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方的目的恐怕不是来告诉她这件事情那么简单。
沉默半晌,她缓缓开口:“顾夫人说的对,女人一旦过度依赖男人,就会失去自我,完全离不开他。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共同经历的东西,不是你能理解的。”
“婚姻中的两个人,应该是既独立、又共生的。你付出,我回报;你宠爱我,我体恤你;你可以抗议,我可以反省;我可以不满,你可以纠正,只有细心经营,适时调节、以保平衡,婚姻才能不变质。所以我不会像你一样过度依附自己的丈夫,放心。”
听到她的话,韩彩艺狠狠拧眉。
想不到这个安洛对婚姻的想法那么通透,可那又如何?
她的丈夫确实出轨了!
“呵,安小姐对婚姻的诠释确实很详细,但你知道吗?就在几天前,我在宫沉宴所拥有的一套别墅里,发现那里住着另外一对母女,而且就在我告诉他,那个女人的不堪过往时,他告诉我他不在乎。”
“这样的男人跟你想像中的丈夫,只怕相差甚远吧!”
“别墅、母女……?”
韩彩艺语气坚定:“没错,我没有必要骗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地址,让你自己过去验证。”
她以为安洛就算不信,也会询问地址的,熟料对方竟然说:“不用了,我知道你说的地方,也认识那对母女俩。”
等着对方发现被背叛的悲愤跟难过,谁知道她却镇定地说出这番话,韩彩艺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宫沉宴早就给你打过预防针,说那对母女只是暂住,根本不重要之类的话?你可不要上当受骗了,那天我看见他们关系亲密,而且景婉婉就躲在他的身后!”
何止呢……
想到景婉婉发现窗户内的自己后,故意抱住沉宴的画面,安洛的一颗心还在冒酸泡。
“谢谢顾三夫人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过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相信自己的丈夫。”
“安洛!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免得你跟我落到一……”
似乎不愿意再隐瞒了,韩彩艺悲愤地闭上眼睛,过了会儿才又睁开:“没错,刚才跟你讲的例子,其实是我自己的原形。我丈夫娶我过门以后,宠溺有加,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呢?”
“他骗了所有人、也骗了我!”
想到最不打算记起的事情,韩彩艺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爱他,信任他,哪怕有人偶尔提到看见他跟某个女人在一起,我都不信!”
“直到……有天,我无意中看到他在某个酒店里出现,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呢?他反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你猜他怎么跟那个野女人说的?”
“把我宠成那样以后,他告诉外面的贱女人,说我恃宠而骄,变得任『性』,将他的付出认为理所当然,甚至不可理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