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都想把肩膀的衣服拉下来给他看看,那些鞭痕确实都已经结痂了。
然而对方坚持得很,直接问:“自己脱还是我来?”
俏脸涨着,她瞪了男人很久,最终妥协地脱掉了外衣。
黑眸从她白皙的某个部位扫过,倒是很认真地给她擦,上面洗完,安洛便红着脸把人赶出去,剩下的她自己来。
过了会儿,宫沉宴再将桶拿出去。
折回来后,他握着安洛的手,问:“你想回新城吗?”
想到自己跟何大夫的约定,她摇了摇头:“我想再待一阵子,如果你有事的话尽管去办,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闻言,男人『摸』了『摸』她的脸,『露』出凝思的表情。
有些事他确实需要回去处理,毕竟薄云笙来了新城。
“我把宫阙留下,有什么事情你吩咐他去办,没事就在屋里呆着,别『乱』跑。”
“嗯嗯,放心吧。”
宫沉宴看着她,知道有些东西在她心里已经变了。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不再天真、简单,反而带着一丝化不尽的忧郁,所以他没有问她在山上发生了什么,怕她想起难过的事情。
跟何旬说自己要暂时离开后,他开车走了。
安洛站在门口望着越来越远的黑『色』轿车,转头朝留下来的男人微笑:“宫阙,何大夫说也许他能治好我的病。”
不苟言笑的脸上闪过异样的神『色』,宫阙问:“真的吗?”
她灿烂一笑:“是啊,所以我想留下来试试,谢谢你替我保密了那么多年。”
他只是点了下头,没有回答,余光却始终在她那张灿烂如阳光的脸上。
安洛没有再看他,她的脸冲着太阳的方向闭上眼睛,满足地深吸了口气。
温暖的光辉落在她身上,岁月祥和,一切如静止般安适。
宫阙收回了目光,默默地站在她身旁,像影子般守着。
屋内的老人出来扔垃圾,看见了这一幕,道:“你主人走了,那你代替他煎『药』去。”
宫阙:“……”
“辛苦你啦宫阙。”
听到安洛的话,他默默地拿起扇子,蹲在炉子旁煎『药』。
谁知道何旬一会儿又拿了两个炉子来,说:“你家主人办得到,你也没问题的。”
宫阙皱眉:“这些也是安洛要喝的?”
“哦,那倒不是,隔壁家那条狗最近有点虚,给它喝的。”
“……!”为什么他还要给一条狗煎『药』?
就在宫阙准备拒绝对方的要求时,老人转身道:“你家主人可是煎了三天给猪喝的中『药』。”
只听噗嗤一声,安洛忍不住笑了。
她真的是想不到,宫沉宴竟然会答应给猪煎『药』!
“宫阙,辛苦你啦!”
到嘴边的拒绝因为她这几个字又咽了回去,宫阙盯着旁边那俩炉子,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最后他还是默默地拿起扇子,把那两副『药』一块煎了。
晒了会儿太阳的安洛回到屋内,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她晃到老人身边,清了清嗓子:“那个……”
“什么事。”
有些难以启齿,安洛『摸』了『摸』鬓角的头发,抿唇道:“你有没有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