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来到了丈夫的坟墓前,将自己亲手『插』的花放下,说:“经年,你以前最喜欢看见我『插』的花了,说特别好看,所以我今天特地给你弄了几束,还喜欢吗?”
突然微风拂过,墓碑前的花束晃了晃,就像是在点头。
看见这一幕,薄云笙含泪捂住嘴唇,然后坐在了墓碑旁,轻轻『摸』着上面的字:“经年,我没有背叛过你,宫浩天他撒谎,他骗你的,你听到了吗?”
旁边的安洛将头靠在陆湛焰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的同时,泪水滑落了眼角。
她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现在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就怕会刺激妈妈的情绪。
“乐颜,过去给外公磕头。”
小丫头从车上就没开过口。
平时那么嬉闹、贪玩的『性』子,此刻却十分安静。
她走到墓碑前,回头看了眼妈妈,然后跪了下去。
“外公,虽然您没办法再陪我抓鸟了,但是乐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您给我的卡,我会好好保管,长大了孝顺妈妈跟外婆。”
一个四岁的孩子说出这番话,顿时让在场的人哽咽不已。
薄云笙抱住她,泣不成声。
从墓园回家以后,大家的心情显得很沉重,安洛打算去做饭时,突然听到:“洛洛,你等一下。”
听见母亲的呼唤,她随即转身:“妈妈什么事?”
“跟我来。”
望着中年女子的背影,安洛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安,她瞧了眼陆湛焰,后者朝她点点头。
母女俩进入房间后,薄云笙关上了房门。
看出了对方脸上的严肃,安洛的手紧了紧,率先开口:“怎么了?妈妈想跟我说什么。”
“洛洛,你老实回答我,离开宫沉宴你会很痛苦吗?”
指尖发凉、打颤,安洛攥紧拳头,将内心的波涛汹涌压制下去,冷静回答:“在我心里,妈咪跟乐颜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她的话,薄云笙点了点头:“妈妈没有白疼你,你太爷提过要全家离开国都,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嗯,妈妈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好去收拾下。”
从脸上看不出女儿的真实想法,薄云笙暂时相信了她。
然后说:“尽快吧,乐颜还小,我想带她远离这些是非,不然最受影响的是孩子。”
“好。”
“还有件事情。”薄云笙的目光沉了沉,看着女儿的脸又道:“陆湛焰不能跟我们一起走。”
感到吃惊,安洛诧异地问:“为什么啊?虽然二哥不是妈妈生的,但也是爸爸的骨肉,何况他帮了我们那么多,妈妈为什么……”
“他根本不是你爸爸的亲生儿子。”
“什、什么!”
薄云笙闭上眼睛痛苦地挣扎了会儿,才又睁开看向她:“陆湛焰是宫浩天跟裴念的儿子,是前总统的私生子,你爸爸太傻了,竟然帮敌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谁都没有说。”
这件事实在太让人震惊,安洛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她呆呆地问:“妈妈……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