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他心里的担忧,薄云笙紧张地抱住他:“那要怎么办?”
中年男子捧住她的脸,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提前动手,现在宫浩天受伤住院,如果他儿子也出事,那总统府没人可以管理,我的机会就来了。”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管成不成我都只能成功!”
话落,陆经年的脸上多了分坚定:“云笙,晚上我找理由把你送出国都,如果我成功了再接你回来,假若没有……”
她生气地打断他的话:“陆经年!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如果连你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云笙!”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这是你欠我的,别想摆脱我。”
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讲的,陆经年心疼地抱住她:“云笙……我只是想你活着。”
一旦宫沉宴坐上总统之位,那他们父子是容不下陆家的。
他死没关系,可薄云笙是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陆经年不舍得把她带走。
中年女子脸『色』依旧很坚定,还是那句话:“要活一起活,我认识的那几位官太太关系非常好,只要你出手,她们的丈夫就会站在我们这边,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云笙……”像是下了决心,陆经年道:“好!既然你决定留下,那就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成为总统的!”
这些年,为了总统之位他付出了很多,如果没点希望,陆经年也不敢冒险。
于是就在宫沉宴筹备的接任仪式时,陆经年也在背地里谋划着……
自己爱的男人要成为总统了,他们的订婚宴也近在咫尺,安洛忙晕了,整天有不同的人进出总统府,教她各种礼仪、行为规范,要嘛就是量身定制衣服,首饰。
好不容易喘口气,她跑到了何旬的屋外,敲了敲门。
“还是不在吗?”
低喃间,门开了,看到神『色』憔悴的老人,安洛诧异地问:“何大夫,您怎么啦?昨晚没睡好?”
发现是她,何旬叹了声气,转身进入屋内,她忙跟进去。
“唉声叹气的,怎么啦?不高兴沉宴当总统,还是不开心我就要当他的总统夫人啦?”
谁知道安洛随便开玩笑的一句,对方竟然回答:“是。”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渐渐被严肃替代:“原因呢?”
何旭转过身面对她,眼眶干涩不已,他叹息,问:“你真的要嫁给宫沉宴吗?”
“我想!”
瞧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老人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哪怕你会承受这辈子最痛的负担?”
她不懂,『逼』问他:“何大夫,您到底要跟我讲什么?什么叫做最痛的负担?我只是想成为沉宴的妻子,不管他是个普通人还是王子、或者是以后的总统,我都只是想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而已。”
何旬伸出苍老的手,握住她的:“安洛啊,你选择的路,再痛苦也要给我撑住,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