厉害,更别提,烈日下还在训练的那些士兵们,又该是怎样一番大汗淋漓。

但此刻,东山大营主帐篷,却被悄无声息的掀开,君越和秦楼月像鬼魅一样,闪身而入。

坐在那里的人原本正要拿起手中的佩剑应敌,抬头,却被熟悉的两张脸吓得不轻,忙单膝跪地道:“女皇陛下!”

“于统领起来吧,今日前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士兵罢了,不必拘礼!”君越戏演的多了,摆个女帝谱自然也不在话下,虽然说的轻巧,但,做的却是不轻巧。

“是!”于凤阙起身,虽然碍于君越的威势,但并无怯弱之处,只是心中有些微微疑『惑』。

为何女皇陛下非要在此时悄无声息前来,难道是为了家妹的事有所忌惮,又或者是有什么要事要亲来通传?

“把所有的士兵都召集过来吧,朕有话要说!”君越穿着华服,气场全开,脸『色』不怎么好看,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样压抑,虽然只是摆摆手,却还是让于凤阙揣摩了良久。

“臣这就去。”于凤阙领命而去,这偌大的营帐很快陷入沉寂,君越刚想抬脚,这腰上就被某个不安分的人掐了一把,整张脸都青了。

“大越,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楼月看着这阵仗,心中顿觉不妙,刚刚被捉弄的气上来,咬牙切齿,直接上手。

“自然是让二秦你兑现当初你许下的诺言,顺便让你看看如何统御军队,治理国家,替我分担点忧愁!”君越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但毕竟是最亲近之人,她本来也就没打算生气,况且是非常之时,她自然无心隐瞒。

“呆够了,就走吧,看看金吾卫和越家军这股精气神怎么样!”君越弹了个响指,给了还生气的秦楼月一个爆栗,生拉硬拽将人给拖了出去,惹得君越差点没有跟这个可恶的家伙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这也都秦楼月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打不过还打,纯属找虐,她才不会干如此愚蠢之事。

片刻之后,君越轻车熟路拉着秦楼月来到校场之时,这里已经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君越面无表情扫了一眼穿着统一铠甲却不同气势的两拨人,心下思量万千。

很明显,没有军服却能迅速列队,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越家军更占据优势,君越审视着那具有铁血军魂的一只军队,不由得点了点头。

然后君越将目光转向那闻讯而来的金吾卫之时,脸『色』顿时就变得阴冷起来。

因为,那所谓的帝都之师,竟然连最普通的列队都吵吵嚷嚷,甚至还有些看着穿着华贵的贵公子连自己该在位置都找不到,穿着锦缎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如猴子一般窜来窜去。

半刻钟以后,君越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军队,斜觑了一眼侯在一旁的于凤阙,冷冷地开口道:“于统领的军队,便是如此管的吗?”

“这个,还请女皇陛下恕罪。金吾卫如今一小半都是那些大臣们为了俸禄和儿子们求个一官半职而来的,都只是挂个虚职,出面顶撞属下者亦有,只因他们位列高位,属下根本无力阻止。如今换了天地,虽然有所收敛,但,依旧是不服管束。”一身戎装的于凤阙在这这烈阳之下,顶着威压解释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因为太怕。

“于统领不必顾忌,如今这大雍,皇帝是我越弦,而且,这些子弟很快就会全部从天堂跌入地狱,那些不该存在于朝堂的蛀虫,很快也全部会被消灭。想做什么,该做什么,你都可以尽情去做,因为,越弦做的女帝,不是绣花枕头,也不是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所以,她的臣子,只能是才干出众之辈,你可明白?”君越俯下身,拍了拍半跪着的于凤阙的肩膀,明明没使出多大的力气,却让同样习武数十载的于凤阙脸『色』涨红,手上青筋暴起,难受的厉害。

“你们到底要整队到什么时候?还有没有军规军纪?有没有将朕给放在眼里?”君越收回动作,缓步踱上高台,转头,如一潭死水的墨眸正对着那吵闹不已和威压肃整的两只军队,突然开口呵斥道。

声音中灌了内力,缓缓传送到此地的每一寸角落,冷意遍布,威压袭人。

黑压压的头顿时停了下来,连那吵闹之声都迅速停了下去,本就在君越一出现便将所有目光投到她身上,喜悦和信赖都加之的铁血战士整体跪下恭敬臣服地叩拜道:“参见女皇陛下!”

那些人眼中,对君越都是从一而终的信任和敬佩,无条件的服从,他们疗伤是真真正正属于越弦的人!

金吾卫的两万多人大多也认识越弦这张脸,也很快跪下,齐齐拜道:“参见女皇陛下!”

君越轻哼了一声,没有说平身,反而将眼底所有的厉『色』全部都给了那其中匆忙而跪的金吾卫,指着那些连军服都舍不得穿的一众贵公子,冷笑这斥责道:“你们,既然不想当这金吾卫,守护这郴州,守护着大雍,那么,便通通滚蛋吧!”

此言一处,一片哗然。

任谁也没有想到女皇陛下第一次宣召他们竟然就将这不穿军服之人给全部踢了出去,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大雍达官贵人之后代,如此待之,岂非太不按常理出牌?

但,无人敢张口否认,一时间静寂无声。

因为,哪怕是女子,但天远之子就是皇,是这大雍最尊贵的掌权者,曾经的战神,如今的女帝!

“军装不是你们一个人的钱,是整个大雍百姓为你们所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践踏之!这铠甲,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代表着大雍的荣耀,既然你们不愿意要,那么,朕便将这些机会让给那些愿意拥有的人!你们,都已经失去了身为军人该有的气魄,所以,无可厚非地被淘汰了!”君越霸气地挥了挥手,冷喝着将这一番话全部说出,深邃的眸中尽是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一个女人,所展示出来的一切却让在场的这些男人都为之羞愧难当!

“于统领,该怎么做你明白吧!”君越将那锐利的眼神一转,落在了侯在一旁的人身边。

“属下谨遵陛下旨意!”于凤阙拱手而拜,自然听从。

金吾卫众人也不吱声,也没人敢去轻易地置喙这个缔造了无数奇迹的女子。

“今日,朕前来,还有一事,那便是处置一下这两个违反军规之人,不知道你们可否认识?这背后主使若是现在站出来,朕可以放过一码,但若是执『迷』不悟,那——”君越声音一落,两道穿着金吾卫铠甲的大汉就被扔在了台上,不过是刚醒,便立马跪下来求饶。

众人皆半跪着,烈日之下,豆大的泪珠从那些人额头上落下,四面八方的热气迅速地侵蚀这一片土地,但不管是惊恐,还是暗地里辱骂之,依旧是静寂无声,没有人上前,于凤阙大概想开口,但被君越一眼扫过去,顿时也就默认了。

于是乎,在那上万之人中,黑压压一片,君越*『裸』一扫,再加上刚刚从暗卫处得来的情报,目光如炬,冷傲的唇角微微勾起,“方家方见,太傅方正独子,李纹,虎贲将军李毅的侄子,无一不是达官贵人,显赫之人。不过真是可惜,如此好名字,却白白糟蹋了,教唆战友鱼肉百姓,此罪一,知法犯法掠夺钱财,此罪二,龟缩不出拒不认错,此罪三,数罪并罚,你,还有你们,难道还真的以为无人敢管?无人敢挑战你们的地位?”

在这上万之人中,那冷傲坚毅的声音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那些做贼心虚之人。

而此刻想要趁着此刻逃窜的两个人,行为大摇大摆地落在君越眼中,激起更多玩味的冷意,手指比了一个手势。暗卫顷刻而动,拽着那两个人的就丢到了这台子上,倏地一下又化作一道暗影散去。

“你们,想走?”君越轻轻弯下腰,故意将动作放的很慢很难,声音的调子中也是阴森森的,那红唇,宛若吃人的恶魔一般,尽是血迹,骇的两个从来都知道狗仗人势欺男霸女的两个贵公子身体猛地一颤。

“女皇陛下,你,你,你不能杀我们,杀了我们,我爹…他,他一定…”那个长得就是一脸尖酸刻薄相的方见虽然怕的厉害,但凭着他爹三朝老臣的这官职,即使跪着,还不肯放弃磕磕绊绊地威胁这从来都不知道手软为何物的大雍女帝。

“还真是蠢材!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一朝天一一朝臣,人,该有自知之明!”君越冷哼,黑到永无尽头的眸浮现起几点涟漪,倒映出那个明明很怕却还不忘故作镇定之人的影子,将他的进灵魂都紧紧锁住,然后拽进那无底深渊。

君越浑身都流『露』着淡淡的笑意,气氛好像松了下去,女子好看的朱唇都不自觉扬起,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水蓝『色』的衣裙无风自动,一切就在刹那之间,没有人看清楚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那张狂的一句话,在风中呜咽激『荡』:

“向来,敢威胁朕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