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他才收回目光,冷漠回答:“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知道这是对方的警告,老人也不是吃素的:“别忘了,这丫头的命是我救的呢,如果不是我,她不可能那么快就能醒来。”
感觉他话里有话,锋利的眸子瞬间落在他脸上:“什么意思?”
“这丫头……”
就在何旬即将开口时,一声虚弱的呼唤打断了他。
只见昏『迷』中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涌动着泪水:“沉宴,我是不是在做梦?”
瞧她终于醒了,宫沉宴俯身抱住她,忍不住笑了:“你没做梦,你忘了吗?我拦下了你的车,后来才知道你在里头。”
混『乱』的思绪因为他的话,渐渐变得清晰,突然间安洛记起来了,她的呼吸加重,着急地抓住他的手:“我嫂子呢?她也在车上,为什么没有跟我一块?”
“别担心,她已经回新城了,人没事。”
“你、没骗我?”
捧住她清瘦了许多的脸颊,男人扬了下嘴角:“真的,她在医院,人活着。”
知道李玉没事,安洛终于吐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太好了,老天爷果然没那么残忍,让那个她们都坚强地活下来了。
想到什么,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恨意。
“沉宴。”
“你怎么了?”
这是他头次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心疼地捧着她的脸问。
安洛眼眶瞪得猩红,只要想到山上发生的事情,她的情绪就难以平复。
那种感觉太痛了,实在太痛了。
“薛、薛琴恩……”这三个字,她每说一个,都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把刀在挖着。
可是安洛必须勇敢面对,那个女人做的事情太可恨了,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宫沉宴眸『色』发沉,回答道:“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等抓到她我会把她带到你面前,想怎么做随你。”
“好……”
太难受,安洛靠在他的怀中,心痛却久久无法平复。
这时,何旬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那个,既然人醒了,你继续煎『药』去。”
安洛疑『惑』地看着推开自己的男人,抓住他的手追问:“煎什么『药』?”
虽然也想抱着她,可只有喝『药』她才能快点好,所以宫沉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回答:“我去给你煎『药』。”
“你……”
望着高大背影从房间出去,她的鼻尖突然酸涩得厉害。
突然,老人说:“你昏『迷』五六天了,他每天三顿『药』亲手煎给你喝,虽然不太喜欢他那冷冰冰的『性』格,但人还不错。”
难得宫沉宴没在,老人会夸他,安洛感动得红了眼:“我都不知道……”
“昏『迷』这么久,你能在短时间内醒来就已经不错了。丫头,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你故意不让我告诉他的对不对?”
俏脸微变,她攥紧了被子,强撑着也挤不出笑容。
突然,安洛哀求地抓住他的手,说:“不要告诉他好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好了,这五年从没有复发过,谁知道——”